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殇》第二十二章 锦钗离宫 免费试读
当柴进醒来时,她的眼睛是灰色的。她想发出声音。她发现嘴里塞着一团亚麻布,手脚都被绑着。当她看到一丝微光从缝隙中透进来时,她移动了一下身体,靠了过去。
突然,裂缝变大了,原来是轿子的帘子。揭开幕布的不是别人,正是朱芳。
朱芳踏上了轿子,柴进睁大了眼睛,忍不住向后移动。
朱芳取出匕首,匕首的银光映出锦钗惊恐的表情。
朱芳走到柴进身边,割断她手上的绳子,对她说:“我不会杀你的。”
柴进手脚的绳子都被砍断了。她扯下嘴里的亚麻布,疑惑地看着角落里的朱芳。
“这辆马车会带你出宫。”
“你为什么送我出宫?”
“如果你留在宫里,有人会杀了你。”
锦罗下意识地摸了摸藏在怀里的信封,信封还在。她问朱芳,“为什么要帮我?”
“我还是觉得对娘娘有好感。”
锦罗的眼睛又模糊了,她无力地靠在轿子的一角。
朱芳对她说:“出了宫以后,不要说不该说的话,不要做不该做的事。”然后翻身下了车。
轿子外,出门买东西的公公正等着出发。朱芳将一个银点子塞到他手里,嘱咐了几句。
在轿子里,柴进从怀里拿出那叠信封,看着轿子的窗外。朱芳也看着她。
“朱芳小姐,这是你要找的信。”之后,我把信扔了出去。
朱芳有点吃惊,但她还是抓住了柴进的来信。
清晨的皇宫,一切还在发呆。东边的屋檐,一缕白色的晨光刚刚擦亮了房子上的瓷砖,一辆离开宫殿的马车颠簸着向门口走去。
宫殿里,火花四溅,吞噬了一座宫殿。
“水!长乐宫没了!”
慕容靖被宫外刺耳的声音惊醒,叫来艾雨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艾雨跑出去看了一圈,回来告诉慕容靖:“长乐宫着火了。虽然大火只持续了半个小时,但连房梁都被烧光了。”
“好好活着怎么会火?”
“那些人说凌皇后身边的锦钗自焚,连长乐宫都烧了。”
“人回来了吗?”
“华颂人是灰色的。”
慕容靖的心又跳了一下,突然觉得喘不过气来,忙叫余一倒了杯水。
艾雨一边给她递水,一边安慰她:“娘娘,不管怎么说,簪子已经找回来了,现在凌飞和小仁美的恩怨已经了结。”
慕容靖还是感叹:“这个代价太重了,四条命都没了。”
朱芳看着长乐宫的火势渐渐被控制,转身回到清华宫,在院子里架起火盆,把怀里的信封一个个扔了出去。
火焰贪婪地吞噬着信纸,很快只剩下灰烬。
小仁美也被宫外的吵闹声吵醒了。她穿着锦缎走出房间,看见朱芳在院子里烧什么东西。
小仁美走到余温未燃的火盆前,看着灰烬在微风中上下飞舞。“七公子有什么新指示?”
“再过几天,就有人入宫了,你需要和她好好相处。”
“又是七生子训练出来的新人?”
“不是,那人是左丞相的长女。”
“没了妾,原来是给这一个腾地方。”
朱芳用酸酸的语气看着小仁美。“放心吧,无论如何,女王的位置都是你的。”
小仁美轻轻踢掉她的披风,眼中满是担忧:“你真的认为慕容靖会放弃皇后的位置吗?再说,如果她愿意,皇上会愿意吗?”
朱芳从井里舀出凉水,泡好火盆,转头看着小仁美:“不要质疑七公子的安排,做好自己该做的事。”
慕容靖隐约感觉到余一心里这些日子的想念。但是她问了艾雨,他什么都不肯说。
艾雨没有拒绝说什么,但尽管她有疑问,她没有证实。如果她说了什么,她不会对皇帝和皇后之间的嫌隙负责。
所以为了不让皇后看出端倪,艾雨不经常在慕容靖面前侍奉,经常跑出去找其他宫里的侍女太监。
慕容靖不要惹她生气,让她走吧。闲来无事,慕容靖又找宫里的女工嬷嬷求教。她想绣一块手帕。
嬷嬷知道皇后娇弱,不教她复杂的花样,就选了一朵简单的莲花教她。
慕容靖白天把奶妈请到宫里,研究了两个小时。然而,过了两三天,成品终于生产出来了。虽然莲花的边缘不太直,但整体形状还是能看出来的。
女工的母亲夸她:“娘娘真有才,什么都学得快。”
艾余正恰好难得在宫中,看着慕容靖绣的荷花,也是津津乐道:“娘娘绣的假山真是娇艳。”
慕容靖把面纱扔成一团,没好气地扔向她。
艾雨继续用手帕擦着,困惑而无辜地看着女工嬷嬷,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
女工嬷嬷尴尬地笑了笑,甚至说:“艾雨小姐的眼睛不太好。娘娘不要放在心上。”
慕容靖挥了挥手,让嬷嬷先回去。
艾雨抓起手帕,仔细看了看。她惊讶地张开嘴说:“这不是莲花吗?”
“的确是莲花。”一个声音突然在艾雨身后响起。她转过身,腿一瘸一拐地几乎跪了下来。“参见皇上。”
梁从手里抢过手帕,叫她站直。
“你平日这么闲吗?不是绣花套件,就是绣花手帕。”
慕容靖发现,这个男人比艾雨还没有规矩。经常不打电话就跑过来,连公公都没有,一个人进来。
慕容靖向他伸出手:“把手帕还给我。”
“手里是我的。”
慕容靖很想骂他是无赖,但又说不出口。这个男人自己把面纱放进了他的怀里。这时,慕容靖看到他的腰上挂着她之前送的那套装备。
颜色不难看吗?慕容靖感叹,心里却莫名的温暖。
梁向她走过去,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这几天事情太多了。我没怎么来看你。是我的错。”
慕容靖不说话,侧目看着他。
梁也回过头来。“明天后宫将举行晚宴,庆祝你哥哥夺回耶舒。别人虽不能从关回来,你和慕容丞相却可以为他邀功。”
“我会去的。”
梁看着慕容靖脖子间那道还未褪去的抓痕,忍不住把手贴了上去。慕容靖没有逃避,任由男人温热的指尖滑过他的肌肤。
“今晚,我留下来陪你,好吗?”梁像个孩子一样对慕容靖说道。
慕容靖轻轻抓住他的手,闷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