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微世界》第六章 门开了 免费试读
这就是中微子研究所？根据我的印象，我需要穿过核电站的东南角才能到达这里。东南角有一栋破旧的小楼，一层，里面只有一部电梯。电梯里只有两个按钮，“B1”和“B2”。我的老师经常带我去“B1”做实验记录，调试设备。
我只去过一次“B2”楼层。当时，老师带着一堆设备走不开，所以他让我帮他把设备带到“B2”。这是唯一也是最后一次。
进入“B2”，我感到非常狭窄，四周是走廊，环绕着房间。老师带着我，一共只看了两个房间。一扇门有密码锁，另一扇门没有。老师走到有密码锁的房间，背对着我上下挥动手臂，输入密码，打开门。
房间太暗了，我看不清楚。老师让我把东西放在门口，让他把剩下的收拾干净。
当时我没事干就在门口看这个地方。走廊的一边是一个房间，另一边是一堵铅墙。
这是核电站的地下，铅可以抵抗核电站反应堆中铀-235裂变产生的中子电流和其他射线。虽然核电站采取了辐射防护措施，但它在地下，核电站对地面的辐射在原设计中肯定会被忽略。
铅墙是因为中微子质量很轻而建造的。与中子等其他高能粒子不同，中微子可以穿过人体、建筑物甚至地球。
因为中微子与其他物质的相互作用微乎其微，所以中微子探测器必须足够大，才能观测到足够数量的中微子。目前国际上的中微子探测分为三部分，一是太阳产生的中微子探测；第二，大气中微子探测；第三，我核电站产生的中微子探测。为了隔离其他粒子的辐射干扰，中微子探测仪器往往设置在地下，并建造铅墙来阻挡除中微子以外的其他大部分粒子。
回想现在，我用光算出来的15到17小时的工作制，和老师带我参加的中微子实验室的16小时工作制差不多。现在几乎可以断定，这就是核电站东南角下面中微子实验室的“B2”楼！
“李建国？”梁洁看我半天没说话，把我从思维的海洋里叫了回来。看着梁洁精致优雅的脸，心里感慨万千。我喜欢她。我喜欢她最喜欢的泡芙和小龙虾。甚至我的基因决定了我不喜欢香菜，但我也因为她而喜欢香菜。
还没来得及表白，就被阴阳相隔。我好想抱抱她，好想在她耳边小声说我喜欢她。但是她现在在我面前，我还是不敢。
这个人真的是她吗？我不确定这是不是幻觉，但我宁愿相信这不是幻觉。......
“啊？我刚才想了想，我知道它在哪里。”
“这东西肯定打不过你。现在关键是你能想到如何脱身？”梁洁说着，语气中充满了信任。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唯一的出口是门，从里面打不开。你只能从外面输入密码......等待......密码？”我看了眼监视器，从角落里起身往前走了两步，然后背对着监视器，低声说。“我知道密码！”
进入“超透视”就看到了密码锁上的汗渍。汗渍落在0，1，2，8，9和“确认”键上。其中，“9”数字键出汗最多。
我回想起开门前老师输入密码的声音，“哔...哔哔声...哔哔声...哔哔声...哔”一共七次。算上确认键密码，一共六位数，所以01298这个数字是有重复的，9是最汗的。我觉得应该是9份副本。
我下意识地把右手放在下巴上。012899有360种排列组合。现在我无法确认我的密码。
我把左手放在下巴上，回想起老师第一次带我来这里输入密码时，手臂上下挥动的顺序。先荡起来，再荡下去，最后荡起来。意思是密码的第一位和最后一位是9或者8，其他的我想不出来了。
"918029","891209","990128"......"981209"
"981209!"等等，这不是梁洁的生日吗？这绝对是密码。我欣喜地看着梁洁。“我知道开门的密码。密码是你的生日！”
梁洁还没来得及开口，我的情绪就下降了。知道密码有什么用？只能从外面打开，除非有人能从外面帮我输入密码。
梁洁和珍妮对视了一眼，时间凝固了很久梁洁才淡淡地说:“我想我可以……”
珍妮打断梁洁“我可以开门，但是需要时间。”
“珍妮，你能输入密码吗？”我被突如其来的好消息弄得不知所措，没有注意到珍妮和梁洁此时不安而纠结的表情。
“妈妈，我去。”梁洁看起来很焦虑。
“不，你不能去。你没办法。”珍妮说。
“但是……”
“不要，相信妈妈。不要拖泥带水，救人要紧。”
“等等，你解开不会伤到你吧？如果没人愿意去，我就想别的办法。”母女争论了很久。作为旁观者，我看得出这把锁不是那么好打开的，会付出一些代价。
“我们不知道，我们没试过。但我们知道，我们目前的状态影响不了现实世界，也碰不到任何东西。”珍妮说。
听到这里我伸手摸了一下梁洁的手。这是我第一次摸她的手，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
视觉上和她相遇的时候，我的手穿过她的手，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单纯的引起了空气的流动。
“没用的。我们接触现实世界只有一种方式。吸收。我在看天上一些不理智的“人”。它们会吸收周围的东西，然后引起气流涌动。天空中没有真实的东西，唯一真实的东西是云。我亲眼看见他能移动云彩。所以要打开它，我只能在失去理智之前打开密码锁。”珍妮看着梁洁说:“如你所见，小杰无法保持神智。她不能出这个门，怕见到父亲会陷入黑暗，变成厉鬼！”
“但是珍妮，你能保持你的理智吗？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见到你的老师，你不会变成一个幽灵……”神和鬼第一次出现在我的生活中。这些本该是童话里才有的，现在却只能出现在这种噩梦般的情境里。
“可能是我年纪大了吧，呵呵。有些东西是可以打开的。”老师的母亲是认真的。
我能感觉到珍妮对老师的感情还是很深的，可能唯一不好的感觉就是把梁洁拖进去了。
“那珍妮，你呢...当心，如果你不能控制你...放弃吧。这条路走不通，我可以再想一条。”珍妮坚持这样，我也只能这样劝她。她活着的时候，我感受到了母爱，这种母爱在她死后依然强烈。我想不出任何办法出去。如果这条路走不通，我不会让珍妮受到伤害。即使我死了，我也不会让珍妮变成一个幽灵。
“珍妮，忍不住的时候就停下来。如果你坚持，我...我要自杀。”我只能这样劝阻珍妮。
“你.....好吧。”珍妮还想说什么？看得出来我的眼神很坚定，不像是在说谎。
“我们现在的状态可以穿过所有的物质，包括这堵墙。当我有能力接触物质的时候，我认为我无法穿越。还有，如果我出了什么事，照顾好小杰。我不能让她离开这个地方。除了害怕见父亲，她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我能感觉到这个地方的高层会对我们造成很大的伤害。”
会痛吗？上面不是核电站吗？核辐射对灵魂有害吗？
“好，我会照顾她的，你放心吧！”我看了看旁边的梁洁，苍白的小脸上写满了担忧。
“梁洁，没事的。我们信任珍妮。”
“嗯，没事。”梁洁他眼里出现了泪水，然后坚定地说:“我们一起出去吧，以后我们一起出去！”
梁洁最后一句话好像另有所指。当我看到珍妮拖着称重的步伐走向铁门时，我还没明白过来。
“珍妮，等等！我们要等到半夜才出去。”我阻止了珍妮。
“为什么？你知道外面几点了吗？我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我们也不知道平白无故来找你过了多久。”珍妮和梁洁带着疑惑的表情看着我。
“我怕老师出现，梁洁会失去理智，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打不过老师。”我看着地上的灯和水箱盖的水位猜测大概的时间。再看显示器，一般都是半夜不转的——老师在休息的时候控制不了摄像头，无法知道我在干什么。
“现在大概是晚上八九点钟。等珍妮五六个小时再走。”我向他们解释了我是如何计算时间的，珍妮和梁洁恍然大悟。
四五个小时后，我们聊起日常生活，时不时想起梁洁“咯咯”的笑声和珍妮认真的劝说，仿佛又回到了过去住在老师家的日子，只是现在缺老师。......
四五个小时后，珍妮起床拍拍不存在的灰尘。大步走向门口，珍妮回头看了一眼门前的梁洁和我，似乎有什么话没说。
珍妮出其不意地穿过了门，我看不到外面的任何东西。我问梁洁她能不能见见珍妮，梁洁摇了摇头。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一个灵魂已经不安分了。
最后。
门外传来一阵电子声。
“哔...哔哔声...哔哔声...哔哔声...哔声"
“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