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那些岁月》〔贰拾参〕落魄 免费试读
当我醒来时，公交车已经进站了，我的眼里充满了泪水。隔壁女孩收拾行李的时候，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也许刚才梦里的失态让她觉得奇怪。我跑开了，好像我做错了什么。
为了省钱吃饭，我在车站过夜。第二天和第三天，我一直在找工作。起初打字员、物业顾问、销售员都抱有很高的期望，但心中的希望之火却一次又一次地在墙内耗尽。我非常沮丧。最后，我不得不申请了一个洗车工和一个餐厅服务员，但即使是这种工作也不容易找到。三天后，我终于耗尽了弹药和食物。
无奈之下，我把床挪到天桥下和公园里，像只迷路的狗一样跑来跑去。长春的春夜很冷，有时候半夜还刮西北风。我只能靠在一个无风的角落里，穿上并盖上我所有的衣服，这样我几乎无法入睡。一旦我睡过去，它就像一头死猪，雷打不动。卡车驶过大桥的隆隆声和呼啸的汽笛声很容易被跳过。我怀疑我是否有一天会永远睡不着，所以我会很不甘心。有时候刚从饥饿中醒来，饿得肚子里都是泛酸。我只能蜷缩在角落里，捂着胸口，想着“卖火柴的小女孩”的故事。
有一天，我看到一个老拾荒者，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半夜，我绕着城市走了几十英里，终于得到了一些东西。我用两块多换了二十个饮料瓶，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油条和一碗热腾腾的豆腐脑。时隔多年，我总会想起那碗豆腐脑，也许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美味的食物，我也会想起那段不朽的时光，那时的我是那么落魄，却又那么挺拔，面对一切困难，我站着不动就像一座丰碑！够男人了！
那天晚上，命运终于开始眷顾我了。我找到了一份工作，在一家桑拿中心做洗浴师。泡在大浴池里，突然觉得久违的春天回来了，阳光般的温暖包围着我的每一寸肌肤，简直太舒服了。我闭上眼睛，享受坠入云端的感觉，仿佛一夜春归。
在这里谋生的大部分人年龄都比我大，很多都是大腹便便，少数年轻人身上有纹身。出口是你妈妈X，乍一看，他们只是在闲逛。
只有一个瘸腿叔叔离他的眼睛很近，四十多岁，英俊，又瘦又高，白皙整洁，不善言辞但总是对人微笑。印象最深的是他的浓眉，很长，有仙气。
我打电话给他梁叔，没想到这通电话打了一辈子。当然，这是另一个故事。第一次给人洗澡的时候，我整个人像是在做梦。穆娜机械而沉默。当我揉那个人XX的时候，我觉得很压抑，有了做妓女的羞耻感。是同一个人，为什么我要把他的蛋拿到马前，洗干净盐？操！
然而，前几天的经历让我不知所措。我想在长春扎根赚钱，更别说没有出路了。
桑拿中心也有自己的游戏规则，也是靠人情赚钱。比如你有一个客人，首先你是按辈分排名的，那么你关系很好，因为这里的服务费大部分都是抽的，你可以抽三两块钱让一个客人洗澡。当时3块钱相当于现在的30块钱。忙了一天，可以拿180块，加上底薪，时间长了就可以放手了。我也可以忽悠别人玩盐，做保健赚点外快。一月份，我可以拿到2000多美元。这些钱大部分都存在银行里，我知道我必须依靠它来开始新的事业，让林晓曦和他自己过上好日子。林晓曦，你知道吗？我想把我挣的每一分钱都给你，我想让你在生活中不受任何委屈。每天早上睁开眼睛，不想离家太远，不想颠沛流离，不想迷路: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不知道你在感受什么。
自从来到桑拿中心，梁叔就一直在照顾我，渐渐的我们开始熟悉起来。
我知道他在高中失去了妻子和一个女儿，比我小一岁。如果白天真的没有客人，我们就下棋。慢慢的，我开始习惯这种生活，也因为习惯，时间也开始飞快的飞逝，转眼三个多月过去了。
中秋节的时候，梁叔让我回家过年。中午，我抽空买了点东西。从桑拿中心出来，突然觉得阳光刺眼，意识到当年整个夏天都在洗浴中心，因为进去的时候叶子刚长出来，现在秋风呼啸，黄叶低旋。
我感觉我已经在另一个时空了，但是现在我又回到了这个世界，但是我还不习惯，感觉我过了一辈子都很难过。
购物后，我在公共电话亭前犹豫了很久。我想打电话给林晓曦，但我有顾虑。我该怎么跟她说？说我在大浴池里，整天围着一群裸男乱摸？这太操蛋了！徘徊了很久，终于还是打来了，但是还是没有听到小茜的声音。接电话的是她的同学，说小茜生病回家了。我如坐针毡，心里很郁闷。当我最亲爱的人生病时，他很无助，一句关心的话也不能给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