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面具》第六章 抢劫(上) 免费试读
2004年4月8日黄昏,一辆白色丰田SUV沿成洛大道飞向成都,车牌号川蓉-25678。司机是侦察兵,罗昌明坐在后座。车的玻璃上覆盖着一层深色的隔热膜,从外面看不清楚车内的情况。
丰田后面跟着一辆白色富康车,车牌号:川蓉-12533。司机是周晓东。李兵后座满脸络腮胡子,鼻梁上架着一副宽边眼镜。
两辆车驶进三环附近的云华街,在一个电话亭前停了下来。这是一条老街。街上几乎没有行人。一辆满载水果的皮卡车停在路口。水果小贩站在车厢后面,大声招揽生意:
“椪柑因缘卖,十元三斤!10块钱三斤!”
李兵下了车,警惕地环顾四周,然后走进路边的公用电话亭,拿出一张ic卡,插入电话机。
卖水果的看了一眼那辆富康车,车牌似乎很熟悉:川荣——12533。他看了看自己消防三轮车的车牌:川荣-22533。只差一个数字。摊主忍不住笑了:两辆号码如此相近的车同时出现在同一条街上,真是太巧了!
这时,周晓东突然感到尿急。他戴上一副墨镜,然后下车去马路对面的厕所。小贩看到了周晓东的侧影,他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他在黄昏时还戴着太阳镜!
李兵看到周围没人,就给成都华兴酒店前台打了电话。他压低声音说道:
“我在你的旅馆里放了一枚炸弹。你有两个小时把一百万元转到我的银行卡上。否则,炸掉你的酒店。”
他说了一个银行卡号,然后挂了电话,回到车上。周晓东也回到了车上。两辆汽车飞快地开走了。
酒店的服务员赶紧报警。“‘110’,我们是华兴酒店的。刚刚有人打电话来,说我们酒店被安放了炸弹!”
“酒店在哪里?”
"城北区金华路45号."
“我明白了。警察很快就会来了。”
在成都市“110”指挥中心报警大厅,接电话的警官立即向值班领导汇报:“城北金花路45号华兴酒店黄主任报警,有人声称在酒店安放了炸弹!”
黄主任拿起无线电话筒喊道:“巡逻队注意。有人声称在华兴酒店安放了一枚炸弹。请立即去调查。酒店在城北金华路45号。”
几辆警车鸣着警笛,快速行驶,停在华兴酒店门口。武装警察跳下车,在道路两旁竖起红白警戒线。几名警察站在警戒线旁,禁止行人和车辆通行。其余的警察跑进酒店大堂,一名身材魁梧的警察大声问道:
“你们谁负责?”
“我是酒店经理。”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说道。
“让你的服务员上楼,挨个房间敲门,通知所有的客人,拿着他们的重要物品,搬到外面去。派几个人和我们一起去检查所有的房间,包括地下室。”
“好的。”经理点点头,说道。他向几个服务员挥手。“你们几个,和警察一起检查房间,剩下的人上楼通知客人转移。快!”
警察和服务员分散开去上班了。
罗昌明开着一辆白色丰田沿着金华路开,旁边坐着李兵。罗昌明穿着花衬衫,披肩长发,戴着黑框眼镜,从背影看像个时髦女人。车子开到警察设置的路障处,左转进入金玉巷,在车道入口前10多米处停下。李兵下车,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酒店的客人在服务员和警察的引导下,有秩序的从楼上下来,走到酒店外面。一胖一瘦两个人混在人群中走出大门。两个人站在路边,踮起脚尖望向远方。胖子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
“你好。”
“我是黄翔,”李兵说。“警察把路堵死了,我们只好把车停在金玉巷。过来。”
“好的。”胖子说道。
两个人走到路口,右转进金玉巷,看到前面停着白色丰田,络腮胡李兵站在门边。两个人上了车后座,李兵替他们关上了车门,坐进了副驾驶座。
他转身问:“这么多警察,酒店里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在酒店里放了一枚炸弹,”胖子说。“让酒店赔100万元。我们离开酒店,找到炸弹再回来。”
“不知道这个炸弹是真是假?”瘦子说。
李兵说:“不用担心他。“我们去湘攸香餐厅吃火锅吧。周晓东还在开会,他会直接去餐厅。”
罗昌明开车穿过金玉巷,沿着三环辅路行驶了100多米,在一个入口驶进了三环。汽车向前飞驰。
李稼夫和侯金虎正坐在他们租来的房子里。李稼夫手里拿着一个棕色的首饰盒,里面装着他们从古墓里偷来的金面俱。李稼夫盖上盒子,感慨地对侯金虎说:
“兄弟,我们干了这么多年,今天终于要发财了!”
“多亏了你,李哥,”侯金虎称赞道,“我们才得到这个宝贝。”
“600万元!”李稼夫挥舞着拳头,高兴地说:“太好了!”
侯金虎看了看手表。“李哥,都快7点了。打电话给黄八,问问他的钱到了没有?”
李稼夫拿出了他的手机。
湘攸香饭店的火锅在成都很有名,尤其是川味火锅,麻辣鲜香,味道鲜美。每天晚上餐厅都是顾客盈门,迟到了还得排队。这家餐厅在成都开了10多家分店。李兵他们去了北星街分店。此刻,几个人正坐在二楼的一个包间里,满嘴油污,汗流浃背。周晓东看着胖子,笑道:
“米小光,你真有钱。这笔生意做成了,你就发财了!”
“黄发财了,”米指着旁边的李兵笑了。“让我发一笔小财。幸亏,你介绍黄跟我合作,不然这大买卖就泡汤了。”他向瘦子挥挥手,“杜晨,来,我们敬两位大哥一杯。”
两个人站起来端起酒杯。“谢谢你周歌!谢谢黄!”
四个人碰了碰杯子,把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李兵的手机响了。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你好,哪位?”
“我是李稼夫。黄八,你的钱到了吗?”李稼夫在电话中问道。
李兵说:“送钱的车就要出高速了。“8点肯定到。”
"那么我们8点钟到华兴酒店."
“华兴酒店这里有点不对劲。有人在餐馆里安放了一枚炸弹。许多警察来了,要求所有的客人离开酒店。看电视,它正在播放这条新闻。我们出来了,我们在一家美味的餐馆吃火锅。我还不知道警察什么时候能让我们回酒店。”
“那么...我们在哪里交货?”
“我记得,从旅馆到你们村,路边有几家茶馆。你先去那里找个茶馆等着,我们拿到钱就来。好吗?”
李稼夫想了一下说:“那条路是北沙河路。有一家茶馆叫品茗轩。一会儿我们在那里见。”
“好的。钱一到,我们就走。”
李兵关上电话,米·小光问道:“李稼夫想让我们在哪里交易?”
"他说是在北沙河路品茗轩茶馆."
杜晨拿起酒瓶要倒酒,但被周晓东的手拦住了。“你待会要谈生意,所以不要喝酒。喝一杯。”
"我要倒些橙汁。"李兵说。
他站起来,走到后墙。有一张桌子,放着新鲜的橙汁、可乐和一些玻璃杯。李兵我左手掌心藏着一个小指大小的塑料瓶。瓶子里装着透明的药水。他先把药挤到两个杯子里,然后倒了半杯鲜橙汁。然后,他把半杯鲜橙汁倒进另外两个杯子里。他用托盘端来四杯橙汁,放在一个人面前。
周晓东,把杯子拿上来。“米老板和第一次合作的时候,成功地谈了一笔大生意。我会用水代替酒。恭喜你。”
“谢谢!”
四个人拿起杯子,喝了里面的橙汁。
几秒钟后,米小光感到一阵眩晕,他周围的一切都开始旋转,他的视线变得模糊不清。他知道自己遭到了周晓东的反击。他想喊,但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他无力地举起手,指着周晓东,然后晕倒在椅子上。杜晨也晕倒在椅子上。
李兵得意地甩了个无名指。“现在,轮到我们发财了!”
李兵出门到柜台结账,然后给罗昌明打电话:“把车开过来。”
把丰田车从罗昌明餐厅后面的小街上开出来,停在门口的路边。守门保安有一双眯眼。他敲了敲丰田的窗户,说道:
“主人,你不能停在这里。把你的车开到后面的停车场。”
李兵走过去拍拍保安的肩膀。“我的两个朋友喝醉了。汽车在这里停了一会儿。我帮他们上车走。”说完,他递给保安一支烟。
“好吧。”他眯着眼,吸了口烟,点点头说。
李兵当他回到那个优雅的房间时,周晓东已经化好妆了:头上戴着假发,鼻梁上戴着太阳镜,嘴唇上留着两撇小胡子——这样的伪装连熟人都认不出他了。
周晓东背着杜晨,李兵背着咪,两人下楼来到餐厅门口。眯着眼给他们打开车门,帮忙把两个“醉鬼”放到后座。周晓东和李兵钻进汽车,眨了眨眼。
“谢谢你。”
汽车拐了个弯,向三环路驶去。摘下周晓东的假发,扔到路边的草丛里。“这玩意弄得我脑袋痒痒的,真难受。”
他挠了几下头皮。几根头发掉下来,落在他脚边的地板上。
文建华在北城分公司员工宿舍有一套两室一厅的公寓。那天晚上,文建华没有回家。他的儿子陶文在小房间里做作业,他的妻子李蓉在厨房做饭。饭做好后,李融走进房间喊道:
“陶涛,吃饭吧。”
陶文从小房间里出来,坐在餐桌旁问道:“妈妈,我爸爸今晚又要加班吗?”
“你爸打电话说要加班。”李荣说,“他是组长,很多情况要亲自过问,所以经常加班。怎么了?”
“我想去芙蓉园看看我们的新房子。爸爸不回来,他没车去不了。”他们在西门金沙区域的芙蓉花园买了一套电梯别墅,上周装修完成。文建华本来答应今晚全家去看房子,谁知又要加班。
“没事的。妈妈陪你坐车,几里地,一分钟就到了。好吗?”
“好吗?”
李荣夹起一块红烧鱼,放到儿子的碗里。“妈妈学了餐厅大厨做的红烧鱼。试试看。味道很好。”
陶文尝了尝红烧鱼,点点头,“味道很好。吃起来和在餐馆里一样。”
“那你就多吃点。”
在北城分局刑警大队一楼值班室,几名值班民警坐在后排休息区的沙发上,无所事事地聊着天。年轻刑警徐小明对张维国说:
“喂,张老师,这会儿没事了。给我们来个‘散打’。”
“加油,加油。”其他几名警察附和道。
当时还是中队长的何伟强掏出一包饺子烟,递了一支给张维国。他笑道:“你得给我们张伯庆老师一根烟,才能听出来是‘散打’。”然后把烟雾扩散开来。
张维国是成都人。他虽然只有初中学历,但读过很多书,能言善辩。他是北城分局有名的“传声筒”。他经常说一些长短不一的“散打”段子,逗得大家哈哈大笑。警察们给他起了个绰号叫张伯清。他吸了一口烟,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扑哧”一声笑了。
“我儿子张明在四川银信都校区读大四。上周,我和妻子去新都参观了宝光寺,并去学校看望了我们的儿子。我们中午在学校食堂吃饭。明知自己的胃有问题,张吃硬东西时也不容易消化。做饭时,他告诉餐馆的主人傅说煮一碗米饭(成都话,意思是软米饭)。
“做米饭的厨师是北方人。他听不懂这地道的成都话,就问:‘这是什么米?’
“我旁边的厨师也是北方人,对成都话也只是一知半解。他装腔作势地说:“好饭就是软饭。”
“做米饭的师傅看了一眼张明说,‘你上大学就是为了吃软饭吗?’
“张明随口解释,‘我吃硬饭,我爸吃软饭!’"
房间里的每个人都大笑起来。
文建华对妻子撒谎。他没有加班,而是和爱人金凤在城南外的双楠区天辰花园幽会。
天辰花园是高档小区。社区里到处都是花,树,环境优美。文建华在这里买了一套四室两厅的电梯房,180平米。房子装修金碧辉煌,家具电器都是进口的。文建华经常以加班为借口偷偷和金凤幽会。
金凤二十多岁,明眸皓齿,身材丰满,白皙的皮肤光滑细腻,嫩得能掐出水来。任何男人看到她都会心碎。
餐桌上有几样精致的菜肴和两杯葡萄酒。两人面对面坐在桌旁,金对说:
“过几天是你的生日。你必须和你的家人一起度过。所以我今天来提前给你过生日。”
她打开一个首饰盒,从里面拿出一个系着黄丝带的玉佛吊坠,递给文建华。“母企鹅,公戴宇,我给你们买了一尊玉佛。你看看。”
文建华手里拿着玉佛吊坠。吊坠由和田玉青玉雕琢而成,温润细腻,光滑晶莹。他笑了。
“谢谢!”
拿起金凤的酒杯。“生日快乐!”
文建华也把酒杯举起来,碰了碰金凤的酒杯。
“谢谢!”
白色富康车停在机耕道上。侦察员斜靠在汽车前面,嘴里叼着一支香烟。车前是一望无际的田野,青竹掩映的村落散落在田野里。田野里的油菜花已经开了。在无边的暮色中,田野像金色的地毯,向远处的天空伸展。
机耕道旁边有一条灌溉渠。运河对面有一座小房子。房子下面有一扇铁门,用来供水。
罗昌明开着一辆丰田从路上开过来,停在灌溉渠边上。几个人下了车,看到周围没人。周晓东用万能钥匙打开了小屋的门锁。李兵罗昌明把米和从车上拉下来,扔进了小屋。罗昌明从兜里掏出一瓶药水和一支注射器。他把药泵入注射器,给小光和杜晨注射。
三个人走出小屋,周晓东仍然锁着门。李兵三个人上了富康车,周晓东开着车去了市里。侦察兵开着丰田跟着他们。李兵拨通了李稼夫的手机,说着粤语普通话。
“李老板?我是黄翔。我们有钱,马上来。”
“好的。”李稼夫说:“我在品茗轩订了6号雅间。过来。”
玄冥茶馆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建筑。茶馆前面是北沙河路,路的另一边是蜿蜒的沙河。河岸上长满了草和垂柳。
李稼夫开着他那辆车牌号为川蓉-62518的白色李霞轿车来到北沙河路。他把车停在茶馆前面的人行道上。透过茶馆的窗户,可以看到大堂里坐满了人,有的在下棋打牌,有的在喝茶聊天,好不热闹。李稼夫和侯金虎下了车,侯金虎胸前挂着那个棕色的皮制首饰盒。两人走进茶馆,李稼夫对女主人说:
“小姐姐,我们预定了6号的雅间。”
“请跟我来。”
女服务员把两人带进6号房间,泡了四杯茶,带上门走了。两个人关上窗户,拉起厚厚的窗帘挡住视线,然后坐在靠窗的沙发上。李稼夫看看墙上的挂钟。"过一会儿,他们就会来了。"
侯金虎笑道:“李哥,我们要发财了!”
周晓东开着一辆富康车进入北沙河路,在十字路口的一家书店外停了下来。李兵和罗昌明从后座上下来,各自背着一个黑色的旅行包,进了茶馆。
两个人匆匆穿过大厅,走进6号房间,关上了门。李稼夫诧异地瞥了罗昌明一眼,然后看着李兵说道:
“黄八,米老板和杜晨怎么没来?”
“他们喝醉了,”李兵说。“如果他们不能来,我们就做个交易吧。”他指着罗昌明说:“这是我哥哥华莲,是他送的钱。”
两个人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拉开旅行包的拉链,装了一捆捆百元大钞。钞票是崭新的,上面覆盖着透明塑料薄膜。把罗昌明的钱全部拿出来,放在茶几上。最后两捆钱,他放在李稼夫面前。
李稼夫和侯金虎看着袋子里的红票,笑得脸都烂了。
“600万元。”李兵指着账单说:“你数吧。”
“这是金绵居,请再查一遍。”李稼夫把首饰盒递给了老板米。他和侯金虎拿起面前的钱捆,撕开塑料薄膜,检查钞票的真伪。
李兵从装钱的包里拿出一个金属探测仪放在茶几上,然后拿出金绵菊放在仪器中间,开始检测。
侯金虎看着罗昌明的手问道:“连先生的左手小时候有没有得过鸭掌病?”
罗昌明很惊讶。他抬起头,假装一脸茫然,问道:“鸭掌病?什么样的鸭掌病?”
“我弟弟侯金标,”侯金虎说,“小时候右手得了鸭掌病,后来去华西医院做了手术。那只手就像你的左手,中指很细,手指间有疤痕。”
“哦。”罗昌明摇了摇头。“我的手是烧伤的疤痕,不是鸭掌病。”说完,他用脚在茶几下摸李兵。
李兵笑道:“他手如鸡爪,哪里是鸭掌病?”他的脚也轻轻碰了一下罗昌明。
他们都知道下一步需要采取什么行动。
茶馆外面,小萍萍手里拿着荧光棒蹦蹦跳跳地沿着马路走过来。她的父亲肖云峰和母亲郁芳有说有笑地跟在10米开外。这家人万万没有想到,一场巨大的灾难即将降临到他们身上。
在芙蓉园小区,李荣用钥匙打开门,走进了他们的新房。是三室两厅的户型,126平米。它是以简单的欧洲风格装饰的。家具和沙发也是欧式风格,看起来优雅大方。
陶文匆匆穿过客厅去看他的小房间。郁金香墙面涂料;天花板是浅蓝色的,点缀着一些星星,就像午夜的星空。他高兴地喊道:
“我的房间太漂亮了!太好了!”
“你喜欢吗?”李融笑着问。
“这么漂亮的房间,”陶文笑道。“我当然喜欢!我们什么时候搬到这里?”
“房子刚刚装修过,”李荣说。“装修材料的味道对身体不好,尤其是像你这样的孩子,会生病的。让房子通风一段时间,然后你才能住进去。现在是四月。我们六月底搬过来,好吗?”
“好的。”
在玄冥茶馆优雅的房间里,两组数据已经显示在仪器上。李兵逐一对比这两组数据。最后我点点头说:“嗯,没错。我订了货。”
他把金绵菊放在一个盒子里,把盒子挂在脖子上,站了起来。“两位大佬,我们还有工作要做。我们先走吧。”
李稼夫已经检查了这两捆钱。都是真金白银。他抬起头警惕地盯着李兵。“等一下,我还没查钱呢。”
李兵笑道:“都是从银行取出来的新钞。”“连拆包都不会有问题。”
罗昌明也站了起来,两个人侧身走了出去,他们的目光紧盯着李稼夫和侯金虎。李稼夫是一名老兵。他立刻意识到不对劲,沉下脸厉声说道:
“不!钱没点完不能走。”
侯金虎也看出了不对劲。他赶紧又拿了一捆钱,撕开塑料袋,撒在茶几上。在明亮的灯光下,你可以清楚的看到,除了这一捆中最上面的一张钱是真钱,其余的都是假币!
“去你妈的!”李稼夫责备道。
那两个人跳了起来,把手伸进夹克里,掏出腰间的手枪。然而,已经晚了。李兵而罗昌明率先拔出了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李稼夫和侯金虎。
“不许动!”李兵低声喊道,“把枪扔在地上。否则轰掉你们的脑袋!”
李稼夫和侯金虎犹豫了一下。把枪扔在地上意味着他们只能得到大量的假币!而他们辛辛苦苦偷来的财宝,就要白白被抢走了!他们几个月的赚钱梦,就变成了白日梦!
成都人对这种情况的描述是:眼见粥化为水!
不要!
李稼夫和侯金虎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个人跳起来,跳到两边的沙发后面。李兵而罗昌明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几发子弹射进了李稼夫和侯金虎的胸膛。在子弹击中身体的一瞬间,李稼夫和侯金虎手中的枪也响了。子弹打在门框上,溅起几片木屑,四处乱飞。
李稼夫和侯金虎落在沙发后面。侯金虎闭着眼睛,昏了过去。李稼夫艰难地抬起头,指着李兵,想说点什么。李兵他射中了李稼夫的头部,击中了李稼夫的眉心,血流了出来。李稼夫抽搐了几下,没有动。
罗昌明也向侯金虎开了两枪。他和李兵转身开门冲了出去。
大堂里的顾客听到枪声,都紧张地转过身来,看着通往里面房间的走廊。李兵和罗昌明跑出楼道,李兵抬手朝屋顶的水晶吊灯开了两枪,大声喊着:
“别动!埋下头!”
水晶吊灯掉在地板上,“哗啦!”1、摔得粉碎。
茶客们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埋下头,蜷缩在座位上,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胆小的女人惊恐地尖叫道:
“啊——!”
两个家伙飞快地跑出茶馆。
在茶馆外的路口,小萍萍被枪声和恐怖的尖叫声吓坏了。她下意识地停住脚,靠在书店外的墙上,茫然地看着前方。
肖云峰和郁芳急忙上前保护他们的女儿。
两个家伙朝停在路口的富康车跑去,而周晓东已经启动了汽车。两个人跑到门口,矮胖的罗昌明踩到一块橘子皮,脚下一滑,仰面摔倒在地。他的眼镜从脸上掉了下来。因为眼镜腿上绑了一根黑色丝线,眼镜就挂在他脖子上。但是他的脸完全暴露在光线下。
罗昌明跳起来,正要打开车门进去,这时他突然发现小站在书店的墙上,惊恐地看着他。何咬咬牙,抬手朝肖萍萍开了两枪。
“砰!哎!”
小萍萍摔倒了,血从她的胸口冒了出来。
两个家伙上了富康车,车很快开走了。
肖云峰和妻子跑过来,抱着女儿,绝望地喊着:“救命!救命啊!”
茶馆女服务员报警,声音颤抖地说,“‘110’,有人抢劫!”
在“110”指挥中心,接电话的警官向值班的万主任汇报:“万主任,北沙河路品茗轩茶楼有两个歹徒抢劫杀人。三人受伤。歹徒驾驶白色富康车从沙河北路逃逸。车牌号是:川荣-12533。”
“打开北沙河地区的监控录像,”万局长说,“跟踪这辆车。”
巨大的电视幕墙上,立刻出现了整个北城区的监控视频。电脑操作员很快找到了那辆富康车。他用鼠标箭头指着车牌号说:“到了,去北城大道。”
万主任拿起无线电话筒,命令道:“各巡逻队注意,北沙河路品茗轩茶楼有两名歹徒抢劫杀人。现在他们正乘坐一辆白色富康车,沿着北城大道向天回镇方向逃窜。车牌号是:川荣-12533。”
在附近巡逻的巡警拉响警笛,在北城大道后追赶。
何伟强正在电脑上查资料,突然听到街上警笛声。他下意识地抬头说:“好像出事了。”
话刚落音,旁边桌子上的报警电话就响了。何姜维伸手拿起话筒。
“北市刑警队。”
“‘110’指挥中心。北沙河路品茗轩茶楼发生一起抢劫杀人案。请赶紧到现场。”
“我明白了。我们马上就去。”
何伟强放下话筒,站起来说:“北沙河路品茗轩茶楼发生枪击案。张师傅,你的队伍跟我出来,其他人留在队伍里等着。小,你给文队长和丁主任打个电话。”
小余拿起话筒,给两位领导打电话。
“走,露面。”张维国说。他带着他的六个警察,跟着何伟强出去了。
副中队长赵宏斌也起身跟在后面。“我也去。”
几个人跑出楼外,钻进楼前停车场的两辆警车,鸣着警笛朝沙河北路开去。
在天辰花园,两个人已经吃完饭,金凤正系着围裙在厨房洗碗。文建华站在金露旁边,倚着柜子,说:
“你一个月没联系我了,手机也关机了。我以为,你要和我分手,不会再来了。”
把金凤洗好的碗碟放进消毒柜,然后转过身,看着文建华,苦笑着说:“说实话,我真的很想和你分手,结束这段见不得人的关系。但是在我心里,我总是想着你,想着你。我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