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3之苍流雨燕》第二十八章 代价 免费试读
从巴博家里出来，希里慢吞吞地走着，摇晃着篮子，懒洋洋地摇着头。路上的人没有理会，思考着很多事情，开始回想从他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天开始。半个月的经历，在第二次天界相会的时候发生了多少他不知道的事情，又有多少怪物像那两个怪物一样来自不同的世界。有多少生物和生物他不认识？
“咦，你回来了？”店主热情地招呼他，接过希里手里的篮子，放在桌子上，给希里倒了一碗水，坐下来说:“太神奇了，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从巴博家里活着回来的人。反正你真的进去了？”
希利看着店主。“是的，我进去了。”
“哦，天哪，这是这个镇上的大新闻。从我出生开始就没见过有人进去过。是什么样的？巴博在哪里？你见过他。”
这时，店里没有其他人。外面的商人收起了他的摊子，他的两个孩子也该睡觉了。商店非常安静。
“我见过。”
店主用手指拿起盖在篮子上的布，里面各种小吃的香气弥漫了整个房间。
“嗯，看起来不错。我能要一个吗？”
“请随意。”
店主拿起一块玛德琳蛋糕吃了起来。
“嗯，味道不错。告诉我巴博长什么样，这样我应该是这个镇上第一个知道巴博长什么样的当地人。”
“高个子，棕色头发，红胡子，很有活力。”希利慢慢抬头看着正在品尝甜点的店主的眼睛。“和你记忆中的一样吗？”
店主停顿了一下，盯着希利的眼睛看了几秒钟，然后看向别处。“呵呵，你在开玩笑。如果我看到了巴博，你怎么还能看到现在的我？恐怕已经不是他的粪便了，所以不知道那家伙是不是吃人！几十年了，关于那个家伙……”
“你姐姐做的甜点好吃吗？”希利一动不动，眼睛盯着店主。
店主脸上的笑容也收起来了，表情凝重。他慢慢地嚼了几块点心，咽了下去。他手里的零食也放在桌上，两人相对无言，就这样持续了几分钟。
“方艺，这是她的名字。”希利首先发言。
店主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和希利·侃侃说话了，只是冷冷地说:“是的。”
“那个人不是巴博杀的，而是你干的，对吗？”
店主低头冷笑了几声。“哼...对。”
“你叫什么名字？”
“狄克逊，不过没关系。”
“是的，以前的狄克逊已经不存在了，对吗？”
“是的。”
“你是……”店主打断了希利的话。
“我先问你，巴博告诉你了吗？”
“没有。”
“他确实答应为我保守秘密。他说每个人都是这样，但既然他没说，你怎么知道？”
希利用手捧着她的脸。“那两个银币。”
“什么？”
“你没有动我今天早上付给你的两个银币，是吗？通常情况下，店里的店员会收集，但你坐在我对面，因为你有兴趣和我说话。当我把银币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转身要出门，你却没有接。你反而一直在后面喊我，说你不需要那么多钱，还一直指指点点。我说我回来就用，你也没收起来。”
“哈哈...有意思，你真的很注重细节。”
“据我所知，这么怕银子的妖怪不多。我仔细看了你房间里的陈设，有木有铁有铝，没有什么银的，所以我推断你不是人，那两个孩子也不是你的，对吗？”
“是的，这是我姐姐的。她生下儿子后就去世了。”
“告诉我你到达巴博时发生了什么。我需要知道。”
店主目光锐利，双手按在桌子上，站起来看着希利。“我不想说话怎么办？”
而希利也没有示弱，还站起来看着他。“不好意思，我想知道。”
“那就别怪我了，小姐。”
话音刚落，店主就双手按在桌子上，把整张桌子翻了个底朝天。希利一手抓着装着零食的篮子，另一手把桂味艾尔从背上拉下来。这时桌子刚好正对着希利，正对着底下的店主，突然桌子上破了一个洞，一只爪子露了出来。手指黝黑，食指和中指的指甲略长。希利及时作出反应，否则他将是他自己。
希利迅速还击，头转向一边，背上的剑拔了出来。他可以立刻砍断店主的手，但他瞬间改变了主意。当他的胳膊弯曲时，他的胳膊肘碰到了伸出桌子的手，店主把他的手抽了回来。两人同时用另一只手扣住桌子，桌子掉在地上，摔成了好几大块。
在希利的眼前，出现了一个长相怪异、五官狰狞的怪物。两只铃铛大小的眼睛里充满了鲜红的血，他的嘴在颧骨下张着。他的身体布满鳞片，四肢粗壮细长，手臂和大腿从手肘到指尖都变成了黑色。
希利闪到身后，打算用手肘敲他的脖子，让他暂时不能动弹，但他的手还没出来，一条长长的舌头就从前面绕到了他的后背，缠住了希利的右手，力道很大。上面的线就像麻绳，和缠绕的东西有足够的摩擦力，很难挣脱。希利的手立刻变得青紫，骨头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
“啊！——“希利的脚疼得发软，他的剑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巨大的汗珠从他脸上滑落，一只眼睛痛苦地闭着，另一只眼睛盯着店主，看他接下来会不会有更危险的动作。
“怎么，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咕……”希利咬紧牙关。“那么...你用这个勒死了那些人...舌头……”
仔细一看，这家伙除了毒腺突起已经变成鳞片之外，应该是个蛤蟆一样的怪物。“是的，他们该死。”
“呵呵...我真想听你说得更仔细些……”
“可以，但是你没有机会。”他用尽全身力气，扭断脖子，把希利扔了出去。
但他没有听到预期中的玻璃破碎声，扔出去的时候舌头落了空。
“搞什么鬼……”
“呵呵...我好像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希利左手用剑指着店主，但右手疼痛难忍，小指抽动了几下，短暂失去了知觉。“你知道吗，如果是以前的我，我现在就躺在你的店外面，浑身玻璃渣，但是我突然发现我的能力变了。”
“什么变化？”
“让我给你看——”
说完，店主没等反应过来，就和希利交换了位置。刚才希利还在背后用脖子顶着剑，现在他却在自己面前拿着剑抵住自己的喉咙。“看到了吗？我可以随意和任何东西交换位置。就在你把我扔出去的时候，我和墙上的蟑螂换了位置。”
“你认为这是……”
“怎么了，爸爸...?"这时，大女儿被店里的打斗声惊醒，揉了揉眼睛，从楼上房间走了出来。
店主立刻变回了原状，希利也把剑拿了回来。“没事，一个醉汉刚把桌子砸了，我妹妹在帮你爸爸收拾——”
女儿趴在楼上的扶手上，往下看，“啊——姐姐，你回来了吗？”
“哦，我这里还有些零食。让我替你拿上去。”
说完，希利拿起刚刚放在地上的篮子，上楼去给小女孩。女孩喝了一口，脸上立刻露出笑容，一边跳一边摆手。“嗯嗯！真好吃！”
希利把血淋淋的手背在身后，用左手摸了摸女孩的头。“我哥哥还在睡觉吗？拿进屋里吃。给你弟弟留点。有空我给你讲故事。”
“嗯！”女孩疯狂的点头，听故事，吃零食，这是小女孩最喜欢的事情。
“喂，摸摸你的头，睡觉去。”希利蹲在女孩面前，摸了摸她的头，挠了挠她的小鼻子。女孩笑着捂住鼻子，跳回了房间。
“呼——”
希利回到楼下，从地上提起凳子。“你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
店主尴尬地笑了笑。“那我从哪里开始……”
“先说你和巴博的会面吧。”
“嗯...白天的时候，我说过，妹妹一怒之下跑出了门，家人找了又找，也没找到。于是我回家了，等着看姐姐会不会回来。半夜了，该睡就睡，可我一夜没睡，跑出去到处找她。从我记事起，姐姐就一直对我很好。对我来说，她就跟我妈一样，比我的生母还要亲。我的生母从来不会好好照顾我们任何一个人，说养他们太过分了。至于我姐，到处贪我，她就去荷花池和草窝里找一些小东西，比如鱼和虫子。可这就是她，那么善良，被那群恶心的脏东西欺负，用鞭子抽打她。你知道她哭的时候我有多难过吗？我今年三十岁了，那一年我十岁了，但现在想起来，我的心还是会痛，会流泪。她为我做了一切，我却什么也帮不上。我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跑出去找她，一边找一边哭。
“你进入巴博的房子了吗？”
“是的...我虽然年轻，但镇上总有人说巴博是巫师，是恶魔，杀人比捏蚂蚁还容易。想到这，呵呵，这不就是我想要的权力吗？随意夺人性命的力量，为姐姐报仇的力量……”
“所以，你和巴博做了交易。”
“是的，他说你必须为这种能力付费。我用我的生命换来了一身鳞片和一条硬如钢绳的舌头。哪怕只能活三天，我也要把欺负我妹妹的人都杀了。那些狗到死都不知道求饶。当我妹妹跪在地上为他们哭泣的时候，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当她回来的时候，她浑身是伤。那帮人完全把我姐恳求的声音当成了好玩的歌，反而变本加厉，一群畜生……”
说到这里，店主低下头，停顿了一会儿。“但我姐姐猜到是我干的，我也猜到一定是我和巴博做了交易。她去找巴博了。巴博一开始没有告诉她我的价格是多少。她恳求他为他工作五年。巴博很感动，告诉了姐姐。结果……”
“结果你姐拿自己换了你的命？”
他捂住脸，痛哭起来。“是的...这是五年的工作。结果她知道我要死了之后，用她的命换了我的命。所以她的衣服在外面。她和巴博是一体的，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属于他...我把她的信忘在家里了。在那之前，我见了她最后一面...什么都没说。
他声音哽咽，双手抱头，一直在哭。也许那天，他就像现在一样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