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闵大帝》第17章 婚姻的誓约 免费试读
如果说沉默的施敏让骊音心痛，那么从中山大旱回来的施敏让骊音则觉得恐怖。如果说过去的石民还可以追溯的话，从中山旱回来的石民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人。骊音我从没见过他脾气这么暴躁，我甚至觉得他的暴躁中有疯狂。
在豪宅里，他几乎不和任何人说话，包括骊音。骊音知道他有心事，有时候想和他好好聊聊，发个信息缓解一下心中的苦闷，却被他冷冷的拒之门外。
甚至有一天骊音招待他吃饭，把厨子精心做的烤羊腿端上桌，他却打翻了，把桌上的菜全扫到了地上。
骊音我默默收拾残局，内心在默默哭泣。她忘不了他对她大喊大叫，对她大发雷霆。还是那个大男孩，那个一直叫她“老姐”的大男孩。
他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不把她带走。
学校和家成了石民仅有的两个活动场所。每天，他早早默默出发，默默回来，直到傍晚。有时候会看到他失神的盯着天空看很久。
初春的寒冷终于一天天过去，阳光一天比一天温暖，大地渐渐露出希望的绿色。毕竟，春天的脚步是谁也阻挡不了的。
然而骊音的心依然沉重。世民回来得越来越晚，有时甚至在半夜。有几次，她悄悄地跟着，总是看到石民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郊区。
现在他什么也不会对她说了。
明月当空，清风熏人。
这天晚上，石民又来到了这个地方。
野生的，毁坏的，像潜伏在夜晚的野兽。
石民静静地坐着，突然大哭起来。而俄罗斯却像饿狼一样嚎叫了一声，凄厉刺耳。
他疯狂地握着拳头，猛烈地锤打着墙墩，仿佛手上的血迹渐渐映在墙砖上。
骊音没办法。我哭着跑上去拥抱石民。我不记得什么时候看见石民哭了。也许很久以前，当他们都还是孩子的时候，曾经在欢声笑语和打闹声中见过世民哭泣，但那是多么遥远的事。
“你在做什么？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骊音泪流满面。
石民静静地站着。
“少爷，你怎么了？告诉我。为什么现在不告诉我？”
骊音拼命摇石民。
石民心碎了。“我为你难过。我想告诉你，但我怕你再也不会和我说话了。”
“不会的，少主，反正我不会不理你的。”
“骊音，我答应过你，我不会与汉人为敌，不会伤害他们。然而中山大战时，我的手上沾满了汉人的鲜血。”
“另外，我吃了两条腿的羊。”
骊音抓着石民的手渐渐松开了，她用惊恐的目光盯着石民。
“为什么，这就是为什么。”
“他们联合起来逼我吃两条腿的羊，也许是怕我不想和讨饭大军作战。当天晚上，六皇子、皇太子和大帐中所有的将军和士兵吞下了两条腿的羊。他们说这是桀人的一种仪式，这样我就可以斩断汉人的血脉，真正成为一个桀人。”
“骊音，也许我注定要成为一个杰。我的双手沾满了汉人的鲜血，我吞食了汉人的血肉。我已经没有资格做汉人了。”
石民突然哭了起来。
“不！我不怪你！”骊音哭着吼道，“他们的手段我听说过。都是一群恶魔。主啊，你是汉人，这是无法改变的。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断绝和汉人的血缘关系。”
“是真的吗？骊音，我还能是汉人吗？”石民悲伤地问道。
“当然，我是汉人。我说你可以，你就可以。”骊音平平淡淡地说。
石头很敏感，不会哭。
“少主，现在你知道他们的手段了。胡汉对立是这个时代无法化解的宿怨。以前我总是安慰你，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就可以成为什么样的人，但这根本不可能。主啊，现在希望你能勇敢地做一个汉人，在战场上展现你的勇气。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太晚。”
骊音的声音庄重严肃，有着说不出的威严。她坚定而有力地盯着石民，给了他无限的信心和力量。
皎洁的月光下，骊音像女神一样领着他。她苗条的身体里似乎有无穷的力量。有了她，世民似乎又鼓起了无限的勇气。
石民紧紧地握着骊音的手，久久不语。
“骊音，我们走吧。走开，隐姓埋名，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是的，年轻的主，我愿意跟着你去任何地方。”
石民伸出手臂把他搂在怀里。
月光是如此柔和，一切都是如此如画。石民觉得世界又安静了，没有争斗，没有仇恨，没有神秘的人生经历，没有被迫的选择。在这里，思想可以天马行空，快乐和悲伤可以自由流淌。
石民深深感受到骊音的味道。这个味道好熟悉，但还是一波一波的慢慢来，让人一直饿着。他整个人都包裹在这种气息中，有时他感到一种深深的软弱和无力，有时他全身充满了发自内心的喜悦甚至狂喜在生成。
也许这就是爱情的感觉吧。
石民突然想和骊音谈谈汉人。
“骊音，你知道吗，我遇到了李农，他给我讲了他的身世，说我是冉梁的儿子。”
骊音惊讶。
“冉亮，这个名字我听过。小时候无数次听父亲提起。他是避开白袍的人。难怪你如此勇猛无敌。”
“骊音，我还记得你刚来的时候的样子。那时我们还住在郭襄，而你那时似乎只有十岁左右。我记得你英俊的脸庞和倔强的脾气。那时候你总是被杰的妈妈打，我也总是听到你伤心的哭声。有一次那个肥妈再打你，我忍不住冲过去狠狠训了她一顿。我记得我甚至鞭打过她几下，为此我还被父亲骂过。”
骊音她伤心地流下了眼泪，把头靠在石民的胸前，仿佛回到了遥远的过去。
“你没有汉人的记忆，但我充满汉人的记忆。我十岁时被颉利人俘虏，穿上了颉利人的服装，就成了一个不伦不类的颉利人。”
“我爹是荥阳太守。那一年，我爸战败被杀。我被他们带去做奴隶。因为认识几个字，就被留在了宫里。我从小就很固执，受不了这种欺负。我每天都在想念死去的父母，我想离开，想陪伴他们，但我忘不了父亲临走前对我说的话。他很生气，要求我无论如何都要好好活着。我忘不了这一幕。”
骊音泪流满面，声音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来。石民轻轻地擦了擦眼泪。
“少主，后来我见了你，发现宫中竟然还有一个汉人少年。你成了我精神的唯一寄托。你不知道我当时心里有多暖。在羯族被狼包围的地方，甚至还有自己的同胞。那一瞬间，我觉得你和他们不一样，我觉得至少我们两个可以互相依靠。那一刻，对我来说，我未来的生活突然出现了一点光明，我也有了活下去的勇气。因为你，我仍然有微弱的希望。”
石民紧紧地拥抱着骊音。朦胧的月光轻轻的摇曳在骊音的脸上，勾勒出她美丽柔和的轮廓。石民温柔地凝视着骊音，心中充满了柔情。
“骊音，你知道，当我迷茫悲伤的时候，我想向你敞开心扉，告诉你一切。就算什么都不说，只要你能听我的，就够了。”
“有你这样的汉族姑娘在我的杰民身边，我是多么幸运啊。我对你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你是如此的安静，如此的模糊，甚至对我来说是神秘的。我想接近你，了解你的一切。共同的血缘拉近了我们的距离。有时候真想听你讲讲汉人的故事，讲讲你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骊音别哭了。
“我们祖籍在历山脚下，也是汉人龙兴之地。爸爸给我起名骊音，就是叫我不要忘记骊山的声音和我的汉根。”
“少主，你知道吗，有多少次，我也想向你敞开心扉，告诉你我的全部心声。但是，因为我们的身份不同，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所以我要把这些话记在心里。但今晚，我们终于有机会说出这一切。主啊，我真的很幸福。”
两人依偎在一起。
夜越来越深，缓缓流动的夜风带来一丝凉意。石民解开他的长袍，轻轻地披上骊音。一股暖流瞬间流遍全身。
石民扶正骊音，盯着她的眼睛严肃地说，“骊音，我们随时准备出发。邺城不太平，恐怕又要血流成河了，我也不想再卷入他们桀人的争斗了。”
骊音认真地点点头。
石民继续说道:“骊音，在我离开之前，我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石民停顿了一下，一字一句地说:“你愿意嫁给我吗？我们没有爸爸妈妈，是一对恶业鸳鸯。如果你愿意，我们做自己的主人，定下终身大事，此生永不分离。”
骊音一直在流泪。月光映照着她美丽的脸庞，她认真地点了点头，一字一句地说:“我愿意。”
夜色夹杂着柔和的月光，淡淡地笼罩着整个大地。远处的河水缓缓流淌，反射着波光粼粼的月光。偶尔慢慢吹来的夜风似乎不再凉爽，温暖弥漫在天地间，在夜风中缓缓流淌。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