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妖彼岸》第21章：归属 免费试读
达摩找了一顶麻纤维帽，看着外面的雨。想出去，说不出为什么，他很心慌。
“师傅要出去吗？”他的弟子拦住他问，怕他这个时候出去会着凉，伤到自己。
“嗯，有点不对劲。”
见主人如此着急，他也说不出话来，就给他开门让他出去:“小心。”达摩把帽子按在头上，没有反应。也许雨声太大了，听不见。也是他没有心思关心这些。
他想知道小狐狸现在在哪里。
他看到细雨中的道士，在一个大屋檐下休息，背上有一只幽幽的狐狸。
“该死，雨越下越大了。”他颤抖着，咒骂着。妲己眯起狐狸的眼睛，一觉醒来，看见达摩匆匆而来。道士也看到了，他惊呆了。不管雨有多大，都要坚持下去。他不想在这个时候丢掉链子。他能听到钱包里铜币碰撞的声音。
“嘿——”达摩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但越追越快，故意避开他。达摩干脆丢下伞，冒雨追了过去。
要到达腰铺，得爬一座山，山不高，但小路险要。没有，可以说根本没有路。道士，即使是习武之人，爬上去也会忍不住被路边尖锐的石角和荆棘划伤。
他肩膀上的狐狸好像还活着，在后面哀叫。
不用麻烦了，到了妖店，剁掉她的狐狸嘴就不嚎了。
山上风景极好，雨也停了。这座孤山上有一棵芙蓉树，它猩红的叶子被雨水照得闪闪发光。
道士耐心的坐着，忍受着烦躁和身体的伤害，头闷着向前走。“你要把它带到哪里去？”他身后传来微弱的叫声。回头一看，是一个满身伤痕、衣衫褴褛的和尚，十分滑稽。
“拿去妖店。”他把狐狸的胳膊放在肩膀上，挑衅地回答。
可能达摩从没从娘胎里跑这么远，爬这么危险的山。他看上去上气不接下气，就像一个逃离战场的士兵。
“胆小。”道士冲上去，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这一拳不轻，达摩几次想起身。“敲你的木鱼，别跟这狐妖暧昧，混蛋。”他一脚踩在背上，前脚刚一踩上去，就有什么东西抓住了他的背，疼得他龇牙咧嘴。
“你胆子真大，敢动我的宫殿。”
妲己又变回了人，眼睛里带着芙蓉叶的猩红。当他嘲讽达摩的时候，她和这座山上已经诞生了一万年的芙蓉树做了一个交易。她皱起了戴芬画的圆圆的恶魔眉。
反正现在这笔交易是值得的。
她全身弥漫着可怕的令人窒息的邪气。“你...怎么……”还没等他问她怎么解开洞穴，她就被恶灵形成的巨手切断了。
达摩看着杀红眼的狐妖，没有逃跑，反而上前拥抱她。诡异的需求让他全身呈现出死亡的冰冷，但他还是想好好拥抱她，也许是最后一次。他默默地等待着死亡的到来，却清晰地听到了她的声音:
“滚——”
曾经有一个学者爱上了一个鬼。
从前，有一位学者深深地爱上了一个人。
他在开头，她在结尾，整个世界都是分开的。
我爱你
她对他耳语；
我也爱你。
他在心里默默回应。
世外桃源里，隐士和尚在等不知道怎么回家的小狐狸。他会用橄榄砸他的头，依偎在他怀里，叫他小和尚。
芙蓉树下，美丽的狐妖呆在树干上，漫无目的地望着天空，履行着保护芙蓉树千年的诺言。......
菩提达摩......
人妖
以不同的方式出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