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次经过你的世界》第四章 家人 免费试读
有些东西是天生的。
而这种我经常忽略的与生俱来的东西，叫做亲情。
但是亲情和爱情有时候一样，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那种感觉好像叫感同身受。
我不知道我妈的电话现在算不算感同身受。反正我在用手机翻我妈手机的时候，接到了她打来的电话。
“你好久没回家了。”
我妈妈的声音听起来很冷漠。我不知道她是习惯了我不回家，还是习惯了我的不孝行为。
“嗯。”
我不想让妈妈听到我的哭泣。我只是咬了一下受伤的手指，这让疼痛更加剧烈。
“今天中午我要去你月经的家，舅舅又住院了。我得和月经商量一下看看。这一年又一年，少了一年……”
“好吧...好...你去吧...想要钱……”
平时让我不耐烦的唠叨，现在听起来好有人情味。我停止擦桌子，把手指放进嘴里。我只是听一个老太太唠叨没有秃鹰。
“那中午去接那个女孩，我去准备晚饭。回来吃饭？”
“好的，没问题，我十一点去。”
“她直到十二点才离开学校。你不必走得这么早。你回家的时候应该多吃点。节食减肥不好。我给你做了牛排……”
中午，学校门口没有接孩子的家长。大家都在为孩子的未来培土，我这棵没用的歪脖子树站在寂静的校门口，看着银杏叶在我面前打着旋飘落。
我拿出香烟，把它们放回口袋。好像在孩子面前抽烟不好。
于是，被我撕得只剩叶脉的银杏叶，成了我流逝时间的牺牲品。当上课的铃声让校园突然喧闹起来的时候，我紧张地扔下银杏叶，站在校门口。
当高瘦的女儿转身和同学告别时，我下意识地捂住了额头的伤口，但这个笨拙的动作引起了她的注意。
“爸爸，你能合理解释一下你的额头吗？”
女儿的手温柔的摸着我的额头，有着和雷蕾不一样的温暖，但是女儿的手更有力。
“我撞了玻璃门，没事。”
我微微抬起头，让女儿帮我擦额头的血渍，因为她已经比我高了。
“我带你去买创可贴。”
“不，我们去吃饭吧。”
挽着我胳膊的女儿，不断和从她身边经过的同学打招呼。她大声问她的同学，“我爸爸，他帅吗？”
笑声、赞美和合唱。
在问候中，我终于不再紧张，微笑面对这些未来。
“这里的牛排和沙拉都不错。可以减肥，吃这个。”
女儿仔细看了看我，继续说:“就是有点贵。你舍得吗？”
我接过菜单:“你想吃什么？”
“这这黑胡椒牛排...算了，就是这个，那个太贵了。”
“不，只要黑胡椒牛排。”
女儿吃的很甜，但是需要一点努力。学校门口哪里有特色牛排？我戳着面前的沙拉，一点胃口都没有。
“你为什么不吃？要不要我分你一半？”
“你吃吧，我不是很饿。”
但我还是没有拒绝女儿喂到我嘴边的牛排。味道还可以吧？
“你还在担心我的数学成绩吗？最近辅导班提高了。放心吧，第二本没问题。”
“一本书？你就不能尽力吗？”
女儿不说话了，我总是把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和未完成的梦想堆在这个付出不多的孩子身上。
“我会尽力的。我认为...我也许可以。顺便给你看看我的证件！”
徐觉得气氛有点压抑，女儿拿出一张证明给我看。
“论历史女性的伟大？是你上次问我的写作题目吗？”
依稀记得女儿问我写谁，怎么写。我记得在她的期待中，我似乎没办法给她任何建议。
“是的，我自己想的，我得了全校第一。”
女儿笑了，她好像忘记了我的不作为。
我小心翼翼地叠好证件，把它放进口袋里。
口袋里好像还有别的东西。
“你要零花钱吗？”
“是的！”
女儿伸出手，兜里的东西就派上了用场。
“一百够吗？”
“五十就行了，我平时也不缺钱。”
我把两张钞票都放在女儿手里。
“爸爸，你晚上会来接我吗？晚上学习太晚了，街角的路灯又坏了。我有点害怕……”
女儿又递给我一百块钱:“这是我给你加油的钱吗？”
我只是抬起胳膊，揉了揉孩子的头:“好，今晚我来接你。”
你什么意思，来吧？
她还没来得及问女儿，就和同学们像小鹿一样欢快地跑进了校园。
十五分钟后，我站在一栋老建筑的门口。
这座两层楼的建筑似乎已经破败不堪了。原本白色的墙砖如今泛着黄色，二楼的墙壁斑驳不堪——这与光影无关，只是雨水年复一年的浸泡让回潮更加明显。
但门口的小菜地里，西红柿挂着鲜红的果实，辣椒挂着可爱的深绿色。虽然没有甜味，但还是有蜜蜂在嗡嗡叫。
一只小蜜蜂停留在盛开的玫瑰上。它没有回避我的目光。它只是在这朵鲜红的玫瑰上做了它应该做的。过了一会儿，这个小家伙带着一点对我的不满，围着我跳起舞来，飞走了。
我轻轻地抓住面前的门。我不怀疑这是我的家，但我无法准确地将钥匙插入锁孔。我只是笨拙地拿着钥匙，反复插入锁孔。
像个愚蠢的小偷。
我软弱愚蠢的举动甚至引起了一只小黄狗的注意，但它跑过来并没有对我吠叫，只是在我脚边蹭着我的裤腿，不时向我露出它的肚子。
门终于打开了。
挠了挠王采的肚子，他顺从地蹲在门口，看着我迈着徒劳的步子慢慢走进我的家。
是的，是家。
你想打开卧室的门吗？
里面会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我吗？
门被轻轻地推开了。
里面什么都没有。
没有，有一张床，床上整齐的放着几件散发着阳光味道的衣服。有一张不整洁的桌子。桌上的电脑上没有灰尘，但有刚刚擦拭过的痕迹。
就连她挂在墙上的照片都好像被擦掉了，所以她的照片现在更清晰了。
书桌里应该有我的日记，但是很久没打开抽屉，突然想起姜文曾经在他的电影里笑说写日记的都是变态...
喜欢...很搞笑？这应该是关于我的，对吗？不是吗？变态不就把得不到的人的照片挂满房间，幻想他们吗？
重重拉开抽屉，随着抽屉的掉落，没有日记本出现，但手边留下了一封白色的信。
很稀，有淡淡的香味。
信笺上的字迹很漂亮，很熟悉，但我真的没时间分辨是谁写的。
短短的两行让我短时间失去了思考能力。
“这是你的机会。”
“你进入了五维空间”
打火机总是点不着这该死的烟，但当我看着那根剧烈抖动的烟时，我有一种清明的感觉。我甚至很清楚自己的现状——这一切都有道理，虽然我还是觉得害怕，但这是事实！
但是是谁呢？究竟是谁为我打开了希望之门？！
终于点着了，不过是我手里的这封信——很好，很好！让过去的一切就这样化为灰烬有什么错？让过去的罪恶死去不好吗？
太好了！
是雷蕾的电话把我从狂喜中拉了回来。
“你处理好伤口了吗？”
她的语气里少了些冷漠，却有一丝关心。
“我好多了，真的，我不用处理伤口，我很好……”
我激动得语无伦次。我甚至使劲掐大腿。我不想让我在她面前笑。
“没关系——我记得今天下午你有一个客户需要协助签合同，但我们必须去客户家。请联系客户，稍后到公司接我？”
“好吧...但是我不记得现在哪个客户需要我们了？”
她的声音很快冷了下来:“你去你的车里找你的笔记本。上面应该有记录。你最好快点。我记得你的顾客离得很远。开车要两个半小时。现在时间不早了。”
我不再介意她的冷漠。如果我做错了什么，我应该承担责任。我已经重新开始了，所以冷静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我那该死的车停在哪里？
这种车辆在我的印象中是不存在的——我只是骑着一辆粉红色的小电动车在街上穿行。
但是现在还有什么让我惊讶的吗？
枕头下找到的车钥匙又让我笑了。本田...这和她的车是同一辆车吗？
如果真的是我的车，我应该毫不犹豫的选择和雷蕾同品牌。那么，我回家路上经过的那个路口的蓝色SUV，应该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的收获之一吧？
果然这个颜色不是我喜欢的车在遥控器下闪出来的。
在扶手箱里，我的身份证、驾驶证、行驶证和一些零钱票据有序的摆放着。笔记本在哪里？
我在储物箱里找到了灰色封面的笔记本。在打开的扉页上，漂亮的字体十分悦目。
那是雷蕾的笔迹——来吧，我们过好每一天。
看着笔记本最后一页的客户电话号码，我意外的熟悉起来。听到客户的声音，被客户家定位后，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客户是我前世第一次出去和雷蕾面对面。
那是上辈子的事了，对吧？姑且称之为会被我遗忘的前世吧——我需要感谢上帝给我重生的机会，然后给我甜甜的巧克力让我再次回忆？
谢谢你。
我觉得兴高采烈找不到合适的停车位也无所谓，大不了就把车停在人行道上。就算雷蕾没回我短信，我也不是特别担心——我相信她一定很忙，不然她肯定每秒都在回我的消息，想起来就有点愧疚...肯定是今天早上没拿到的客户又让她加班了？
不知道她吃了没。
抱着在蜜汁公主买的奶茶和一大包零食，我昂着头站在电梯里。
电梯里穿惠普工装的人我好像都认识，但我没有任何兴趣去打招呼，每个人似乎都很正常——我只是看着头顶闪烁的灯光，促使我一层一层地接近幸福。
很快就到了七楼，随着“叮”的一声，我差点冲出电梯。
但是我被出现在电梯里的艾琳惊呆了。
“王先生，请慢慢走，我不送你了。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咨询我。如果你有朋友，请把他们介绍给我...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