《金面具》第二十六章 报复 免费试读
两天后，北城分局召开新闻发布会，向媒体通报马胜遭枪击身亡。丁志杰在会上讲了刑警追踪马胜的故事。他遗憾地说:
“可惜我们刑警晚了五分钟，没抓到马胜。”
丁志杰发言后，卢晓站起来提问。她说，“金龙花园抢劫案发生后，警方告诉新闻媒体，没有嫌疑人的线索。那后来警察用什么方法确定马胜是嫌疑人的？”
“后来有人举报，”丁志杰说，“那个马胜腿短，能开保险柜，很像嫌疑人。于是我们找到马胜一个亲戚的头发，做了DNA分析，确定马胜有重大嫌疑，然后开始跟踪他。”
"警方有其他罪犯的线索吗？"卢晓问道。
“还没有。”丁志杰说，“我们正在进行深入调查，试图找到新的线索。”
当天，成都各电视台反复报道马胜被枪杀的新闻。
今天下午，邮局的一辆摩托车开进了沙河苑古玩市场。邮递员戴着头盔，穿着绿色工作服，后座两侧是绿色帆布包。车开到崔玉大厦门口，邮递员从包里掏出一个首饰盒大小的包裹，在里面喊道:
“程华，收包裹。”
一个服务员走了出来，在送货单上签了名，从邮递员手里接过包裹，回到店里。
邮递员又开着摩托车去了唐育萍和金城代收公司，给两位老板送去了同样的包裹。
程华切开包裹外面的塑料盖，里面确实是一个首饰盒。打开盒子，里面有一颗抛光的子弹！子弹下面是一张小小的印刷纸条，上面只有两个字:闭嘴！
他笑了笑，拿起电话打给了姜云。
唐育萍的老板齐鸣打开包装，看到里面的子弹，他惊呆了。纸条上的“闭嘴”两个字让他意识到这可能和球探有关。他决定给姜云看这个包裹，于是他给姜云打了电话。
金城收藏公司经理姜云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子弹，他感到头皮发麻，后背冒汗。然后电话响了。他拿起电话。
“你好。”
“江老板，我是程华。你在公司吗？我有东西给你。”
“我也正想找你呢。”姜云说:“来我公司吧。”
姜挂了电话。桌上的座机又响了。他拿起了听筒。“你好。”
“江老板，我是启明。有急事找你。”
“来我公司吧。”姜云说:“我也有东西给你。”
几分钟后，程华匆匆走进姜云的办公室，把包裹放在姜云面前，神色慌张地说道，“我刚收到这个包裹。看看里面有什么？”他打开首饰盒，“子弹！还有这张纸条。闭嘴！”
“我也收到了这样的包裹。”姜云说。他把包裹给程华看。“它也装了子弹！还有这样一张纸条。”
正在这时，齐铭拿着公文包进来了。“妈的！”他说:“我收到一个可怕的包裹。”他看到桌上的两个包裹，愣住了。“你...都收到过这样的包裹吗？!"齐明从公文包里拿出包，放在桌子上。“看。”
这三个包裹是一样的，里面装的东西也是一样的。
姜云说:“显然是同一个人寄的包裹。目的很明确，就是让我们闭嘴。”
“估计是侦察兵。”程华说，“马胜死了。他怕我们向警方告发他的罪行，所以寄了这个包裹来威胁我们。”
“我也怀疑是侦察兵。”齐明说:“除了侦察兵，我从来没有和任何人发生过争执。”
姜云说，“一定是侦察兵。因为他是唯一想让我们三个都闭嘴的人。”
“我去看看这个包裹是从哪里来的。”程华说。他看了看包裹的封面，惊讶地说:“你看，上面没有邮戳。”
江和启明看着他们的包裹，上面没有邮戳。姜云说:“是一个侦察兵假扮成邮递员来送包裹的。”
“马胜中弹身亡。”程华说:“侦察兵——还有他的同伙——发子弹来警告我们，如果我们向警方举报侦察兵的罪行，他们会像马胜一样枪毙我们。我想，为了自己和家人的安全，我们还是保持沉默吧。”
“我同意。”齐铭说:“成都有句老话，钱比命长。我一年能赚几百万，不用为了钱跟侦察兵团伙打架，自己了断。”
“你说得对，”姜云说。“不值得为了钱冒生命危险。我们保持沉默吧。”
接下来的几天，刑警们对马胜手机的使用情况进行了调查，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让案件调查能够继续下去。今天下午，丁志杰把大家叫回刑警队开个会，交流各自的调查情况。
赵斌首先发言。他说，“马胜我之前用的是联通的手机卡。他的通讯录里有37个号码。其中19个是他的亲戚——他的叔叔、二叔和家人；他的两次月经和他的家人，以及几个远房亲戚有关。这些人有老有少，还有很多女性，不太可能做案。
“有四个号码，两个在沙河园古玩城做生意的商贩，一个开饭店，一个卖烟酒饮料，另外两个是古玩城管理处的电话。马胜在古玩城做生意，一定要和他们打交道。
“剩下的大部分号码都是马胜的小学和中学同学。我们拜访了这些同学。都说，马胜有点孤僻，除了同学会，很少和同学出去。我们查了马胜在联通最近几个月的通讯记录，发现马胜从8月份开始就没有给任何同学打过电话。
“我觉得可以排除马胜某同学参与此案的可能性。
“和马胜关系最密切的是球探。当时，马胜跟侦察兵学会了开保险箱，后来两人成了搭档一起做生意。两个人的关系非常亲密。如果我们调查的这些人中有任何人参与了犯罪，那也只是侦察兵。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
“金龙花园抢劫案，”屈对说。“马胜被枪击，侦察兵不在现场。我认为他不太可能参与犯罪。”
“我也认为侦察兵不太可能参与犯罪。”丁志杰说。然后他问何伟强:“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没有，”何伟强摇摇头。"几名罪犯非常狡猾，不会在手机短信中留下任何线索。"
何和拿着从马胜找到的两部手机，去移动公司查了所有的通讯记录。新手机卡只和潘霞谈过。另一张手机卡是今年5月10号买的。到现在四个多月了，这个马胜的手机只和其他七个手机说过话。这8部手机的通讯记录显示，他们只联系过对方，没有打过其他电话。
何伟强说:“其中一部手机，在马胜被拍之前，还和马胜通话。
“我们查了移动公司的电脑数据。这8张手机卡是5月10日在太升路的8家店销售的。8张手机卡都是预付费神州行卡，不需要提供任何证件就可以在小店买到。
“我们走访了这八家商店。很长一段时间，商家都记不清当时的具体情况，只记得买过手机和手机卡的都有胡子和墨镜。
“这8部手机现在都关机了，再也打不通了。
“由此可以确定，这个团伙为了抢劫唐明一家，专门买了8部手机做案。打死马胜后，他们把手机扔了。所以我们在8部手机的通讯记录里找不到任何线索。”
文建华说:“这些家伙想得真周到，真狡猾。”
张维国说，“估计这个团伙里有人当过警察，或者有人学过警察的破案方法，反侦察能力很强。”
“马胜这条线索断了，”丁志杰说。"告诉我们，我们应该采取什么措施来进行案件调查？"
屈对道:“依我之见，不如按前几日头领所言，一个一个地甄别吏员，包括和探子。调查他们谁有财务问题？他们的子女、亲戚朋友中，谁有盗窃抢劫的前科？现在谁有经济困难？社会上谁和罪犯关系密切？等一下。发现这类人后，我们会进行深入调查。”
“这种广泛的调查，”温建华说，“对每个人来说都很艰难，但由于目前没有任何线索，我们不得不这样做。”
丁志杰说，“只有广泛调查，才能找到破案的线索。”
调查持续了几个月，刑警像筛子一样把所有对象和社会关系都翻了一遍，却没有发现任何线索。案件的调查陷入僵局。年底，丁志杰撤销专案组，震惊成都金龙花园劫案，成为悬案。
今年二月初的一天，张维国正忙于一个新案子，这时他接到一个电话。“一名警官？我是顾祥云。”古云的声音沙哑了。“我被伏击了，在龙泉驿医院住院。你能来医院吗？我有事要和你谈。”
张维国急忙赶到龙泉驿医院。走进病房，只见谷香云躺在病床上，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张维国吃了一惊，问道:
“你怎么了？怎么了？”
“我被人暗杀了。”祥云说。
半个月前，顾祥云骑着摩托车在龙泉驿的山路上。他要回家看望他的父母。半山腰，后面一辆皮卡车悄悄追上来，后车厢撞到了顾祥云的左臂。冲击力使摩托车冲到了路边。祥云赶紧刹车，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摩托车撞上了路边的一棵大树，顾祥云弹了起来，越过路边的草丛，掉进了下面的山谷。
幸运的是，在掉到谷底的时候，顾祥云被一根槐树的软枝支撑着，才没有摔倒在地。他的头受了重伤，但他保住了性命。
十分钟后，一辆吉普车从路边驶过。司机看到了撞坏的摩托车，急忙打电话报警。交警很快赶来，把顾祥云救了出来，送到龙泉驿医院...
“如果我直接摔到地上，”顾湘云苦笑着说，“我就死定了。”
“你的伤严重吗？”张维国问道。
顾云说道，“颅骨骨折。幸好我的脑组织没有受损，不然我现在就是个傻子了。”
“你说你被人捅了，那你觉得是谁捅了你？”
“侦察兵。他和马胜是最好的朋友。因为我报了马胜警，他要暗杀我。”
“我们对举报人的情况严格保密。侦察兵怎么会知道你举报马胜？”
“马胜他死后，你们局长在新闻发布会上说，警方是因为群众举报才认定马胜是嫌疑人的。成都几家电视台报道了新闻发布会。球探肯定看过新闻。”
“那他也不知道。你就是举报人。”
“我来刑警队之前，和侦察兵聊过。马胜和开保险柜的嫌疑人很像。”古云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
张维国想了一会儿，问道:“交警怎么说？”
“交警说现场没有发现其他车辆与我相撞的痕迹。”
“也就是说，交警认定是你自己出的事故？”
“是的。但我觉得交警可能漏掉了关键证据。”
“我去交警那问问情况。”张维国说。
“如果其他车辆撞到谷香云，”调查现场的交警说，“谷香云身体的左侧——左臂、腰背部左侧、左腿——应该会留下一些碰撞的痕迹。但是我们没有发现这样的痕迹。”
交警拿出一叠照片。“这是顾湘云被救时拍的照片。看，他的右额头受伤了，右侧有多处淤青。估计是身体右侧先着地。
“他身体左侧的照片。看，他的左臂和左腿没有伤痕。
“这是一辆摩托车的照片。在汽车的右侧，它撞上了一棵大树，严重受损。这是汽车左侧的照片。有两处瘀伤。但不是车辆碰撞的划痕，而是车倒地后的划痕。”
张维国仔细看了所有的照片。“看来是顾湘云自己出事了。”
“从现场情况来看，这是他自己的意外。”
“在此之前，顾祥云向我们举报了一起重大刑事案件的犯罪嫌疑人。因此，他认为有人在暗算他。”
“顾祥云给我们讲过这个。”交警一本正经地说:“作为一名交警，我只能告诉你，我们在现场没有发现其他车辆与顾祥云及其摩托车相撞的任何证据。我们只能对事故做出这样的判断。希望你能理解。”
破案后才知道，李冰站在一辆皮卡车的车厢里，戴着太阳帽和墨镜，手里拿着阿木查。当汽车从顾祥云的摩托车旁经过时，他与木叉推搡在顾祥云的胳膊上，致使摩托车冲出马路，顾祥云坠入下面的山谷。由于两车没有相撞，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张维国说:“就像你们的交通警察一样，我们的刑事警察在调查一个案件时做出的任何结论都必须以证据为基础。所以我能理解你对事故的判断。”
张维国回到医院，把交警告知的情况告诉了顾祥云。顾祥云说:“对我来说，交警做什么并不重要。我只是希望你们刑警能调查这起事故，找到侦察兵加害我的证据，让他受到法律的严惩。”
“国际刑警组织不是私人侦探，”张维国说。“你可以调查任何你想调查的人。调查侦察兵，首先要证明交通事故的发生是因为一辆皮卡车撞了你，导致你的摩托车失控。这样就可以以保护你这个举报者的名义介入调查找到皮卡车司机。然后从司机入手，调查侦察兵和交通事故。有什么关系吗？
“而且要证明是车辆撞了你，必须有证据。比如现场有目击者；或者你记住了车牌号，可以作为证据。有吗？”
古云摇摇头。“没有，天快黑了，路上没有行人，也没有其他车辆，也没看到车牌号。”他顿了顿，说:“说实话，我都没看清撞我的是皮卡车还是别的皮卡车。
“但我可以肯定有人把我撞下了山谷。我一生中从未对任何人怀恨在心。把我撞进山谷的人一定是马胜的同伙。而我报马胜，只有球探知道。Scout要么是马胜的帮凶，要么已经透露给马胜的帮凶。我可以举报马胜的事件。
“如果你们不能调查这起交通事故，那我希望你们调查金龙花园抢劫案的时候，把重点放在侦察兵身上。”
张维国不能告诉顾祥云案件的调查已经停止，因为这个决定可能要很久以后才会公之于众。但他不想让谷香云对他们的调查抱有幻想，所以他说:
“因为球探和马胜的特殊关系，我们已经调查过球探了。但没有证据证明他参与了金龙花园的抢劫案。没有直接的线索把侦察员和案件联系起来。所以现在我们不会再调查他了。”
“所以，”顾湘云一脸失望。“我不得不承认我运气不好。”
“也不要这么悲观。”张维国说:“成都有句古话，如果你在夜间走得久了，总会遇到鬼。如果Scout真的告诉你和金龙花园劫案有关，他的罪行以后肯定会暴露。到那时，我们一定会把他告上法庭！”
几天后，在刑警队的一次会议上，张维国向几位领导汇报了顾祥云车祸的情况。文建华说，“将这起车祸纳入金龙花园抢劫案的卷宗。如果将来案件有新的线索，我们一起调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