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面具》第二十三章 走漏风声 免费试读
张维国和何伟强走进了北市保险箱厂的宿舍大院。张维国问头发花白的警卫:“叔叔，马新民住在哪个单元？”
“7单元，3号。”在张维国，警卫看到他们两人都穿着便衣，以为他们是来参观的，说:“但他的房子里没有人。马新民患了肺癌，在肿瘤医院住院，由妻子照顾。去你们医院找他。”
“他的侄子马胜，”张维国说，“也不在家吗？”
"马胜几年前我搬出去了，但我总是会回来探望。"
“谢谢你。”
何姜维和张维国马不停蹄地赶到肿瘤医院住院部，穿过长长的走廊走进医生办公室。值班医生正在填写一份疾病报告。他放下笔，问道:
“我能帮你们吗，先生们？”医生认为他们是病人家属。
张维国拿出了他的文件。“我们是北市刑警队的警官。请帮我一个忙。”
“我的病人里有罪犯吗？”医生说:“要不要我帮你抓住他？”
“一个叫马新民的病人，”张维国说。“他的侄子涉嫌犯罪。我们在寻找证据。请帮我取几根马新民的头发，我们带回去做DNA鉴定。”
“你编个理由，”何伟强说，“免得引起他的怀疑。”
“没问题。”医生说。
医生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剪刀和一个纸质药袋，来到马新民的病房。马新民躺在床上睡觉。医生对潘霞说:
“婆婆，我给马大爷剪几根头发做微量元素检测，给他补充微量元素。这是免费的。”
“你切吧。”潘霞说。
医生从马新民的头上剪了几根头发，放在药袋里。回到值班室，他把药袋交给张维国。“明白了。”
“谢谢你。”张维国说，“我们还在秘密调查这个案子，所以我希望你能保密，以免犯罪分子得到风声而逃之夭夭。”
“我保证守口如瓶。”
“谢谢你。”
张维国又问:“马新民病得重吗？”
“不是很严重。”医生说:“他是肺癌中期。这种病治愈率比较高，但是要花很多钱。手术和后期治疗费用大概几十万元。问题是马新民没有医保，他得自己掏钱治疗。”
“马新民是个下岗工人，”张维国说。“也许他付不起几十万元的医疗费？”
医生说:“马新民的家人说会筹到足够的钱给马新民治病。”
“哦。”张维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都快11点了，家乡风味餐厅依然生意兴隆，宽敞的大堂里座无虚席。在楼上的一个包间里，朱大勇、郭兴全和周晓东正坐在圆桌旁喝茶。桌子上有一些凉菜和几瓶啤酒。郭兴全旁边的座位上放着一个鼓鼓囊囊的旅行包。文华推开门走了进来，笑着跟朱大勇打招呼:
“朱院长。”
“文队长，”点点头，“请坐。”
文建华在朱大勇对面坐下，说:“金龙花园有个案子。今天是忙碌的一天。还不错，晚上不用加班就可以回家休息了。”
郭兴全笑着说:“喝点冰啤酒解暑。”
几个人碰了碰杯子，喝了一口啤酒。
文建华放下杯子，对周晓东说:“马胜是你姐夫球探的朋友？”
“是朋友。”周晓东说，“他们以前一起做生意。”
“马胜涉嫌参与犯罪”，文建华说。“我们正在调查他。告诉侦察兵不要和他在一起。”说完，他用筷子夹起一块麻辣鱼片，放进嘴里咀嚼。马胜涉嫌犯罪，郭兴全叫他吃宵夜，他才知道这个案子是朱大勇团伙干的。请他过来吃宵夜的目的是让他掩盖他们的罪行。
“情况是马胜他们干的。”周晓东坦言，“不知道警方有没有什么线索？”
“我们在保险柜后面的墙上发现了一些毛发，可能是马胜留下的。我们拿到了马胜马新民叔叔的头发，正在做DNA鉴定。”
“头发？!"朱大勇吃了一惊。"他们说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文建华说:“我估计那头发是马胜无意中留下的。”
“那么现在，你不会对马胜做任何事情了？”郭兴全问。
“没有。”文建华摇了摇头。“马胜无犯罪记录。在确定他是罪犯之前，我们不会对他采取行动。”
郭兴全把旅行包递给了文华。"这是我们老板的一点心意."
朱大勇说:“请你多关照一下文队长。”
旅行包很重，文建华知道里面有很多现金。他说:“告诉马胜躲到别的地方去，不要和亲友联系。然后去整容，改头换面，弄个假身份证让警察抓不到他，这样你就安全了。”
“我知道。”周晓东点点头。然后他问:“有人举报马胜，是不是？”
文建华不想让举报者受到伤害。他说:“没人举报。警方有自己的信息来源。”
郭兴全拿出一个小淑女的手机，递给文建华。“以后你可以用这个手机给我打电话，发短信，避免留下任何隐患。”
“好的。”文建华接过手机，放进裤兜里。
小河村独门独院的农家乐大门紧闭。客厅里，马胜和罗昌明、李冰和华钢正坐在一张方桌旁，愉快地喝着酒。罗昌明打着嗝说道:
“郭戈说，如果两个宝贝卖个好价钱，给我们每人两百万元。”
“太好了！”马胜开心地欢呼，“我们要成为百万富翁了！”
“太好了！”几个人挥手欢呼。
有人在外面敲门。马胜走到院门口，透过门上的猫眼看到周晓东，开门让周晓东进来。两人回到客厅，罗昌明几人起身向周晓东问好。
“周哥哥来了。”
“周哥哥，请坐。”
“周哥，喝两杯。”马胜倒了一杯啤酒，递给周晓东。
周晓东拿着一个啤酒杯说，“警察在现场发现了你的头发。”
“不可能。”马胜惊讶地说:“我一直戴着兜帽。怎么可能把头发留在现场？”
“警察在保险柜后面的墙上发现了头发。仔细想想，是你的头发吗？”
马胜看着屋顶，仔细回忆打开保险柜的过程。他想起自己用手套擦去头上的汗水，然后伸手扶住墙壁，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妈的！他的头发会粘在手套上吗？
马胜打了个寒战。他担心这一时的疏忽会毁了他的一生。他遗憾地说:“妈的。我差点热晕了，就擦了擦头上的汗。也许那时候有几根头发粘在了我的手套上。后来我晕了，就弄在墙上了。”
“警察拿到了你叔叔的头发，正在做DNA鉴定。明天晚上，鉴定结果出来后，你就会被逮捕。你得离开成都去广东。找那边的人去整容，办个假身份证。这样警察就找不到你了。”
马胜说:“我马上收拾行李，马上就走。”
“你的手机卡不能用。”周晓东说。
马胜从口袋里拿出两部手机放在桌子上。一个是摩托罗拉的男性手机，另一个是索尼的女性手机。索尼的手机是最近刚买的，专门用来和帮派成员交流的。
“哪个电话卡不能用？”马胜喝完酒，反应迟钝，不明白周晓东的意思。
周晓东指着摩托罗拉的手机说:“这张手机卡不能用。因为警察能找到你的号码。他们会追踪你的手机信号，找到你的藏身之处。”
马胜拿起手机扔出窗外。手机掉进了后河。他指着索尼手机说:“那我以后就用这个手机了。”
“你只能用这部手机给我们打电话，”周晓东说。“不能联系其他亲戚朋友。”
“为什么？”
“警察会监听你亲友的电话。如果你联系他们，警察会追踪这个号码找到你。你知道吗？”
“我知道。”马胜点点头。
周晓东从他的挎包里拿出两捆钱。“这20万你带着。过一会儿，我会派人给你送钱的。”
“好的。”
“我们喝酒吧，”周晓东说。“祝马胜一路平安。”
几个人碰了杯。“操！”
第二天中午，朱大勇邀请丁志杰在北城宾馆吃饭，郭兴全和周晓东仍在公司。席间，郭兴全将一个手提袋放在丁志杰面前，里面装着10捆百元大钞。
丁志杰心连心。他立刻明白了金龙花园的抢劫案是朱大勇一伙干的。他们给他钱保护他免受警察的伤害。所以他说:
“有个年轻人叫马胜。你认识他吗？”
“是我的一个小弟弟。”朱大勇说。
“有人举报，”丁志杰说，“那个马胜腿短，很像金龙花园劫案里的开罐器。警察拿到了马胜马新民叔叔的头发，正在和现场找到的头发做DNA鉴定。”
朱大勇说:“鉴定结果出来请告诉我，我们好采取措施。”
“我晚上打电话，”丁志杰说。“我来告诉你鉴定结果。”
朱大勇从口袋里掏出一部小巧的女式手机，递给丁志杰。“以后你可以用这个手机给我打电话或者发短信，这样就不会给你留下任何隐患了。”
“好的。”丁志杰接过手机，放进公文包。“我会尽快告诉你以后会发生什么。”
“谢谢丁主任。”
快晚上9点了，专案组刑警还在开会交流案件侦查情况。赵宏斌把u盘插到电脑里，点出了一段视频，开始播放。
“这是昨天双流机场的监控视频。”他说。
墙上的大屏幕显示的是双流机场候机室的画面。接着，周晓东推着行李车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并肩走进大厅。侦察兵和一个中年妇女跟着他们。墙上的电子钟显示:5: 50。
"这个女孩是周晓东的女儿。"赵斌指着屏幕说:“那个中年妇女是周晓东的妻子，也是侦察兵的妹妹。”
“几个罪犯逃出金龙花园的时间是，”文建华说，“早上五点半。周晓东和侦察兵不可能在短短20分钟内到达双流机场。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在现场并没有参与案件。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与本案无关。因此，需要对它们进行更深入的调查。”
“单靠调查，”屈说，“我们很难找到几个罪犯的证据。如果DNA鉴定结果确认马胜就是嫌疑人，我们的侦破工作会做得更好。”
文建华看了看手表。“过一会儿鉴定结果就出来了。”
何伟强把u盘插到电脑里，点出了一张马胜站在展台前的图像。他指着图像说:“这是马胜。我们在沙河苑古玩市场的监控录像里找到了他的影像。
"马胜他5岁的时候，父母双双死于车祸，他成了孤儿。他是由叔叔马新民和婶婶潘霞带大的。高中毕业的时候，马胜没有上大学。在接下来的几年里，他做过两年售货员、推销员、出租车司机。1999年，他和侦察兵在沙河园古玩市场租了个摊位，做旅游纪念品生意。”
何伟强点开马胜里的农家乐，说:“这是大丰镇小河村租的院子。周围几十米内没有邻居。附近的村民说，马胜一个人在这里住了好几年，平时都是独来独往。偶尔会听到马胜和朋友在屋里喝酒，但是透过院墙看不到人的脸...
“我安排了几名警察监视附近的院子。一旦确认马胜就是嫌疑人，他们立刻对院子进行了搜查。
“另外，我找到了马胜的电话号码，但是他已经关机，打不通。”
“手机关机，”文建华说。“表示马胜涉嫌犯罪，现已逃逸或藏匿。”
丁志杰说:“一旦马胜被确定为嫌疑人，我们会立即调动警力，全城搜捕。同时向公安部报告，发布全国通缉令。”
“我有一个主意，”张维国说。“请各位领导参考。”
丁志杰说:“说吧。”
张维国说:“马新民患了肺癌，过两天就要动手术。马胜和马新民的感情就像自己的父子。他一定在想马新民的病。如果他觉得安全，就会给潘霞打电话，询问马新民手术后的情况。
“医生说治疗肺癌要几十万元。马新民没有医保，这几十万元得他自己出。他是个下岗工人，所以他付不起这么多钱。马胜很可能从银行给马新民发工资。这也是我们抓马胜的一种方式。
“所以我建议，暂时不要全城搜索马胜，只要公安部门内部的他。同时向检察院申请监听马新民家人的所有电话。一旦发现马胜回电，追踪他的手机，想办法找到他。”
文建华说:“这是个好主意。丁主任，你怎么看？”
丁志杰点点头。“我觉得可以考虑。”
洪光明推开门走了进来。“丁局长，大队长，经过比对，开保险柜的嫌疑人各项指标与马新民相似度超过90%。也就是说，这个人和马新民有关系。”
文建华拍了拍桌子。“这家伙是马胜”
“我向市局领导汇报了，”丁志杰拿起桌上的电话，“要求采纳张师傅的建议，诱马胜上钩。”
会后，文建华用那位女士的手机给郭兴全发了一条短信:DNA鉴定确认，开保险柜的嫌疑人是马胜。警方不会公开通缉马胜，而是暗中监听马新民家人的电话，在马胜打电话给他们的时候追踪马胜的信号。
过了一会儿，丁志杰也给朱大勇发了一条短信:警方确认嫌疑人是马胜。现在在偷偷监听马新民家的电话。告诉马胜去外地避难，以后不要和亲友联系，以免警察追踪他的手机信号。
郭兴全看了两条短信，顺从地说:“还是大哥聪明，给了他们钱。他们立刻给我们通风报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