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闵大帝》第8章 血腥的盛宴 免费试读
赵军涌进了村子。
灰色的帐篷里还拴着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两条腿的羊，但与刚被带走时相比，此刻只剩下几只了。
他们脸上没有恐惧。在过去的几天里，他们目睹了太多的悲惨和血腥，他们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如果你已经接受了命运的终结，还有什么好怕的？此刻，他们的脸上只有苍白和麻木。
当他们看到另一群穿着不同服装的士兵冲进来时，并没有表现出惊慌。他们仿佛已经与外界隔绝，无论面对谁，都无法改变命运。
像匈奴人一样，赵士兵扑向这些可怜的汉族女孩。他们知道这是一只两条腿的羊，他们的战利品，他们可以对它们为所欲为。大赵士兵笑了，并开始撕扯这些女孩。
突然，一小群人冲进了帐篷。他们的衣服显然比普通士兵的更奢华。他们挥舞着鞭子，开始痛打那些不守规矩的士兵，并喊道:“住手！”
士兵们有点困惑。他们停下来看着这些人。他们认出这是秦冰王子。他们直接受最高统帅指挥，负责纠察军纪，督促作战，甚至有行动前的权力。在他们的授权下，集体暴行暂时停止了。
帐篷里安静了一会儿。这时，单廷圭进来了。他大声喊道:“你们这些混蛋，难道你们忘了你们君主的命令了吗？”
他们低头不语。
人群中有人嘀咕:“妈的，我累死累活了，还不开心。”
有人低声附和，渐渐形成小声响，在底下涌动。
这些都是冒着生命危险的勇者，他们的生命早已被忽视。在这个杀戮混乱，生活朝不保夕的时代，能有好日子过，就能有好日子过。能玩得开心，就玩得开心。你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打完胜仗，玩女人都不算什么，更何况只是个战利品，一只不起眼的两条腿的羊。
一个领袖模样的人凑过来，谄媚地笑着对单廷圭说:“将军，士兵们冒着生命危险，辛辛苦苦这么多天不容易，也该玩玩了。而且，女人很少。”
“闭嘴，”单廷圭大叫道，“我赵帝已经下了军令状。我军禁止携带或享用两足羊。你们都别忘了！”
“呵呵，不是还有人拿吗！”人群中有人嘀咕道。
“是啊，乌蒙将军去年不是征了两万吗？这件事没有张扬。谁不知道！”
“掌管帝国军的斯隆将军，偷偷找了两条腿的羊来对待他的兄弟，就在邺城，就在皇帝眼皮底下。”
……
人群中议论纷纷，声音越来越大。
单廷圭乍一看，士兵们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委屈和不解。勇敢狰狞的面孔，弥漫着胡人与生俱来的凶残。就像野生动物一样，可以爆发出顽强的战斗力，也可以爆发出巨大的破坏力。对他们来说，享受两足羊是他们祖先生活的一部分，也是传统的自然延续。他们不知道现在为什么这么克制，更不知道缴获的战利品。
人群渐渐陷入愤怒的沉默，气氛尴尬。
大军上前谄媚一笑，对单廷圭说:“将军，这样如何？我们不会碰活着的两足羊。不过匈奴人做的羊肉，总该是士兵们的赏赐吧。”
单廷圭没有发言。
大军又凑近单廷圭的耳边，低声道:“将军，军令难违，不节外生枝。”
单廷圭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言语参军。他转向秦冰说，“让这些女孩走。”
秦冰利落地切断了他们身上的绳索。可怜的两条腿的羊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们哭着尖叫着跑出帐外，全然不顾尖利的碎石刺穿他们的赤脚，寒风吹起他们的破衣服。他们只想离开这个吃人的巢穴，这个血腥而可怕的地狱。
当两只羊逃跑的时候，单廷圭看了看军队的头，又看了看帐篷里一群群的士兵。他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了。
大军高呼:“兄弟们，有匈奴蒸的两脚羊。它们娇嫩嫩的，专门用来给我们兄弟治病的。快走。你不能错过今晚大营的这顿美餐。”
“好！去吧！”
“不醉不归！”
……
士兵们的热情被重新点燃，大家又喊又笑，冲进了匈奴的粮库。
腌制完成后，地面和煮熟的两足羊整齐的码放在一块。每一块都是方形的，大约三英寸厚，刚好适合一个士兵作为口粮携带。一个人那么高的两条腿羊排成一排，头几乎一眼看不出来。
“动作快点！”
他们笑着把这些羊肉带回到营地，车上装满了他们的战利品和他们最喜欢的食物。他们必须为晚上的盛宴做好充分的准备。
初春寒冷的夜晚，月亮藏在厚厚的云层里，天上没有星光。四周一片漆黑。
然而，在大钊的军营里，却燃起了一堆堆盛大的篝火，耀眼的光芒刺破了沉沉的黑夜。
赵士兵坐在地板上，围着篝火转圈。火光映出了所有人激动的面孔。经过多日激战，他们终于可以纵情歌唱，安心享受胜利的喜悦。火堆烤着整只羊，四溢的香味在夜空中飘荡。一个挨着一个，大桶里装满了酒。
琴声和鼓声响彻夜空。
一对赤裸上身的强壮士兵正在比赛摔跤。他们的身体和肌肉激烈地交织在一起，汗水混合在一起，每个人都气喘如牛。
"……
天空中的鹰，
那是一颗杰人高飞的心；
老虎在地上，
然而，敌人杰人的强剑；
是我们土地的主人，
我们狼的图腾高高飘扬在战旗上。
……"
一首沙哑而激昂的歌曲在夜空中回荡。
人们喝着酒，吃着烧烤，欣赏着娱乐节目，喊着唱着杰人雄壮的歌曲，抒发着英雄豪情。
“两条腿的羊来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人群立刻大吵大闹起来。
一块块肉饼被推了上来。肉饼经过再加工，色泽温润，美妙的香味飘散开来，渗入人心。
集合人群，分享他们心目中的美食。
在赵国的严令下，他们很难再品尝到如此美味的食物了。幸运的是，因为这场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胜利，我有机会再次品尝到这种美味。
他们喝了很多酒，嚼着两条腿的羊，陷入了巨大的幸福和满足中。
“放心吧，什么样的都有，有很多！”
大家笑着吼着，雄壮的歌声越来越激昂。他们欣赏了美丽的风景，品尝了美味的食物，将盛宴推向了高潮。
在钟君的帐篷里，石元瞪着单廷圭。
外面传来一阵微弱的歌声和笑声。
“你把皇帝的军令放哪了！”石元猛敲桌案。
“殿下，公众愤怒了。”单廷圭颤抖着回答道。
他把下午的情况告诉了石元。
“殿下，这些士兵已经够可怜的了。他们背井离乡，跟随我们东征西杀，冒着生命危险。没有功劳也没有苦劳。”单廷圭仔细说。
“我已经下令将所有幸存的双足羊放生，士兵们严格遵守军纪，没有任何侵犯行为。”单廷圭尽量帮战士们开脱。
“哎！”石元深深叹了口气。
“那些肉饼是匈奴人做的，与我们无关。只是战士们觉得丢弃很可惜，这几天真的太辛苦了。毕竟，他们已经很多天没有尽情享受美食了。”
石元勉强微微闭上了眼睛。
“其实王爷，”单廷圭盯着石原的脸，试探而小心翼翼地继续说道，“吃两足羊不是由来已久的事情吗？我们的祖先不也是这样吗！”
石元突然睁开眼睛，怒视单廷圭。
“你竟然说出这种话，你也觊觎这种美味吗？你不怕军法！”石元吼道。
“不敢不敢！”单廷圭知道自己说溜了嘴，吓得低下头忏悔。
石元沉默了一会儿，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滚出去！”石元突然大吼一声。
单廷圭趁此机会赶紧退了出去。
然而，石元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下达命令:“请四皇子马上过来！”
一会儿，世民来到钟君的大帐。
他已经脱下盔甲和衬衫，换上了便衣。修长的身材，挺拔的身姿，如玉树临风。他只是看起来很严肃，似乎有很多心事。
石元和颜悦色地对石民说:“敏儿，我军的伟大胜利都是你英勇战胜敌人的结果。今晚咱们好好聊聊，别出去凑热闹了。”
石民点点头，轻声说道:“谢谢你，六叔。”
“你为什么对六叔客气？”石元把石民拉到一个座位上，然后命令他说下去。“来吧，放在桌子上。”
香喷喷的烤肉和美酒摆了出来。
石民看着美味的食物，突然感到有点反胃。他知道那是一只刚烤好的羊腿，但他实在难以下咽，连看都不想看一眼。
他已经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在他的人生经历中，他不是不知道这样的事，也不是没见过这样的事。但是，更多的是口口相传或者零星目击。虽然他从记事起就和杰人生活在一起，但他天生对这种恶心的食物有一种厌恶和抵触。他从来没有尝试过，也从来不想尝试，甚至一想起来就觉得恐怖恶心。
“敏，你不饿吗？要不你尝尝这新鲜烤羊腿。”石元和善地说，他已经注意到石民的异样，也大致猜到了石民为什么不高兴。他本来想补充一句“这是真羊肉”。我想了想，还是闭上了嘴。
他轻轻地撕下一块羊肉，放在世民面前。密封的肉香顿时溢出，充满了整个空间。
石民差点吐出来。
他忍着，努力平静下来。他有些气恼地问石元:“六叔，你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吗？”
石元望着石民，但没有回答。
“他们，他们，”石民兴奋得有点语无伦次。“他们在吃那个，那个…”
石民不想说那三个字。他说的时候甚至觉得恶心。
但是他无能为力。他苦涩地说:“他们在吃两条腿的羊。”
“敏儿，”石元不知如何回答，轻轻的叫了一声，却不知从何说起。
“六叔，父亲不是已经颁布了圣旨吗？那些胆敢捕捉俘虏，烹煮两条腿的羊的人应该受到严厉的惩罚。为什么他们仍然明目张胆地这样做？叔叔，是你允许的吗？”石民的声音突然提高了。
“当然不是，”石元也很激动。
“六叔，”石民悲伤地喊道。“你知道，我从小就害怕和讨厌这种事情。后来父亲颁布法令，我别提有多高兴了。我总在想，以后就好了，不会有这种事了。但为什么不能带队出去取缔呢？”
石元低下了头，保持沉默。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来，对石民说，“孩子，你还有很多事情不明白。你会慢慢理解他们的。”
单廷圭一路跌跌撞撞的回到自己的营地，军团长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看到单廷圭回来，他立马编了个撒娇。“将军，你可回来了。我们为你准备了极好的食物，都是精心挑选的。”
随行的士兵把盘子端到人群中，鲜嫩的肉散发出罕见的香气。
单廷圭立刻明白了，他破口大骂:“呸，你让老子今天差点被军婚。滚出去！”
军队的脸因恐惧而变得苍白，但他仍不气馁。他继续微笑着说:“将军，既然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你不妨尝一点。”
“其实我们也心疼你连日来杀将军，想给将军找点好肉吃。将军勇猛如虎，亦是吾国赵国之大幸。”军团长突然换上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一本正经地说。
“是啊是啊，”两个服务员附和道。
“将军，现在在严格的命令下，这样美味的食物已经很少见了。既然送来了，不妨安心享用。”军队继续规劝。
暖色和美妙的香味诱惑着人们的食欲。单廷圭盯着盘子里的肉，又看了看军团长，他久久没有说话。
军队冲那两个人努了努嘴，那两个人就把盘子收了进去。
单廷圭没有块。
当两人退下时，军事首领谄笑着说:“将军，那我们走吧。”
单廷圭盯着他的眼睛吼:“滚！”然后匆匆进了大帐。
狂欢还在继续，鼓声、钢琴声、歌声、呐喊声混杂在一起。
“殿下怎么没来！”
“是啊，这次多亏了四殿下，我们都得给他一碗！”
“是啊，四殿下也是汉人，你也该享受一下这汉人女子的美味，哈哈哈！”
“是的！是啊！”
“哈哈哈”
“我说，殿下怎么会这么厉害？这汉家的肉就是不一样，哈哈哈！”
“哈哈哈！”
“四殿下在哪里？我们一定要和他好好喝一杯！”
“是的，一定要感激他！”
“哈哈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