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面具》第五章 危机 免费试读
金鑫珠宝有限公司是一座18层的高层建筑，坐落在风景秀丽的沙河上。建筑外墙为单向镜面玻璃幕墙。楼里面的人对沙河的美景一览无余，外面的人看不清楚楼里面的情况。楼下的院子里满是鲜花、绿柳和深深的翠柏。屋顶上嵌着几个闪闪发光的大字:
成都金鑫珠宝有限公司。
朱大勇的总经理办公室位于大楼的顶层，有一间卧室、客厅、会议室、带冲浪浴缸的浴室和一个小健身房。所有房间装修豪华，可与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媲美。
朱大勇坐在办公桌前，郭兴全坐在桌子对面。朱大勇听到电话后，气急败坏地骂道:
“废物！他们都是他妈的失败者！七个人对付不了一个文建华，让他滚！”
他抓起桌上精致的茶碗，扔在地上。“华！”1，茶碗碎了，瓷器和茶叶溅了一地。
看着郭兴全，朱大勇生气地说:“丁志杰一再叫我们抓住文建华，把视频拿回来。现在文建华已经跑了。我们该怎么办？去派出所自首？”
“朱哥哥，你别生气，”郭兴全平静地说。“文建华跑了。他的儿子陶文还在这里，他的朋友方德明还在这里。只要我们把这两个人抓在手里，文建华就会乖乖交出录像带。”
朱大勇无可奈何地说，“现在该结束了。打电话给宋勇和罗昌明，告诉他们文建华跑了，叫他们再也不要失手。”
郭兴全拿出手机给两个人打了电话。
成都市公安局北城分局会议室正在召开新闻发布会。市警察局副局长丁志杰和乔峰坐在峰会会议桌的中间，北城分局刑警大队的几位领导坐在两边。下面的记者席坐满了成都各新闻媒体的记者。还有一些记者站在主席台两侧的过道和中间，对着或举着相机站着。
分局副局长曲在讲话。他说:“众所周知，今年2月6日，深圳警方在打击文物走私时，查获了阿津绵局。此后，在市局的领导下，我们重新调查了8年前的金绵居抢劫案。
“通过一线刑警的不懈努力，我们找到了罪犯的线索，这对侦破金绵举案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现在请成都市公安局副局长乔峰讲话."
记者们礼貌地鼓掌。
乔峰站起来说:“八年前，我参加了金绵居抢劫案的调查。我一直都有负罪感。现在，专案组刑警已经找到了第三名嫌疑人的线索，这是彻底侦破金绵菊案的关键一步。感谢他们！
“我希望他们再接再厉，抓住所有的罪犯！
“具体侦破工作正在由队长何伟强和专案组刑警进行。下面由何队长给大家介绍一下详细情况。”
何姜维起身走到峰顶平台的后面，那里的墙上挂着一个大屏幕，下面有一台电脑，可以显示图像和图片。何伟强说道:
“周晓东一伙参与了北市的几起案件。2002年1月，他们抢劫了聚宝楼的一家珠宝店。2003年9月，他们再次抢劫巴蜀拍卖行。2004年3月，他们在品茗轩茶楼抢劫了金绵居。之后周晓东逃到广东，在广东有一整张脸，化名林超。”
何伟强在电脑上点了几下，屏幕上出现了两张照片。他指着照片说:“这是周晓东的照片。”他指着旁边的照片说:“这是他整容后的照片。
“他在深圳做了几年珠宝生意，后来投资了雅香居度假村，表面上搞旅游，暗地里走私文物。
“两个月前，深圳刑警包围雅香居，抓获两个武装走私犯罪团伙。周晓东及其同伙开枪拒捕，一名保安当场死亡，周晓东腹部严重受伤。由于周晓东无法逃脱，他的同伙开枪打死了他。很明显，目的是杀人。
“这个团伙的成员都是无情的家伙。他们可以杀死他们的同伙，以便让他们闭嘴。在周晓东之前，还有三名成员被杀。”
何伟强又点出了四张照片，指着第一张说:“这个人是马晟，周晓东帮的成员。他没有参与抢劫金绵居，但他参与了其他几起案件。2003年，当警方正在调查另一起案件时，有人将马晟灌醉，然后将他的车推进沙河里，导致马晟溺水身亡。”
他指着第二张照片。“这个人的名字叫李冰。他去华西医院刺杀证人侯金虎时，被警察开枪打伤。他的同伙为了杀他而杀了他。”
他指着第三张照片。“这个人叫侦察兵，是周晓东的姐夫。当年抢劫金绵居后，被巡警追捕。在开走的过程中，他的车撞上了路边的一棵大树。他的身体卡在驾驶室里，无法逃脱。他被同伙开枪打死了。”
他指着最后一张照片说:“这是金绵居抢劫案的矮胖嫌疑犯。由于种种原因，我们未能查明他的真实身份。这次我们发现了。他叫罗昌明，40岁，成都人。是他残忍地开枪打死了8岁的小萍萍。”
照片中，罗昌明长着一张中国脸，细长的眼睛，挺直的鼻子，看上去不帅也不丑。
何伟强指着自己的左手说:“罗昌明的左手小时候得过鸭掌病。后来在华西医院做了修复手术。看起来和我们的没什么区别。但他的中指很细，手指间留有一道细小的疤痕。
“另外，在他右眼的眼睑上，有一个绿豆那么大的黑色肉瘤。大家看，这就是肉瘤。眼科医生说，这个肉瘤连着眼睛的神经，如果动手术，会导致失明。罗昌明害怕做手术，所以一直戴着墨镜。
“我们已经在网上发布了通缉令。希望各媒体宣传一下这个通缉令，让广大人民群众指认罗昌明，给我们提供线索。
“除了罗昌明，警方正在加紧追查这个团伙的其他成员，争取把这个团伙一网打尽！”
……
在百花路的一个居民小区里，陶文坐在二楼的阳台上，全神贯注地画着一幅静物油画。可能是因为他这几天为了高考学习太努力了吧。他看起来比照片上瘦，下巴尖尖的。好像眼睛也有点小。
他的母亲最近搬到这里暂时居住。他们家有两套房子，一套是福利房，北城分局分配给文建华的，两室一厅。另一套是文建华在金沙小区买的电梯房。文建华他入狱后，因为涉嫌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电梯房被法院没收。李融觉得不好意思回去见老邻居，于是把北城分局的宿舍租了出去，然后和陶文一起搬到了东郊，租房子住。
这段时间，为了准备高考，陶文忙着复习功课，画画，骑自行车去学校找老师辅导语文和英语。看儿子工作太辛苦，李荣就在这里租了房子，暂时住着。离学校很近，走路10多分钟，很方便。
李荣从屋里出来，把一杯热气腾腾的茉莉花茶放在儿子旁边的凳子上，转身回屋。
他们住的大楼离墙很近。墙外是百花路，马路对面有个茶馆。在三楼的一个包间里，拉上了厚厚的窗帘，中间留了一个空隙。宋强戴着太阳镜，站在窗帘后面，观察着对面阳台上的窗户。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站在宋强身后。这个年轻人皮肤黝黑，嘴里叼着一支香烟。他是宋强雇佣的一个坏小子，绰号黑娃。
黑娃指着陶文说:“这是画画的学生娃娃吗？”
“嗯。”宋强点了点头。
“姜先生，按理说，我不应该打探你的秘密，但是我觉得这个娃娃很温柔，不像那些捣蛋鬼。他怎么会对你怀恨在心呢？”
“他父亲欠我钱，很多钱。现在我发了财，却不想还给我。”
“你想把他捧在手里，逼他爸爸还钱？”
“是的。所以你做的时候要温柔，不要伤害他。”
黑娃笑着说:“你放心，我会轻轻抱着他的。”黑娃做了个抱婴儿的手势，模仿女人的声音，尖声说道:“亲爱的，你妈妈叫你回来吃奶奶。”
宋强“扑哧！”一声大笑。“他父亲雇了两个私人保镖保护他。两个保镖都带着枪。小心点，别搞砸了。”
“不会乱的。”黑娃自信地说。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胡椒喷雾罐，哈哈大笑。“你给我们的这个东西比抢劫更有效。喷在脸上，眼睛都睁不开，就算他们有盖世武功。蒋先生真是大师。”
“这招是我跟一个师傅学的。”宋强说:“10点半，他要去川西美术学院附中补课。步行去。10点10分左右离家。你半途而废。成功后，往红河方向走。路边有一家红河木材厂，后面是一片树林。我会在树林边等你。你知道那个地方吗？”
“我知道。”
宋强从他的挎包里拿出几叠百元大钞。“这是5万元。剩下的五万，等你交了就给你。”
黑娃接过钱，开心地笑了。“你在那里等着送货。”
宋强拿起茶几上的遮阳帽，戴在头上，走了出去。
三乡在东三环外侧。这里以盛产花卉而闻名，是成都重要的花卉生产基地之一。除了冬天只有梅花盛开，春夏秋三季，三圣乡的田野里都是繁花似锦，绿树成荫，风景秀丽。除了种花，村里的一些村民还在自己家里经营农家乐，接待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
方德明的妻子是三圣乡村民。她家有两栋房子，一栋是自己的家，另一栋改建成了玫瑰园接待游客。玫瑰园规模不大，只有三间白墙黑瓦的平房，一个200平米左右的院子。院子周围种了一圈高低错落的海棠花作为围栏。墙外的花园里种了几种玫瑰。4月底，正是玫瑰盛开的季节，花园里大面积的粉紫色玫瑰随风摇曳，让人心醉。
一大早，方德明和他的女儿方平就在玫瑰园里忙碌着。方平是成都大学的一名大四学生，两个月后就要毕业了。根据教育部规定，大四学生必须到企业实习一段时间，体验生活。方平来到玫瑰园实习，不仅体验了生活，还学到了经营农家乐的经验。
父女俩带着工作人员打扫卫生，收拾院子，整理餐具和菜肴，准备接待客人。春天是三圣乡商业最繁忙的季节。每天，游客都很忙。如果不提前做好准备，客人来了会很着急。
一切准备就绪。父女俩在两里外看了看，没发现什么不对，就在院子门口坐着喝茶，等客人来。
两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沿着门前的小路走了过来。离大门几米远，方德明站起来，热情地迎接他:
“王，你来早了。今天又是同学聚会？”
“重逢。”走在前面的王说:“我昨天打电话预定了。好几个月没聚会了，大家都说早点来，长谈。”
服务员走过来，让两位婆婆入座，倒茶。方德明笑着说:“人们都说会有团圆的一天，毁掉一对也算一对。王婆婆，你参加了那么多同学会，恐怕坏了好几对。”
“我有一张满是皱纹的脸，”王笑呵呵地说。“真是一团糟。不被别人搞乱才是对的。”王奶奶是玫瑰园的老客户，和方德明很熟。她经常互相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路上，一辆黑色丰田SUV开了过来，车窗玻璃上贴着深色的反光膜。车上有四个男人，一个矮胖的罗昌明坐在副驾驶座上。汽车停在小路前面。罗昌明透过车窗玻璃看了一眼方德明，笑了起来，下巴向前抬了抬。
“去吧。”
汽车继续行驶，在一条小河前停下。河边有几家小农舍，大门紧闭。离三圣乡中心区很远，很少有游客来玩。附近的田野很安静，看不到一个人。
三个人下了车，司机在前面的森林边缘拐了个弯，消失了。三个人走到一个院子门口，其中两个往外看，另一个拿出一把万能钥匙，捅了几下门锁，然后打开了门。三个人溜进院子，关上了大门。
三个人冲进房子，分别搜查了几个房间。确定房间里没人后，三人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透过卧室敞开的门，可以看到里面的墙上挂着一张全家福。照片中，方德明与妻女依偎在一起，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
出租车沿着北川到绵阳的公路向前飞奔，文建华坐在后座，脸贴着后窗玻璃望着远方。直到确定身后没有车，他才回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庆幸自己隐藏证据是明智之举，否则，那些家伙会像今天对李冰那样轰掉他的脑袋。
他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迅速后退的行道树。华钢和袭击者的身影闪过他的脑海。此刻，他们可能还在长途汽车站里跑来跑去，寻找他。等他们发现被骗，拼命追到绵阳站的时候，他已经登上了开往成都的火车。
几个家伙没能抓住他。接下来的几天，只要他不出现在公共场合，他们也抓不到他。然而，他们很容易就抓住了他的儿子陶文。陶文没有受过专业训练，他不知道有人要暗算他。歹徒绑架陶文太容易了！
想到儿子的危险，文建华急得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成都保护儿子。他知道从北川到成都将近200公里。即使一切顺利，他也需要几个小时才能回到成都。
几个小时后，陶文恐怕已经被绑架了。
不行，他得先打电话给window，让他找个地方躲起来。
他从前排的两个座位中间探出头来，对司机说:“师傅，我有急事给儿子打个电话。我能借你的手机用一下吗？”
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文建华。看到他光头，衣衫褴褛，眼神杀气腾腾，摇摇头说:“不好意思，刚才把手机落家里了。”
“我只玩了几分钟。给你20块钱话费好不好？”
“我真的落在家里了。”
文建华盯着司机的背影，咬了咬牙。他真想掐住司机纤细的脖子，逼他交出手机。但他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是一名正在服刑的囚犯。如果他在外面闹事，警察会立即把他送回监狱。
他靠在椅背上，看着远处的天空，摇了摇头。
司机打开了收音机。一名女播音员正在播报新闻:“记者在北城公安分局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上了解到，通过刑警们的不懈努力，北城警方最终锁定了金绵居抢劫案的另一名在逃犯罪嫌疑人罗昌明。是他残忍地枪杀了无辜的小女孩小……”
文建华罗昌明粗壮的身影在眼前闪过。他默默地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