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微世界》第十二章 人渣 免费试读
我叫李建国，在南方的一个小镇长大。我父亲是铁路工人。他的梦想是铺遍全国的铁路轨道，遵循先修路后富的铁律，希望人民富裕，所以给我起了这么个名字。
没想到父亲的愿望现在实现了。不仅全国都是铁路，人民都很富裕，我还真见了鬼。
......
“保存...救援...帮助...有...鬼！”寂静的医院夜晚响起撕喉的尖叫声。
杨警官第一个冲进去。他环顾四周，什么也没发现，然后把我从地上抱起来。
这是外人没发现的情况，但我看到杨警官的脚正踩在那个半胖子的大腿上。
我再次战栗。我还是不习惯这些东西。我知道以后要经常和他们打招呼。我得慢慢适应它们。
“怎么了？”杨警官扶我起来后，我的后脚终于离开了我的半个身体，我稍微放松了一些。
“没有......没事，我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看起来好惨，像个鬼。”我只能随便撒个谎。
肥胖的护士长随后跑了过来，见我无事可做，骂骂咧咧的走了。没有办法。“帮助”这个词在医院里非常敏感。
被杨警官扶到床上，胡乱吃了几口流食，倒在床上。
“谢谢杨警官。这么晚了还不下班？”出于关心，我对杨警官说了些话。我知道警察还没有完全放下我的怀疑，但这不重要。反正我是无辜的。我在这个城市没有任何在医院的亲戚照顾我。有警察同志照顾我，挺温暖的。
“不客气。我们不能像你们这些学者一样放松。不得不加班。没办法。为了大众。”杨警官回应了。
“辛苦了，辛苦了。”
“应该的，应该的。”
......
我们两个没什么好聊的，主要是我想找个人说说话，又害怕一个人。
也很晚了。杨警官躺在护送床上休息。灯关了，我躺在床上想万一要上厕所怎么办。鬼魂还在厕所吗？
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我不用想着在厕所里遇到鬼，因为鬼正从厕所里爬出来，用胳膊撑起肥胖的上半身，一点一点向我的方向移动。漏出来的肠子在地上拖来拖去，荡来荡去，极其恶心。
我的被子裹得更紧了，眼睛也闭上了。我感觉不到我的头发竖起来了。没有电磁力，我不应该是幽灵。虽然不会伤害到我，但是这种恶心的场面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是无法忍受的。
声音越来越近，半个鬼在我床边。“小哥哥，你能看见我，对吧？”这是一个中年油腻大叔的声音。
我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假装熟睡。
耳边又传来了爬的声音，他又顺着床爬到了我的脸前。“我知道你能看见我。太棒了。太棒了。终于，一个活生生的人能看到我了。”
我又翻了个身，不一会他又爬到了我身边。“我想请你帮个忙。你只要答应我，价格随便你要多少。”
我实在受不了这种重复。人家不会这样欺负人的。就算你曾经有钱，你死了怎么给我？
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你不能伤害我。我怕你什么？
他完全是个暴发户，秃顶，镶金牙，小眼睛，厚嘴唇。变成鬼会有金牙吗？
低头一看，胃都快吐了。他正双手撑起身子趴在我的床上，悬在空中，最可恨的是他还在空中晃来晃去，近看就觉得恶心反胃。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尽量压低声音，以免吵醒别人，误会我是神经病自言自语。
“我求求你，你帮帮我，我受委屈了！”一半鬼伤心，如果有眼泪，那现在一定是泪如泉涌。“我被杀了，我真的被杀了，但是大家都说我是报应，是意外。”
“告诉我，你能用不同的方式和我说话吗？你这个样子我就反胃。”我下了床，沿着走廊走，生怕打扰了房间里的人。
“这个…”半鬼看着自己。“对不起，这是我死前一秒钟的样子，我变成了这样。只是需要一点精力恢复正常，但问题不大。”他看着马桶，过了一会儿马桶的两条腿自己上来了。半鬼这次没有用双手爬到他的腿上，而是飘了起来，和他的腿打成了一片。
这一幕真的很神奇。看到他这么轻松地飘起来，我怀疑他爬到地下是想用恶趣味吓唬我。
他变成了一个穿着西装大腹便便的暴发户。虽然还是看他不顺眼，但是感觉不那么恶心了。
“让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的鬼魂的状态一直都是死前最后一秒的样子吗？”我们来到了走廊，现在可以安心交谈了。
“呃，是的，正是我们失去知觉前的一秒钟。我们的身体是什么样的？死后，我们还是我们，包括我的金牙。虽然可以改变状态，但是就是有点费力。”一半鬼应该回答。
“哦。”我点点头让他继续。
“小兄弟，晚上我跑遍了医院，除了那些断臂断腿的鬼能说几句话，活人没一个能看见我。过了两个多月，我的委屈终于可以洗白了。”半鬼越来越兴奋。
“什么委屈？”
“我绝对是被谋杀的，不是意外。
大概两个月前，我装修了一栋三层楼高的别墅。那段时间是秋天，夜风凉凉的。当我有事情要做的时候，我喜欢去三楼喝一杯，吹吹风。三楼阳台的栏杆是我精心挑选的。我拆了换了，因为总是影响别墅的整体风格。
虽然我是个大老粗，但对居住要求很高，房子其他地方也换了好几次。
据说这栏杆质量绝对过硬，何况我200多斤的体重。就算一两吨的人靠在上面也不会有事。
很奇怪，我死的那天，像往常一样倒了一点酒，像往常一样靠在栏杆上，却没有感觉到任何阻碍，就从三楼掉了下去。巧的是刚好有一块铁皮在地上折了90度剩下来，然后我就长这个鬼样子了。
平时不乱扔垃圾，家里绝对干净。为什么会有这么一块铁皮？肯定有问题。小兄弟，请帮我回应警察。”半鬼眼里含着泪水，态度诚恳。
“警察一定会查明你是在这件事上被杀的。不知道栏杆有没有被人动过手脚？”在21世纪，这一定的痕迹是瞒不过警察的眼睛的。“另外，如果你这么肯定这是谋杀，你知道凶手是谁吗？我是说，你最近得罪了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