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annad之最初与最后》九、事故 免费试读
“下一个，拿那个！”
杏伸出手，高高地指了指。我抬头指着远处的一个摩天轮。
“真是的，不坐摩天轮怎么能来游乐场呢？”晴子呵呵笑着转过头来看着我们。“那么，这次怎么调配人员？”
“我想和春子阿姨坐在一起！”我们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蓓伊先叫了一声。
我看着芽衣，但她仍然只是背对着我。
我没什么好说的了。晴子看看巴德的衣服，又看看我，说:“你不介意吧？”我只是用沉默回答了她。说完，我看得出她有点失望，苦笑了一声:“哎呀，实在没办法，那我就陪着雅仪姐姐吧……”
晴子拿着芽衣离开后，杏跑过来抓住我的衣领，小声问:“你在干什么？你为什么不阻止她说你和她坐在一起？”
我无奈地说，“芽衣要求和晴子坐在一起。我不能强迫她加入我，对吗？”……"
“真的，猪头，傻！”
杏儿骂了一句，拉着树走了。我只是默默的跟着。
费里斯转轮...我坐在上面有多久了？……
站在巨大的摩天轮下，我是这么想的。杏已经在那里呼吁我通过。
晴子和芽衣先上了一个箱子，我和藤森跟着他们进了另一个箱子。
“你，你平时做事都这么大张旗鼓的。你今天怎么像个老太婆一样忸怩作态，吞吞吐吐的？”
我一进包厢关上门，坐在我对面的杏子就很不满地冲我吼。
“姐，你冷静点...也许春园同学也有他的苦衷？..... "坐在她旁边的山茱萸继续劝说杏儿。
“他有什么困难？他放弃了这么好的机会。看来今天来这里拉近他们的目的是无望了。早知道你这么没用，我们就不浪费时间了。”
我一直保持沉默，直到我们的箱子转身回到地面。除了杏子的抱怨和旁边不断传来的劝说声。
“晴子阿姨，他们应该快下来了吧？”
出了包厢，杏抬头看着摩天轮说，我也看了看摩天轮的顶包厢——因为我们和晴子布迪之间穷的人多了，(这也证明了那天操场有多热闹，我们只差几步，到摩天轮底的时候前面已经插了很多人了)。所以当我们的箱子下到地上的时候，晴子和布迪的箱子刚好翻到上面，然后我们只能站在上面。
可就在这时，缓缓旋转的摩天轮突然停了下来，地面上的人开始骚动起来，纷纷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然后一个工人模样的人慌慌张张的从摩天轮的控制室跑出来，跟外面的另一个工人耳语了几句，那个工人惊恐的跑开了。
看到这种情况，我觉得有点不妙，然后就看到一个工作人员出来，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喊道——但其实我听得出来，他已经开始慌了——“请安静！.....现在摩天轮出问题了。我们已经联系了维修人员。请稍安勿躁……”
虽然他已经用尽量不会引起恐慌的声音说了这些，但当他听到“故障”这个词时，人群已经开始沸腾了——
“什么？故障？你以为那些人只是悬在空中吗？”“为什么会这样？！我该怎么办？我儿子还在上面！..... "“你们几个，快把它修好！……"
虽然有几名工作人员在争先恐后地维持秩序，但周围很快就变得一片混乱。我和杏儿、云面面相觑，看到对方脸上惊恐的表情。
“错！春子阿姨和雅仪姐姐悬浮在半空中！”
“怎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呜呜……”
杏和山茱萸已经很着急了，我的情况肯定不比他们好。这个时候，我只能满头大汗地看着停着的摩天轮顶上晴子和芽衣所在的包厢，默默祈祷他们会没事。
可就在这时，杏儿的手机突然响了。杏儿连忙拿出手机来“喂”了一声，然后惊呼道，“啊，春子阿姨！……"
我一听这话，就冲过去抢手机大喊:“喂？是晴子吗？!"
“啊，杨平军？”那天手机里传来春子确切的声音。“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不动了？”
显然，摩天轮上的晴子和芽衣并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于是我调整了一下呼吸，让自己的声音至少听起来很平静，慢慢地说道，”...Haruko，现在冷静地听我说...摩天轮好像有点问题...那...故障...现在暂时停了...不过不用担心，维修人员已经在修了，很快就会好的。
为了减少晴子的恐惧，我撒了谎...因为维修人员根本没来...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然后晴子不慌不忙的声音说，“怎么样...我明白了...所以我们现在只需要耐心等待，对吗？”
晴子怎么会不知道我的意思呢？但我能从她的声音中听出她还是很平静的——果然，她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春子阿姨，怎么了？”
芽衣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似乎她可能发现了什么不对劲，我听到晴子通过手机对她说:“没事，摩天轮马上就要动了。”然后那个声音回了我这边，但显然是小声了很多:“我会尽力帮你瞒着我妹妹，只是希望你快点，不要让她感到害怕。”
我猛点头(这只是反射动作，因为还在箱子里的晴子根本看不到...):“非常感谢，我们会尽快救你，请放心！……"
其实这最后一句我也没什么想法，但是晴子还是没有多问，只是“嗯”了一声就挂了。
杏和云来问，我就跟他们说了晴子的事。杏叹了口气，“我真的希望他们都没事……”
“啊！你看！”
话音刚落，就听到有人惊呼。一转身，我们都傻眼了——我看到摩天轮顶上的盒子突然咔嚓一声松了，挂在摩天轮上摇摇晃晃，好像随时会掉下来！
而这个箱子就是晴子和芽衣所在的箱子！
“好！那个箱子的锁杆坏了，再这样下去就要倒了！”一名工作人员看到这一幕惊恐地喊道。
地面上的人嘈杂起来，本能地从箱子正下方的位置跑开，而我此时似乎隐约听到了晴子和布衣的尖叫，脑海里浮现出他们此时在摇摇欲坠的箱子里惊恐的样子。
“不，不！快报警！..... "杏子也被这种情况吓到了，赶紧叫一边报警。她惊恐地点点头，跑开了，这时——
“哇！！……"
一声惊叫，两个人从已经倒向一边的箱子里掉了出来，地上的我们都异口同声地惊呼，但是他们没有掉下去——原来，晴子一手抓住箱子的硬核，一手把芽服抱在怀里，就这样一起挂在了摩天轮的顶上！
“该死的！真是垃圾！……"
我还能听到那边对晴子的咒骂，但我也知道，就算是晴子也支持不了多久了。最终，他们两个也难逃一起倒地的命运——最终，我该怎么办？！……
“春原？.....春原！你怎么了？！……"
旁边杏子的尖叫声似乎越来越远。此刻，我的眼睛望着高高的天空中的两个人，但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我该怎么办？我们做什么呢就这样，晴子和雅仪就死了。我该怎么办？我们做什么呢……
“春原！春园！你回答我！别吓我！……"
杏子之后说了什么？我真的不记得了。我只记得那一瞬间，我的脑海里像打着灯笼一样闪过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画面，仿佛我的大脑在已经混乱不堪的内部努力整理出最重要的信息。最后只记得之前让我感触良多的三句刻骨铭心的话。
"...不管发生了什么，毕竟大家都是一家人，总有办法解决一切……”
"...因为她毕竟是我妹妹……”
"................................................................................................................................................................................
…………
“春原！！……"
等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爬上了摩天轮，现在正在离地几米的地方往上爬，听到了地上杏子的尖叫。
是的，越来越远，因为我还在爬，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我很清楚，此时此刻我有着无比坚定的决心，因为此时此刻，我的眼里只有摩天轮顶上挂着的那两个女人——我是那么艰难地向她们的方向爬去。
最后，我历经千辛万苦，爬到了晴子箱子旁边一个较低的箱子顶上。我跪在那里，抬起头。晴子和芽衣此刻离我只有几米远！
晴子似乎也看到了我，一边还挣扎着抓着铁棍，一边对我叫道:“喂，小子！快过来！把你妹妹带走！”
虽然语气似乎突然变差，但我知道她说这话是为了不让芽依受到伤害，于是我默默点了点头，伸手去接晴子怀里的芽依。晴子也紧紧地伸出手，慢慢地把她送到我的身边。
.....关闭，关闭，再关闭...很好！在空中一阵惊心动魄的摇晃后，我终于抓住了芽衣的身体，立刻把她抱在了怀里。
“哥哥！.....我，我好害怕！.....哇哦！！……"
蓓衣伏在我怀里，大声哭了起来。我紧紧地抱住她，一边抚着莫的头一边说:“别怕，哥哥在这里，没事的……”然后我抬头看了看还挂在那里的晴子。这时，她也看着我们这边，脸上带着微笑。
"...干得好，杨平军。”晴子淡淡地笑着说:“你来坐摩天轮之前，刚才让我失望了。如果你现在只是坐在这里什么也不做，我真的会永远看不起你...还好，至少你没有让我失望到最后。”
“晴子，住手！过来！”什么都没想就想去找晴子，却听一个微弱的声音说:“太晚了...我有...再也没有力气了...真的很失败，我就应该这样丢掉性命...杨平军，明年的今天，你记得来我文山给我烧香……”
“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加油！把手给我！我让你靠边停车！……"
“不，阳平君...你那个地方，再也装不下一个人了...我在这里等了这么久，已经很累了...现在我妹妹没事了，我想我可以松一口气了……”
晴子的身体已经开始颤抖，我当然知道她说的“松一口气”是什么意思！于是他急忙喊道:“晴子！别做傻事！!"
这时，雅仪也叫了一声，“春子阿姨！……"
“朵儿衣姐姐，你真幸运……”晴子依然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仿佛毫不在意。“杨平军，他是个好哥哥...事实上...你要记住这一点，以后不要再和他吵架了...两兄妹之间怎么会有一夜之仇？……"
蓓衣刚哭，我就哭了，“晴子！快过来！!"
"...你这家伙，总是这么细声细气地叫，没大没小的...算了，只要你对思蓓儿姐姐好，其他这些都不重要……”
就在这时，晴子抓住了硬核的手，松开了几根手指。
“晴子！!"我惊呼道。
"...看来我也想找到我可怜的女儿...我不知道，见到她之后，她会不会原谅我...关岭...妈妈，现在，我会来找你的...你再也不会孤独了……”
说完，晴子闭着眼睛，手一松，整个人迅速向下落去——
“晴子！！！……"
我发疯似的大叫，却只能看着晴子一跌一跌...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突然慢了下来，我永远忘不了那个坠落的晴子。那时，那含泪的微笑...然后...我看到了。在一种朦胧的感觉中，我突然看到空气中出现一道光，然后是一只手...是的，一只手，伸出来，慢慢的，慢慢的靠近了晴子，她似乎缓过神来，握住了她的手。
好像…是一双翅膀…一双洁白如鸟羽的翅膀，散发出让人安心的温暖感觉…
一瞬间，我的思绪又回到了现实。我低头一看，只见两辆消防车停在下面的地面上，晴子躺在一张大大的救生垫地板上...
“警察先生！请快点！有人被困在摩天轮上了！……"
随着几声由远及近的警笛声，我到了，仿佛隐约能听到杏儿等人在下面尖叫的声音...后来，随着消防队员和警察救出我、芽衣和其他被困在摩天轮盒子里的乘客，我们一行人终于脱离了危险...
此刻“脚踏实地”的感觉真的太好形容了...
…………
后来在医院里，我看到晴子双手包扎着走出来。
“怎么样...?"我问。
“哦，没什么...只是手的肌肉太紧张，有点扭伤。我一会儿就好了。”晴子仍然满脸笑容。
“那太好了...这次，真的谢谢你，晴子……”
“没事，既然这次大家都没事，大家都开心。”
看着晴子灿烂的笑容，我点点头，回想起刚才在摩天轮上看到的精彩一幕...
那是幻觉吗？……
“不过，幸好他们及时叫来了消防队员，让他们穿上了救生垫，不然……”
“是的……”晴子看着自己的手，好像在思考着什么，然后问道，“杨平军...你在摩天轮的时候抓住我了吗？”
"...没有”我摇头回答。
“是吗？哈哈哈.....真的是那个时候。你看到幻觉了吗？……"
"...幻觉？……"
“没什么，只是一个可笑的幻觉，不要在意……”
晴子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晴子。”我突然叫住了她。
“怎么了？”晴子转过头来看着我。
"...那不是幻觉。”
我只是说了一句那么轻而易举却又很肯定的话，好像只是说了一句很平常的话，但我看到晴子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然后笑着点头说:“是的...也许，这不是幻觉……”
她又转身离开了——我仿佛看到了她转身离开时散落在她周围的点点泪珠...不是悲伤，而是叫做感动和幸福的眼泪...
…………
“所以，说再见吧。”
出院几天后，我们在夕阳下的一条路上为晴子送行。这时，她又穿上了那件帅气的皮衣，骑上了摩托车——就像我第一次见到她时一样，朝气蓬勃。
“真可惜，春子阿姨……”杏儿显得有点抱歉。“如果没有发生那种事，我真希望你能多待些时候……”
“哈哈，跟那个没关系。其实我本来打算这几天就走的。”晴子笑着看着我和芽衣在一边。“两兄妹可以和好，我已经忘了我的愿望了。我现在就走。我怕晚了走不了。”
“还不如留在这里……”
“不行啊，晓星，我家还有事，还有幼儿园的孩子。我好久没回去看他们了，不回去就回不去了。”
“春子阿姨...我们会想念你的……”
“嗯，用你的话来说，我在这里所做的一切都没有白费。”
“晴子阿姨……”
杏走过去抱住了晴子。
"...保重，小星，即使只是暂时分开，我也不会忘记你。”
“我们不会忘记晴子阿姨的……”
晴子点点头，拍拍杏子的背，然后他们分开了。她看着我。
“怎么，你不来吗？”春子微笑着张开双手，压抑已久的芽衣终于哭了，“春子阿姨！”跑到她怀里，我慢慢走过来，看着晴子。
“晴子……”
晴子只是笑笑，伸手搂住我的背，用蓓蕾衣轻轻将我揽入怀中。她轻声对我们说:“记住这一刻的这种感觉，我希望即使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们也能永远记住你们之间的纽带。”
我和芽衣都点了点头，晴子笑着让我们走，说:“好了，我们就到此为止，永别了。虽然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很短，但我也从你身上学到了很多...谢谢你，我会永远记得你。”
之后，晴子戴上头盔，做出潇洒的“保重”手势，遮住了头盔的镜子。我们晴子阿姨见！“保重！”带着告别的声音开车离开。
"...阿姨，她终于忍不住了……”
"...是的……”
我和杏各自说着，看着晴子远去的背影...
在我遮住镜子的那一瞬间，我清楚地看到，她的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
晴子，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就像藤森姐妹一样，就像我和雅仪一样，就像你和你的女儿一样；这不仅仅是一种血缘纽带，这是一种连接我们所有人的纽带，它永远不会结束——我相信这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