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落一溪雪》第八章 免费试读
虽然他的十句话我听了八句，但还是要感谢他让我知道阴文是可以检测的。
我已经问了我想问的。是时候想想怎么脱身了。再这样打下去，我早晚会吃亏的。如果他真的砍掉一只胳膊，那就得不偿失了。
“非常感谢。”我没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手里拿着长枪转向西方。这时他才反应过来，吼道:“你开玩笑吧！”
奶奶说我的骨头又细又长，比一般人轻，就教了我一套江湖上几乎失传的气功——逐月，这个壮举不用内力也能表演，但必须是小孩子的壮举。在跟奶奶学枪法之前，我是一个月一个月练的，惹了很多祸。我父亲非常生气，差点毁了我的腿。
这么多年了，白彦勋还是唯一能追上我的人。
完了，完了，我这么挑衅他。这要是被抓住，肯定会被锤成一滩没人能认的烂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吃饭，感觉浑身无力，脚下很重。低头一看，只见白蛇缠住了我的脚踝，我从蛇信里咬了一口，直接摔了下去。
白砚就定在我面前，白蛇爬回他身边，很得意。
“你是说买一送一吧！”我很快疏远了他。
他冷笑道。“卑鄙是失败者的专利。你值得拥有更好的。”
他动了杀意，“铁蛇”慢慢弯下腰，在空中爬行，紧紧攥着的铁片立了起来，“咯吱咯吱”响着，发出银黑色的光。
这一击我躲不过，也挡不住。
如果可能的话，我不想叫这个名字，但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我再犹豫了。我赶紧往右手送了一口气，喊道:“无双！”
周围的风停了一会儿，只有掉在一边的长枪飞了起来，枪身发出一道金光，凝聚了方圆百米之内的风，在我握着它的瞬间像水纹一样散开。
白砚发现在李肃的风中很难站立，于是后退了半步。
我手里的枪很轻，我几乎感觉不到重量。细密的纹理在阳光下浮着一层凌厉逼人的亮色，风在挥舞的枪杆间猎猎，似龙虎的咆哮。
奶奶说，人和枪融为一体，就能进入神的境界。那才是真正用枪的人。独一无二对现在的我来说只是个死东西，和扑克没什么区别。我一直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就在这时，一扇神秘的门渐渐浮现在我的眼前。
如果我能踏入那扇门，我就能破苍穹，咆哮九天。只是这一步比登天还难。
白砚一脸紧张，赶紧收回了“铁蛇”，摆好了防御姿势。
一直被压制后开始反击。随着“刀锋”的移动，他后退了三步。
一个“背雪”的举动，让他退到了一场战斗中。
最后“长风万里”，他终于忍不住了，我一枪把他打趴在地。
他躲不了，但他躲不了。周身气流被长枪锁住，势不可挡，所以是白砚。就算重，也不是我的对手。
可惜我训练不够，这种状态随时都有可能散架，但这次，无论如何我都要坚持到白燕主动撤退。
白蛇的主人急于保护他，他发疯似的跳了起来。我一退，白燕手里拿着“铁蛇”冲上来，枪停了，身体颤动着，来回晃动着“铁蛇”身上的鳞片。最后他吐血了，我往后退了几十步才稳住脚步。
“沉了，我记住你了！”突然，他站了起来，已经沾了血红色，脸颊上的蛇鳞又长了几分，让我的心颤了一下，在烈日下无缘无故出了一身冷汗。
一股浓浓的黑雾继续从他的身上扩散开来。我捂住口鼻，往后退了十步。雾散后，地面上的人消失了。
我松了一口气，不敢久留。刚才我装腔作势，忽悠了他。如果再来一次，哪怕只是普通的一击，也一定会当场暴露。
喉咙里带着甜甜的味道吐不出来，胸口火辣辣的疼，终于为自己的狂妄骄傲付出了代价。
不安的时候要时刻保持警惕，提防有谁在后面追。当你踩空掉进洞里的时候，你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心慌了。是刻在你骨子里的本能，是面对绝对实力的无奈，是随时被杀的恐惧。
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不想再尝试这样的经历。我不怕死，但我对死很迷茫。
我迅速在空中翻了个身，长矛刺穿岩壁，向下望去。那是一个巨大的陨石洞穴，一眼望去深不见底。正午的阳光没能穿透不像往常那么深的黑暗。如果它倒了，那就真的成了我的葬身之地了。
我正要上去，石墙就这么破了，长矛滑了三四米，然后撞上了一块坚硬的岩石，把人和枪都震到了一起。结束了，我可能真的会死。
有人飞过来抓我，有一股凉凉的味道，像是大雪深处飘出来的白茶。轻而远之，问之耳目一新。我想靠近一点细细品味，却被雪花的寒意冷冷地拒绝了。
他的臂膀环住了我的腰，他的飞手找到了他的脖子。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都非常引人注目，无论是他英俊的鼻子还是他极其出众的下颌线。
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上帝一定要让我一直遇见他，每次我都想放弃。
稳稳的掉到了洞底，他的手松开了，我的脚踩在了地上。然后我毫不留情地甩开了我抓着他袖子的手，甚至以一种非常冷漠自然的方式转过身去。
是的，我喜欢的是他那么清廉，那么纯洁善良，知道自己做不到。
我不敢再让我的目光追远。当我转过头时，发现、绍羽和几个李氏族人正惊讶地盯着我。
邵明捡起我的长枪，双手还给了我，说他们追着一个人影进了山洞。他们一进入洞穴，就被巨石堵住了。虽然李希可以被内力击碎，但里面的岩石结构非常松散，我害怕其他人被活埋，所以我走进里面寻找安全出口。但是就在我看到顶上有灯的时候，有人从上面掉了下来。
”沈老师沉默了。我们只看到一团黑色。我们以为是有人追我们，差点就动手了。幸好少爷反应快，不然……”绍羽打断了他的话，道:“不然就算你没摔成肉饼，也被我们捅成马蜂窝了。哪里有人遇到危险不喊‘救命’的？”
等别人来救我们和等死没什么区别。更何况，如果我呼救，真的会有人救我吗？
我突然意识到为什么楚李希说他不让我救他。对一个人最深的距离感就是你不用救我。而我是他推的最远的人。
“为什么重姑娘会摔倒？目测一下洞口……没那么容易掉下去。”除非是故意的。虽然邵明没有说最后一句话，但它写在他的脸上。
“我和白燕吵架了。我没注意脚下，掉进去了。”说起来，我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绍羽一脸不解:“白彦勋是谁？”
“是那个玩蛇的人。白蛇大概有这么长。”我抓住胳膊上的梭子鱼，给他做了个手势。
“是那个家伙。他现在在哪里？”
“我打不过他，所以我跑了。我不知道他的病情。”
绍羽最后，他抓住机会，狠狠嘲讽道:“真没用。如果我们有一个小主人，我们就不会让他逃跑了。”
“你甚至没有找到任何人。你竟敢嘲笑我？”我毫不留情地反驳道:“况且我是因为受伤才输给他的。”
绍羽的眼神极其轻蔑地看了我一眼。我又找了一遍，只有刚刚被沙砾划伤的手指破了皮。他笑得更嚣张了:“就你一个人叫受伤？”
“一定要手脚骨折，口吐鲜血才会受伤吗？”我白了他一眼，还我清白:“我把他打成重伤就退了。”
“为什么，他比你更严肃。他断了两根手指？”
我撇了撇嘴:“我也记不得了。你怎么不追上去看看？”
绍羽抬头看着高光，败下阵来，愤愤的闭上了嘴。
那么，问题来了，这么高的海拔，我们怎么上去？
气功的展示方式有两种。这叫内力驱风，这叫借势。这么深的洞底，既没有风吹进来，也没有可以借力的立足点。气功再好，也上不去。
邵明建议我用绍羽上去，尽可能跳得高一些。接下来的距离由我决定。还没等我表态，绍羽就开始喊“我为什么？”
绍羽他没有向提出建议的邵明抱怨，而是向我这个无辜的人扔了一把刀。那就别怪我不厚道了。如果是别人配合他，我肯定他不会有什么异议，但是制服他还是挺容易的。
我想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友好，但他厌恶地躲开了。我微微一笑，用只有我们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如果你不同意，请你的少爷配合我。”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李希，咬紧了牙关。
这家伙虽然臭，脾气不好，但是悟性极高，从小就练了极好的气功。虽然他比我差一点，但他是这一代的领袖，至少不会拖我后腿。
他把胳膊搭在我肩上，因为身高差，我只能抓住他的腰。两人同时屈膝，在一声令下同时朝光飞去。我们可以触摸太阳，感受风的力量，但这还不够。还是有点短，就一点点。
绍羽伏在我面前，抬头怒视，“你怎么了？你为什么不跳？”
心里的灼热感又上来了，感觉烦躁。我没好气地说:“不够。”
“你...!"绍羽我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来做。”李希从阴影中走出来，看着天空，而不是我。
我没有勇气伸手去揽他的腰，拽他的外套，他却毫不客气的拉了拉我的后领，像抓小鸡一样把我拎了起来。
诚然，李希确实是世家子弟中的第一人。我像蜻蜓一样轻轻的踮着脚走在他的肩膀上，剩下的距离对我来说轻而易举。
如果不是一张脸突然出现在我上方，我现在已经平稳地降落在平地上了。男人的背影反射着阳光，他只看到一个巨大的影子，像是有人蹲在洞里往里看。
我心里害怕，呼吸一下子松了。整个人像中箭的鸟一样直直的掉了下去。也许我会比李希先着陆。
“无双，枪来了！”喝了个痛快，洞底金光一闪。半个枪身刺入坚硬的岩壁，我被拦住了。我周围的岩石因为外来物体的冲击开始出现又厚又长的裂缝。我也被它的威力吓坏了，枪头旁边的裂缝越来越大，我快要撑不住了。我拿出了我的那一份，但是半截枪头硬生生的断在了岩壁上，还没来得及卸力，我就倒下了。喉咙里的甜味抑制不住，从嘴角流了出来。
绍羽目瞪口呆，语气略显温柔:“你，就这么不倒？”
我一开口，血就喷了出来，我没办法和他斗。我得暂时咽下这口气，以后我们一起解决。
“有人。”李希亮出一把剑，站在前面，细长的影子遮住了我。
突然，上面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阿姨，是你吗？”
是那两个小和尚。他们不是让他们下山了吗？他们为什么回来？虽然我觉得有些奇怪，但是我们的困境现在就要解决了。
两人听了情况后，四处找了些藤蔓来编绳，嘴里不停地说:“我姑姑三番两次救了我们兄弟。如果真的就这样走了，我们该如何面对我师父青峰道长？我们怎样才能实践我们的道德价值观？我们一直认为自己是正派人，绝不会做奸诈小人，苟且偷生。阿姨有难，我们怎么能只顾着逃命呢……”
我叹了口气，打断了他们慷慨激昂的陈述，说:“你还是不要救我了。”
那两个人明显愣了一下，问道，“为什么？阿姨，不要打扰我们。我们根本不努力。”
“你们两个胡说八道，我恐怕忍不住了。上去把舌头掏出来。”我坦率地说。
“你话太多了，让你阿姨生气了！”
“明明哪里是你装的，还怪我。”……
快点，又吵了。
绳子放下时，邵明是第一个上去的，我是第二个。我坐在洞口喘着粗气，李希从里面飞了出来。随后的绍羽动作也非常漂亮。一圈下来，只有我一个人狼狈的爬出来。
正当我郁闷的时候，武缇在我身后蹦蹦跳跳，撒欢。我觉得很开心，摸了摸它的头:“你怎么来了？”
“这是我姑姑的马吗？正是在它的牵引下，我们一路找到了它。这么好的一匹小马，不，是神兽，只配归我姑姑所有！”两个人的阿谀奉承是找对了主，吴缇很受用，脖子抬得更高了。
邵明和两个年轻的道士挤在一起，咕咕了一会儿。最后，他们决定回到江陵城，李的家就在山脚下。我们在山脚下道别。
两人突然问了些奇怪的问题，声音引来不少人回头:“阿姨，你的枪怎么断的？”
“没事的。我家里有的是。”我把长枪藏在身后，以避开他们的视线。
“没错。你们袁家都是批量用枪，再挑一个不难。”两个初出茅庐的和尚，哪里能看出无与伦比的价值？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绍羽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鼻子里哼了一声，“元嘉？”
我有点不好意思，连忙叫他不要骑走。“小道士，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会再见面的！”
当我来到一个岔口，我听着。一次是去天舟城，一次是去水云庄。我盯着断了的枪想了很久，但还是决定先回家。我奶奶是个枪支爱好者，看到我这么撒娇，我怕她把我枪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