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山》第五章 祸事 免费试读
今天是白父出殡的日子。因为白慕歌不喜欢吵吵闹闹的脾气,很多人只是发了问候,并没有来吊唁。
情绪失控的白烨还被锁在房子的一个角落里,而他,这个最值得的寄宿家庭,却没有送他最后一程。
经历了这么多,他以为自己已经强大到可以无视你会去哪里。
但白父的死给了他一个打击,让他从自己编织的冰冷的虚梦中醒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不能直视死亡。
所以我才逃了出来,选择不送白父一程。我想他会原谅自己的。
他闭上眼睛,回想起那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还风华正茂时的场景,仿佛就在昨天。
你将何去何从总是如此痛苦-
“主人——”随着木门“吱吱——”被推开,一个小脑袋探了进来。
“洛奇?”白慕歌睁开眼,面对那双小鹿般无辜的眼睛,莫名其妙的叫他安心。
“你怎么来了?”
明明是惊喜,你说的话却像是责备。
果然,她低下了头。
就在白慕歌以为自己惹恼了小伙子的时候,站在门外的姑娘抬起头推门进来,满脸笑容。
“我听仆人们说,从昨天中午起你就没碰过筷子。我觉得厨师很懒,不符合你的口味。我特意给你煮了点粥。”
白慕歌我没注意到这个。女孩手里拿着一碗热粥。
罗辑小心翼翼地把那个普通的白色罐子放在桌子上,并拿着白色手帕去掀盖子。白色的热气和香味倾泻而出,让人神清气爽,五味俱全。
苏白的小手拿着勺子,把它舀进瓷碗里。
白慕歌眼尖的发现她的手指肿了。
“主人——”女孩把他弹到桌子上。"尝尝骆记的手艺怎么样?"
“主人,你为什么盯着罗辑看?你怕洛基做的粥不好喝?”
白慕歌没有回答,而是抓着她的手看。
“啊?师傅,你在干什么?”
罗辑本坐在白慕歌身边照顾他,于是他拉了她一把,她就倒在了他的怀里。
“不许动!”白慕歌用眉头紧紧握住她胖乎乎的手。“昨天结冰了吗?”
“师父,我——”少女贴在他怀里,鼻间绽放着淡淡的墨香。一抹红晕爬上了她的耳尖,就像一只粉红色的小兔子。
“你不是让郝医生看了吗?”
“我昨晚休息了一会儿,房子里又发生了类似的事情。我又累又困。自然没时间去找郝博士了。”女孩撇撇嘴,言语间的委屈清晰可见。
“那今天早上呢?”白慕歌不要懊恼。耐心问她。
“我还以为今天早上要给你煮粥呢!”
因为靠得太近,男人特有的气息铺就。洛姬不懂,感觉有点燥热,难受的要转头。
这个动作,在白慕歌眼里,就是用娇来责怪他,用宠溺来蹭她的头发。“我从来不知道罗辑这么在意当老师。”
“哼!”轻哼一声,依偎在他怀里的女孩回答了他。
“主人——”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罗抬起头来,他的嘴唇刚好微微掠过那人的额头。
小女孩顿时尴尬了——
还好,白慕歌这个时候注意力完全不在了。一只大手把她毛茸茸的头放到一边,仔细查看她脖子上的伤口。
“医生也没看这个吗?”
他的嘴一张一合,温热的气息喷在她娇嫩的肌肤上,让她觉得痒痒的。
“嘿!”那女孩迅速蹿上来,用衣领遮住了脖子。“我见过。”
“嗯?”白慕歌我不太明白她为什么反应这么差。她似乎还在屏住呼吸。
“不是郝医生,是白烨给我请的外面的医生。”罗辑以为他在纳闷她话里的前后矛盾,她忙着解释。
“白叶?”他挑了挑眉毛。那个男孩什么时候变得和洛奇这么熟了?
“嗯,是他。”
白慕歌没有更多的对话。
空气中的寂静让罗辑感到不舒服。她扭着手,咬着嘴唇,对离她不远的人说:“师傅,如果没什么事,罗辑就先走了。”
“好,去吧,别忘了请郝博士仔细给你看。这两天休息吧。”
“我明白了。”
少女缓缓退下,出门前停顿了一下,转身说:“记得喝粥。”然后跑了。
这个孩子,一个怪人,越来越像她妈妈了。
“但是想想赵华公主?”木门又被推开了。不同的是,这一次站在门口的是一个穿着浅绿色和金色衣服的衣冠楚楚的女人。
她身材高挑,与江南女子娇小玲珑的身材大相径庭,性格也自然不同于她们的大方。繁复的发饰下是一双浅蓝色的眼睛,五官突出。仔细看,有点类似白宫长安。
“你怎么来了?”白慕歌轮椅上收起温柔的表情,冰冷的眼神能把人变成冰。
青衣女人不在乎他的怠慢,兀自走了进来。
“听说你误杀了恒运商业银行的哥们?”
“你懂得很多。”
“我知道的不多。”青衣女人知道白慕歌不会被邀请和她坐一起。她自觉地走到桌前,挑了个座位坐下,顺手拿起桌上的白瓷碗——
一直冷眼旁观的男子终于有所动作,劈手夺过白瓷碗。
“怎么样?我好心来看你,连一碗粥都吃不下?”
“这就是洛奇做的。”
“怪不得——”青衣女人投来一个清澈的眼神。“毕竟,你还是不能忘记——”
“如果你是来谈这个的,那你可以走了。”青衣女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粗暴地打断了。
“你知道全城的人都知道是你杀了恒运商业银行的那个家伙吗?裴鲁山已经派人向官方报告了。估计过一会儿应该会有人来请你走一趟。”青衣女子见他真的生气了,这才认真起来,说了来意。
“他们会先向恶人告状。”白慕歌冷哼一声,裴鲁山的卑劣行径不被重视。
“你打算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我杀了那个人,全店的人都看见了。”
“你打算什么都不做吗?”青衣女子见他这般模样,不禁替他担忧。
“对了,白父,白父不是在恒运商行出了什么事吗?你可以——”
“我相信,所有能证明此事的证人,都在裴鲁山的运作下,被收买或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我该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要看着白父白白受苦,看着你受苦吗?”一听裴鲁山如此无耻,青衣女人愤愤不平的捶着桌子。
“看来永安王对你很好。"
“啊?”青衣女子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白慕歌把最后一勺粥送到了嘴边,然后用手帕擦了擦嘴。
“这些金丝雀的日子让你变得如此愚蠢。”
“你!”青衣女子没想到,自己好心告知消息,最后却被他无情羞辱。
“走吧,正好赶上见见你的丈夫,永安王。"
“对了,嗯,明年长安就该到弱冠了。我想让他出去看看这个世界。听说最近北京的事情不太稳定。”
出门前,白慕歌无缘无故说了这么一句,却导致青衣女子瞳孔骤然缩小。
“怎么样?你不能太舒服,忘记你以前的耻辱?”白慕歌意识到她不同的表情,她倾身向前,把目光投向她。
“杀夫之恨,永世难忘!”
听到这样咬牙切齿的回答,他心安理得地穿好衣服,备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