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面具》第四章伏击 免费试读
解决谋杀案。文建华估计这100万奖金是何伟强给的，他画虎如猫，暗示肖云峰悬赏。目的是诱使他交出证据。
在富人眼里，100万只是一点小钱，但对于文建华，却是一笔巨款，有着不可抗拒的诱惑。他禁不住被诱惑了。
这几年，文建华一直很愧疚，觉得自己是家里的罪人。他的堕落不仅毁了自己，也毁了整个家庭和儿子的生活。他暗暗发誓，出狱后，一定会尽力给儿子一些补偿，弥补自己给儿子造成的伤害。他生病后，这种欲望变得更加强烈。他担心自己的病迟早会变成肝癌。即使他能活着出狱，他也快死了，什么也做不了。如果真是这样，恐怕他在九泉之下都无法闭眼。
现在，机会突然来了。只要他交出证据，就能赚到120万元奖金，实现儿子的出国梦。这一定是他能做的，对儿子最大的补偿。
然而，他敢交出证据吗？
许多年前，一个场景浮现在他眼前:
在成都珠宝公司总经理李晶的办公室里，文建华，穿着一身警服，站在屋子中央。两个壮汉站在他身边，一个用枪口顶着他的额头，另一个用匕首架着他的脖子。这两个人是公司老板朱大勇的保镖。持刀男子叫宋强，二十多岁，一脸青春青春痘。持枪的男人是华钢，三十出头，胖乎乎的，像是餐馆里的厨师。
老板朱大勇坐在桌子后面，副经理郭兴全站在桌子旁边。两个人都面色凝重地看着文建华。朱大勇冷笑道:
“姓贺的，你别想威胁我。你的这盘录像带可以把我送上绞架，但我手里的证据也可以让你进监狱！所以你最好保持沉默。这样，我们才能和平相处。
“还有，多想想你的妻子和儿子，不要因为你的错误让他们付出沉重的代价！”
郭兴全走到文建华面前，冷冷地说:“老同学，我们认识二十多年了。你知道吗，我喜欢一条通向黑暗的路。现在我警告你，既然已经杀了人，就不在乎多杀几个！你和你的家人，小心点！”
宋的刀在空中闪过一道寒光。他恶狠狠地说:“如果你把证据交给警察，我就砍下你儿子的头！”
……
更让文建华担心的是，种种迹象表明，除了他之外，北城分局内部还潜伏着另一个内奸，他正在为金绵菊案犯罪团伙提供保护。当年参与调查金绵菊案件的有8个警察，还有几个听取汇报请示的领导。他不知道，他们当中谁是内奸？但他知道，一旦他答应交出证据，内奸就会立即泄露消息。也许警察还没有开始抓罪犯，陶文已经死在大街上了。
文建华一想到儿子被砍头，我就不寒而栗。
不行，不能交，至少现在不能交，否则我儿子的生命安全就保不住了。
文建华把报纸还给了何伟强，淡淡地说:“这个奖金真的不少。可惜，没有你要的证据，我赚不到这笔奖金。”
何伟强瞪了文建华。“你是不是不愿意交出来？”
“不，真的。”
“你也可以举报参与金面局抢劫案的其他嫌疑人，帮助我们破案。也可以拿这两个奖金。”
“我说过了，我与金绵巨案无关，只认识罪犯周晓东。”
“我儿子出国的梦想还没开始就破灭了，”坐在他旁边的张维国插话说。“做爸爸不心疼吗？”
“当然不舒服。”文建华说:“可是我能怎么办呢？我觉得他还是有点现实的。还是报考川西美院吧。”他把照片放在纸袋里，说:“如果没有别的事，我该去上班了。”
何伟强笑着说，“我当然想和你谈谈。否则，我们为什么大老远跑来这里？向你表示哀悼。”
文建华也笑了。“我说，你给我带来了我儿子的好消息，还有照片，就像一个慰问团。所以你来问我一些事情。好吧，看在这些照片的份上，随便问。我会回答每一个问题，不会保持沉默。”
何伟强说，“八年前，金绵居案出现了新的情况。3月初，深圳警方在打击一起文物走私交易时，查获了阿津绵居。”
“哦。”
文建华的心悬了起来。他看了电视上的新闻，知道深圳警方已经阻止了金绵菊和几名罪犯。现在警察来了，他们找到他参与的线索了吗？
何伟强简单描述了一下深圳警方是如何封杀金绵居的，然后说:“可惜深圳警方不知道餐厅里藏着地道，不然那些家伙一个都逃不了。”
文建华真是松了一口气。他白了何伟强一眼，说:“这件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雅香居度假村老板林超用的是假身份证。我们对他的尸体做了DNA测试。结果，他就是金绵居抢劫案的主犯周晓东。那年他逃出来后，改头换面，改名为林超。“何伟强从公文包里拿出两张照片，递了一张给文建华”这是林超的照片。"
文建华看着照片赞叹:“这个整容真的超赞，几乎看不出他原来的摸样。”
“周晓东逃到深圳后，开了一家店铺做珠宝生意。后来他在深圳大湾村租了一块地，投资建设雅香居度假村，表面上做旅游生意，暗地里还在搞文物走私。”
“你应该去抓周晓东的同伙，”文建华靠在椅背上，双手放在胸前，说道，“你在这里找我干什么？”
“你的情人金凤是周晓东的表哥，也是周晓东帮的成员。当年我们捉了金凤，因你向周晓东一伙通风报信，金凤被他们打死了。”
"我已经说过，我没有向周晓东一伙通风报信."
他姜维倾身向前，凝视着文建华的眼睛。“真的不是你？”
文建华表情平静的摇了摇头。“真的不是我。”
“这么说，我们北城分公司还有一个‘内奸’是不是？”
“我不知道。”文建华耸了耸肩。
何伟强说，“到目前为止，已经有3名涉嫌参与金绵居抢劫案的嫌疑人被同伙击毙。只有你还平平安安的活着。这帮人怎么能对你这么宽容？”
“这恰恰说明我和金绵居案没有关系。”
“不会，这说明你手里有他们的证据，让他们不敢攻击你。”
“我真的该去工作了。”文建华站起来准备离开。
何伟强沉下脸，冷冷地说:“我知道，你不看到棺材是不会哭的。让我提醒你，这一次，我们一定会抓住所有的罪犯，将他们绳之以法！
“你很清楚这个犯罪团伙的成员都是冷酷无情的家伙。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他们可以毫不犹豫地杀死自己的同伙！
“当这个案子即将被警方破获的时候，这些家伙肯定会跳墙把所有的目击者都杀了。所以我提醒你，作为证人，在你保外就医回成都期间，一定要提高警惕，注意安全，不要被他们吹掉！
“案子结了我也不想去琉璃厂审问你。”
“谢谢你提醒我。”文建华冷笑道:“可是我的脑袋，没那么容易被轰掉。”然后他站起来出去了。
听到文建华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下，何伟强看着自己的案件笔记本，气愤地说:“这家伙真他妈的狡猾！”
"他的谎言无懈可击。"张维国说，“不过，我们还是有一些收获。第一，他手里一定有证据，否则，他不会一遍又一遍地看悬赏通告。第二，他在回答举报信的问题时，一脸平静，手脚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这样的肢体语言表明他没有说谎。
“这从侧面印证了我们北城支行确实有‘内鬼’。”
何伟强合上笔记本。“我们必须想办法找到这个‘内鬼’。”
三个人站起来，走了出去。徐小明说:“队长，你要求文建华交出证据，但你没有说是什么。你知道那是什么吗？照片、光盘、录像带、录音带，还是别的什么？”
何伟强摊开双手。“我也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认为他有证据？”
“几个嫌疑犯都死了。如果文建华手里没有证据，他还能平安活到今天？不会吧！”
……
虽然文建华没有答应把证据交给警方，但他还是担心自己的安全。原因很简单。他断定北城分局的“内奸”一直在关注他，对他的情况了如指掌。这个“内奸”肯定知道自己的儿子文建华陶文要出国留学，而肖云峰开出的报酬足够陶文留学的全部费用。这个“内奸”也知道自己文建华患有丙肝，很难治疗。许多患者最终转变成肝癌并死亡...如果他是内奸，他会再次向金绵菊案的犯罪团伙通风报信，让他们捷足先登。在文建华做最后决定之前，把他控制在手里，逼他放
文建华我做刑警10多年了，跟各种各样的罪犯打过交道。这些家伙的心理活动我深有体会。于是，一出监狱大门，他就提醒自己一定要时刻保持高度警惕，以免被那些狗反咬一口。
走到镇中央，文建华在一个卖珠宝的小摊前停了下来。他想确定他身后是否有“尾巴”。如果有人想在这里暗算他，镇中心是最好的地方，会有人跟踪他，堵住他的退路。他拿起一只玉镯，问摆摊的羌族妇女:
“这个手镯多少钱？”
280元。羌族女子用中文回答。在北川县，除了羌族，还有回族，藏族，汉族和其他民族居住在那里。在日常生活中，大家都用汉语交流。
文建华转过身，迎着东方的阳光，我把镯子拿到眼前，假装在检查玉的颜色，眼角的余光看着身后的人群。他当警察多年，练就了一双锐利的鹰眼。当他的目光在人群中一扫，发现身后几米远处有两个汉族男子，一个手臂宽大，腰圆，肌肉发达，另一个身材矮小，眼睛呈三角形。两个人走在路的两边，仿佛根本不认识，但文建华目光扫过的一瞬间，他们同时把头转开。
文建华立刻明白这两个家伙在跟踪他。
他的心跳开始加快。4月底，北川山的气候还很凉爽，但是文建华背上开始冒汗。他转过身，假装继续挑选摊位上的首饰，静静地看着两边。
在左侧，摊位后面是一个茶馆，有一个双湾店。里面坐着很多喝茶的人，有的喝茶聊天，有的下棋打牌。只有一个圆头的汉族男子正坐在门口的街道边上，悠闲地喝着茶。文建华一眼就能看出这个人有问题。男子穿着廉价的夹克和运动鞋，看起来和当地人没什么区别，但他的运动鞋很干净，不像镇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鞋面上有些红棕色的泥土。另外，他表面上很自在，但肌肉紧绷，双脚平放在椅子前，似乎随时准备跳起来扑向某个目标。文建华受过严格专业训练，这么明显的肢体语言怎么可能瞒过他的眼睛？
右边，一个刀子脸的男人坐在河边的石凳上，悠闲地吃着瓜子。他的眼睛望向远方，但眼角的余光却盯着文建华。
前方十几米处，一个戴墨镜的胖子悠闲地朝这边走来，瞟了文建华一眼，迅速闪开。人群中，应该还有其他人，一两个！
他被包围了！
文建华的心狂跳着，全身的血都往脑袋里直灌。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目前的形势。这些家伙肯定不想杀他，否则，他们早就一枪爆头了。他们想绑架他，迫使他交出隐藏的证据。这让他有机会逃出包围圈。
几个逃跑的方案闪过他的脑海，他选择了从正面逃跑。冲上去，先杀出一条血路，然后想办法甩掉这些家伙，回成都。既然有人在这里伏击他，也可能有人袭击陶文——这是犯罪团伙绑架证人时常用的方法——他必须尽快赶回成都保护他的儿子。
文建华脱下单肩包，拿在手里。慢慢地，我向前走了几步。突然，我把包扔到身后，然后跳到路中间，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前面。
几个家伙根本没想到会被文建华发现，所以反应都有点慢。直到文建华跑了几米远，几个人才回过神来，急忙紧紧跟着文建华。
那是一条两车道的路，时不时会有车辆来来往往，所以赶场的人大多走在路的两边，路中间行人不多。文建华他个子高，腿长，练过短跑。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冲到胖子面前，挥起拳头，像炮弹一样打在他的头上。胖子身体一侧，避开文建华的攻击，左手一抖，右手一拳文建华打在胸口。文建华眼疾手快，他让出了胖子的拳头，左手打在了胖子的脸上，趁着胖子躲开，右手一拳打在了胖子的肚子上。那个胖子痛得弯下腰，喘不过气来。
文建华又一拳打在胖子下巴上。胖子喷出一口血，直挺挺地倒下了。墨镜掉进了路边的沟里。
“啊！”
“混蛋！”文建华骂。他认出胖子是朱大勇的保镖华钢。
另外两个家伙从人群中跳了出来，一个脸色苍白，手里拿着一把手枪；另一个皮肤黝黑，拿着一根电棍，上面有两个醒目的红字:警察。两个人像黑白双煞，一左一右朝着文建华，白煞用枪口指着文建华，喝令:
“别动！警察！”
文建华他往旁边一靠，飞身而起，一脚踢向白鲨。
“砰！”枪响了，子弹飞过去文建华打在他身后的树干上。与此同时，文建华的一脚踢中了白莎握枪的手腕。手枪立刻飞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在路边的草丛里。
枪声一响，周围的人群变得混乱起来，大家惊慌地往后退，马路中间一下子挤满了行人。刚追上几个膀大腰圆的人，就被人群堵在后面2、3米的距离，无法前进，只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两个同伙被打。
文建华抢前一步，双手左右开弓，猛击白鲨。白鲨勉强招架了几下，太阳穴上文建华重重一击。他翻了个白眼，身子一抖，摔倒了。
黑人挥舞着一根电棍，电火花在棍头上“噼啪”作响，刺向文建华的腰部。文建华弯下腰，一个扫堂腿把黑人扫倒在地，然后狠狠踢在他脸上。黑脸一下子就红了，鼻血顺着脸颊流下来。
文建华跳过黑鬼子拼命往前跑，一边喊着“抢人！抢！”
他举着一把腰宽的手枪，气急败坏地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瞄准文建华的腿，连开两枪。
“砰！哎！”
文建华跑S型路线，不容易被打中。两颗子弹都打在了路上，溅起一片尘土。
大声喊道:“警察，抓住他！”一边拼命往前追。
持刀的三个人也追了上来，喊着:“警察，抓坏人！”
现在，人们不关心自己的事情。所谓少管闲事，多赚钱就是这种心态。现在看到几个便衣，分不清是警察还是劫匪，也没人帮忙拦截文建华。
文建华一路狂奔，很快跑到了镇门口的长途汽车站前。有几辆有乘客的摩托车停在那里，钥匙插在车把上。司机们站在车旁，伸长脖子往城里看。吴兴明和服刑人员站在路边等车。看到文建华在跑，吴兴明问道:
“文哥，怎么了？”
“他们抢了我的钱！”文建华大声点。
“妈的，抢文哥的钱，你死定了！”吴兴明骂道，顺手抄起旁边一个卖菜的扁担，准备打。
文建华冲到一辆摩托车前，把司机扇到一边，说:“借你的车。”
摩托车司机见吴兴明用手肘猛击，对几个人怒目而视，没敢拦他。他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文建华用钥匙发动汽车，开走了。
司机紧跟文建华大喊:“抢人！抓住了抢摩托车的光头男！接住！”
前面的路是下坡，一辆消防三轮车从坡道下上来。车上装满了印刷精美的纸箱。车厢上立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绿色食品，环保健康”。司机戴着一顶绿色的帽子，上面印着同样的话。
文建华开着三轮火过去，我顺手摘下司机的帽子戴在头上，遮住了亮晶晶的光头。三轮火的司机是个皮疹，头皮上只散着几根头发，很难看。他跳下车，冲着文建华的背影骂道:
“去你妈的！娃子！”
摩托车司机跑过去，站在着火的三轮车司机旁边喊道:“抓！抓绿帽子！”
金华镇是村级编制。地上没有派出所，只有村委会。平时村里的治安由村委会干部和雇来的两名治安协管员维持。村委会在街道后面的一个小院里。办公室门口的墙上，贴着4名村干部和2名助理的照片。在每张照片下面，都有一个关于工作情况的专栏。两个协管员的栏里都有“巡逻”的标志。在其他三个干部的栏目里，都有“下乡”的迹象。
办公室内，正在值班的是村妇联主任薛，她正在听一名年轻女子诉说家暴。她指着年轻女子脸上和胳膊上的伤疤问道:
“这些伤都是你男人弄的吗？”
年轻女子点了点头。
“太离谱了！”薛主任拍了拍桌子。
这时，一个村民从门里探出头来说:“薛主任，路上好像有人在开枪。”
“是吗？”薛主任慌忙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助理的手机。
两个保安助理，一高一矮，从另一条街跑到镇口。他们看到刀脸手里拿着枪，不敢拦他，只好跑到他身边。矮个子助手问:“发生了什么事？你是做什么的？”
“警察，抓逃犯！”刀脸将上衣撩起，露出别在衬衫上的徽章说道。
“便衣警察。”圆头脑说道，还点燃了衣服里面的徽章。
看到两人都有徽章，两个助理以为是警察抓坏人，就退到了一边。这时，高个子助手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放在耳边。
“你好。”
“怎么了？谁拍的？”薛局长大声问道。
“没事的。几个警察抓逃犯。”
“哦。”
监狱里曾经出现过犯人逃跑，狱警追捕的情况。薛主任想到今天狱警追逃犯，就没在意。她放下电话，对年轻女子说:
“我下午去你家……”
当我看到文建华开着摩托车到远处的拐角时，我气得把我妈骂了一顿。他回头向几个同伙招手，大声喊着，“快点！快一点！别让他跑了！”
他们的车停在城镇入口处的路边。刀脸和三眼气喘嘘嘘的跑了过来，刀脸钻进桑塔纳，三眼盯住福克斯，两个人都启动了汽车。圆头脑也跑了过来，后面跟着华钢和黑白双煞。他们三个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就像在战斗中失败的受伤士兵一样。几个人上了车，华钢关上车门，对三眼说道:
“快，追上去！”
两辆车一前一后，追下山坡。
摩托车司机跑到协管员那里汇报:“那个瓜娃子抢了我的摩托车，”指着身后的消防三轮车司机，“还抢了他的绿帽子。”
“绿帽子？!"矮个子眼睛瞪成眼睛，茫然地问。
Moto的司机更正确:“是绿帽子。”
两个助手看着着火三轮车司机的头，忍不住“扑哧！”一声大笑。看到司机脸色变了，他们赶紧用手捂住嘴，忍住了笑声。顿了顿，高个子说道:
“别担心，警察正在追他。等你抓到他，你的东西就找回来了。”
文建华开着摩托车行驶在蜿蜒的山路上，想到了摩托车司机的哭喊声，于是摘下帽子看了看。发现自己抢了一顶绿帽，很好气很好笑，就扔到了路边的水沟里。
在他身后约1公里处，桑塔纳和福克斯紧追不舍，山谷中不时响起刺耳的刹车声。路窄，弯多，两边都不敢开太快。他们保持这个距离，向前行驶。
文建华开着他的摩托车到了山脚下，上了一条崭新的柏油路。路口的电线杆上挂着红色标语:欢迎来到新北川县城。
路的左边是高低起伏的山丘，右边是大片的田野。田野里，麦苗是绿色的，菜花是黄色的，沿着马路铺到前面。远处矗立着一座漂亮的新大楼，那是汶川地震后新建的北川县城。
这条路是震后重建的，两车道四车道。路面宽敞平整，车跑起来很平稳。路上车流量不多，文建华连续猛踩了几次油门，准备加快车速甩掉后面的“尾巴”。谁知摩托车马达轰鸣，速度却提不上去。路码仪的指针在90码上一动不动，好像卡住了。
该死的，抢了一辆破车！文建华懊恼地在路码表上打了一拳。他瞥了一眼后视镜。桑塔纳和福克斯正在加速追赶，越来越近。他必须尽快离开这条路，否则，他们几分钟后就会追上他。他抬头向前看。前方几十米处，公路旁有一条狭窄的机耕道，但与公路相连的地方被切断了，正在修一条排水沟。为了到达这条机耕道，他必须驾驶摩托车飞越一条2米宽的沟渠。
文建华受过追捕逃犯的专业训练，驾驶机动车飞跃各种障碍物是训练科目之一。他曾经开过一条4米宽的河，跳过这条2米宽的沟，应该没问题。但今天，他开的不是警用摩托车，而是一辆破车。如果他不小心，汽车可能会被毁坏！
跳？还是不跳？他稍微犹豫了一下。
当桑塔纳福克斯驶近时，马达的轰鸣声震得他耳膜直颤。
跳过去，他也许还有逃生的希望；不，他只能屈服。
跳！
文建华驾驶着自己的摩托车向路边开去，在距离排水口一米左右的时候，他俯下身，抬起了车把。摩托车起飞，跳过排水沟，飞向对面的机耕道。车子一落地，文建华就试图稳住车子，然后稍微减速，往前开。
开桑塔纳的刀口脸显然也是高手。他跳过他车里的排水管，继续紧紧地跟着文建华。
小狐加快速度，飞到了高速公路的前面。机耕道和公路都通往新北川县城的环城路。机耕道直接穿过田野，公路要在塔诺贝上拐一个大弯。很明显，福克斯是想利用速度优势，在文建华上环城路抓瓮中之鳖之前，把他堵在拖拉机道上。
但是文建华这只“乌龟”并不好抓。桑塔纳不得不在机耕道的颠簸路面上减速，以免车轮陷入泥中。文建华但他像一个赛车手一样，把摩托车的速度保持在70码以上，很快就把桑塔纳甩在了后面。当狐狸拐过街角的时候，文建华已经把他的摩托车开上了环城路，然后在第一个十字路口拐进了新北川县城。
福克斯和桑塔纳不得不紧追不舍。
这半年来，文建华一直在监狱里做打杂和搬运工，经常跟着囚车去新北川县城收集生活物资，熟悉城里的街道。他开着摩托车穿过大街小巷，绕到新建的北川县长途汽车站门口，把车停在墙下，转身跑进附近的一条小巷。巷子后面是另一条街，文建华快速跑到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钻进后座。
“师傅，去绵阳火车站。”用成都的话说就是“请开快点，我要赶火车。”
“好的。”司机点头称是，然后车很快开走了。
两分钟后，福克斯和桑塔纳追了上来。看到停在车站门口的摩托车，华刚一挥手冲进车站，像无头苍蝇一样跑来跑去，寻找文建华。经过长时间的寻找，但没有文建华的迹象，几个家伙意识到他们被骗了。
“华哥，我们被那小子骗了。”刀脸说:“他一定是从别的地方跑了。”
“妈的！”华钢骂道。他咬着腮帮子想了一会儿，说:“我们分头去追吧。你去安县，我们去绵阳。快！”
圆头点点头说:“好吧。”
两辆车掉头向不同的方向驶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