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殇》第八章 小产之事 免费试读
两个月前,慕容靖得知自己怀孕了。
但她从小身体虚弱,又恰好是感冒。
医师说胎儿不稳定,一不小心就怕宝宝夭折。
慕容靖让御医隐藏了她的快乐。后来,艾雨被要求去帝国药房拿药,以便摆脱孩子。
但是药到嘴边,她后悔了。
虽然孩子在她肚子里才一个多月,但那是她的亲骨肉。即使要承担死胎的风险,她也不想亲手杀死孩子。
慕容靖让艾雨把药倒出来,让御医开保胎药,自己小心照顾自己和宝宝。
但是一个月前,慕容靖在御花园的小径上散步。时值隆冬,地上结了厚厚的冰。她踩在冰上滑倒了,但孩子还是没有留下来。
慕容靖似乎早就知道这孩子不能留下来,所以她自始至终都没有跟梁提起这件事。她害怕他知道后会和她一样沮丧。
但是在这巨大的宫殿里有什么能逃过他的耳朵呢?与其这样被他知道,被他误解,不如坦白的告诉他。此刻,慕容靖只想嘲笑她的愚蠢。
艾雨在屋外看到慕容将军离开,带着一个刚刚用红纸剪过的小人走进屋内,却看到皇帝在质问皇后。
丢掉了手中的反派,冲到了梁的身边。“陛下,您误会娘娘了。她没有喝堕胎药!”
梁把推倒在地。
慕容靖担心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伸出另一只手去掰梁的指关节,但梁把她的手腕捏得很紧,使她动弹不得。
慕容靖眼里噙满了泪水。她不甘心,又被迫看向梁的眼睛。"皇帝想听他的仆人们的解释吗?"
梁放开了手,却轻蔑地冷笑道:“你最好别说那些假话。我不想听你的假话。”
艾雨在地上哭着找她的主人。皇后是整个宫殿里最后一个说谎的人,但是皇帝总是不相信她。
慕容靖以为她还有勇气解释,但是梁冰冷的眼神和话语让她失去了力量。
做一年太子妃,做两年皇后,这么短的几年,却有太多的事情让她无法解释为什么,她很累。
不管解释是什么,他终究不会相信她的。
“我没喝堕胎药,孩子是我摔的时候不小心掉的。”
“这就是你的解释?慕容靖,你开什么玩笑!”
“臣妾所言句句属实,信不信由你。”
慕容靖蹲下身子,把余一扶了起来。
梁失去了耐心,慕容靖冷漠的样子更是在他的怒火上浇油。
她怀孕了,但没有告诉他。她流产了,但不小心摔倒了。他一个月没见她了。她来解释的时候,只是悠闲地给弟弟绣香包。
梁在一处皱起眉头,低声对吼道:“滚。”
余一收紧了慕容靖的手,不肯离开。
她害怕,但更害怕皇帝伤害皇后。
慕容靖对艾雨笑了笑,平静地拍了拍她的手。“先出去。”
“娘娘……”
余一还想说什么,慕容靖冲她摇摇头。她不得不闭嘴,慢慢退了出去。
艾雨走了,但慕容靖并不担心。
只要周围没有别人,梁怎么奚落她,怎么侮辱她都无所谓。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梁站在慕容靖面前,只是冷着脸,却没有说话。
慕容靖抬头看着他,伤心地笑了。“皇上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梁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把娇小的人抱在怀里,毫不犹豫地把脸凑了过来。
她的嘴唇好冷。
慕容靖没想到梁突如其来的一吻,想要挣脱,但身体却被牢牢禁锢,只好不再动弹。
梁被的怒火点燃的欲望在慕容靖的冷漠态度中又一次平息了。他推开她,冷冷一笑。“你和一具死尸有什么区别?你面对我的时候一点热情都没有吗?”
“臣妾没死,臣妾会说,感动,有心,痛苦。只不过皇帝把臣子当傀儡罢了。”
“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木偶。你一直在玩我!”
“皇上还能记得我们结婚那天,你说要一个人过一辈子,可是皇上真的告诉我了?”这句话,慕容靖想问很久了,但是,在这之前,在她心中还有一丝期待和温暖之前,她不敢问。
但梁并没有给她一个答案。他回过头,朝这边看了看。只要他有罪,他就不敢看别人的眼睛。他从小就这样。
慈禧太后从一开始就提醒慕容靖,她是丞相之女,最适合做东宫皇后,但不适合做梁的妻子。
适合这个男人的女人被自己亲手送走了,再也不会回来。慕容靖想笑。这是为谁报仇?
“你是我的女王,我唯一的妻子,你认为我对你不诚实,但你呢?你的心在哪里?”梁胜闭嘴,推门出去。
我的心在你手里,你却把它扔进了无名井里。
在震惊之前,慕容谦将军的野鼠大军已经出发了。
慕容靖站在城墙上,看着她哥哥穿着盔甲坐在马的对面,隐藏在队列中的身影越来越远。
我想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见面。
慕容靖沿着城墙走到台阶上,却发现梁正站在城墙上,没有望着远处的车队,而是望着她。穿着粉白色长衫的梁站在她身边,微笑着看着她。
慕容靖走到梁面前,向请了一礼。
灵公主看着她,笑着说:“娘娘和慕容将军真是兄妹,特意来这城墙上为她送行。”
慕容靖不喜欢她说话时那种狡黠的语气,好像每一句话都藏着一个陷阱,等着她跳。
梁没有说话,也不再看着她。他的眼睛望着远处的群山。
灵公主在皇上面前撒娇,颇为自得,继续挑话:“只是听说慕容将军和娘娘不是亲兄妹?我不知道这个造谣的人是谁。”
凌飞从她的眼角观察到了皇帝的反应,但他微微皱了皱眉,但没有其他表情。
慕容靖只认为凌飞真的关心她自己的事。她和哥哥并不是亲兄妹,只要认识他们的人都知道梁是和他们一起长大的人。
比谁都清楚。
慕容靖话锋一转,才明白她话里暗藏的暗箭。
慕容靖接过她的话,说:“不管是不是血亲,兄妹之情是毋庸置疑的。”
凌飞假装受了委屈,挑了挑柔和的眉毛。“娘娘,这是对我意思的误解。当然,皇帝和我都相信你和将军的友谊。”
梁收回了目光,若无其事的看了一眼慕容靖,打断了的话。“别说话了,跟我走。”
凌公主笑得妩媚,带着无尽的柔情说“好”。
他们沿着城墙的曲线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