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的秘密》第四章 过去与未来 免费试读
原来这个湖这么深？很明显，我一直在潜水，但是我没有感觉到靠近那道光。而且感觉手腕上绑着水晶块的包越来越发出光。也许它会是下面这块晶石的来源。既然可以自由呼吸了，我觉得继续下去也没问题。考虑到这一点，我放弃了掉头返回岸边的想法。这个湖不是深不见底，但是真的很深，深到我都在想，我怎么在岸边看到了湖底的光。我伸手摸了摸巨大的晶石，是一整块，可以当湖底的晶石。不像我之前从动物头上拔下来的尖刺，而是凹凸不平，像蜂窝一样的洞，里面都是用绳子绑着的石头。我把手伸进洞里，拔出牢牢嵌在晶石里的石头。
我好像知道这个湖为什么有这么奇怪的名字了。绳子的另一端绑着石头，是一根带骨架的踝骨。那头的绳子紧紧地系在骨头上。扎的时候会疼吗？我把骨架放回原处，用石头堵住洞口，头也不回地游回了岸边。“咳、咳、咳”明明在水中可以自由呼吸，可是回到陆地上，我却感到一阵眩晕，就像肺里的空气全被水取代了一样，让我忍受着眩晕带来的不适，不得不适应缺氧附带的剧烈咳嗽。“哎呀，亏大了。”无论怎么咳嗽，都只会加重喉咙的疼痛。妄想中呛到你肺里的水没有出现，你却咳出了一个奇怪的东西。“是这个东西吗？”我捡起了我咳出的指甲盖大小的石头。虽然我没有吃石头的记忆，但应该没什么。水下受阻的嗅觉和突然失效的夜视能力，随着这块石头离开我的身体回来了。“嗯，这是一块神奇的石头。”我看了看那块石头，明明到处都是普通的石头，却点缀着光，就像夜晚的星空，连味道都很像，都是虚无缥缈，怪怪的。“多么难闻的气味。”我把那块石头扔进湖里了，龌龊的东西就该和龌龊的东西呆在一起，别毁了我以后的美好生活。“哼哼——”我能感觉到，只要我像那块石头一样把我曾经拥有的一切都扔掉，那些迟到的幸运儿就为我庆幸了！
莫名的，前所未有的兴奋和快乐充斥着我。让我觉得不真实的，不是那种自我分泌的快乐，像是闻到了藏在森林深处的雾气。“我好饿。”但事实上，我不会觉得饿。毕竟我不久前刚吃完一整只动物的肉。我只是为自己的激动找了个借口，想撕了它，打猎，用暴力。我太激动了，抑制不住体内返祖现象带来的血腥，但基本上只有在我刚刚表现出这种非人的特征时才会出现。那我是怎么做到的？“啊，我又想起过去了。”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总是过于偏激，但熬过去就好，嗯，熬过就好。正是因为这种恶心的情绪和强烈的丧失人性的欲望，我才会被吓到，被驱逐。我为什么要这样活在世界上？如果我是一个完整的人，就没有必要去感受这种痛苦，不管是被冷落还是被误解，我都不会害怕被开除。如果我是个彻头彻尾的怪物呢？我不需要压抑自己的欲望。无论我做什么，都没有人性来约束我。那我就很自由了。到时候，连人类的恐惧都会变成食物。那也许是另一种幸福。不管是哪种假设，都比现在好。即使是我，在不得不承受欲望，被人性束缚的时候，也会很累。
我坐在草地上，柔软的兰草一如往常，夜空如旧，平静的湖水如旧。但草终究会枯萎，黑夜和白昼会互相替代。即使在宁静纯净的湖底，也藏着血。一切照旧，但肯定会变。正是因为我一直知道这一点，我才会对未来充满期待，因此我会对那些不怕我的即将到来的孩子们产生一种爱的感觉。如果那个孩子在“改变”，让我成为一个完整的个体，光是想象就能让我感受到光明的未来，这也叫幸福。
“嗯，该回去了。”我嗅着空气中的温暖，消化着喜忧参半的情绪，拍拍裤子，低声嘟囔了一句。慢一点，不要太快，日出就到家。“哼——哼——”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你会因为莫名的情绪而感到难过，想去死，但你会因为明天能看到太阳而感到开心。不打猎，慢慢享受我现在生活的世界，是一种可以让我哼歌的行为。有时候你只需要放松，筛选掉不必要的可闻噪音，主动屏蔽那些复杂的混合气味，只用自己的主观去感受一切。如果我能这样做，我能更接近一个完整的个体吗？
虽然我慢慢走回小屋，但其实太阳并没有完全出现，只是把天空染成了红色。这种红色很像那个孩子的发色。我停下来，站在原地。天边的红像孩子的卷发，太阳升起时的蓝天像孩子透彻的眼睛。不管我喜欢什么，我觉得我们两个都会相处的很好。就像太阳带来光和热一样，也许孩子真的在“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