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迪亚传说》第六章 旅行商人 免费试读
踏上斯德哥尔摩的土地后，约翰立刻见到了前来洽谈业务的交易所工作人员。对方询问了他船上装载的货物后，问他愿意以什么价格成交。看到斯德哥尔摩的商业人员如此专业，约翰不禁想到瑞典王国一定是一个商业极其发达的国家，然后把手中的皮革、蜂蜜、布料全部卖给了斯德哥尔摩交易所。
“你认为一箱皮革、一桶蜂蜜和一箱布的价格怎么样？”
“没问题。同时，我还想向贵行购买1000箱铁制品和500箱木材。”
斯德哥尔摩交易所给了约翰很高的价格来购买约翰的货物。布料和皮革是最畅销的。蜂蜜是富裕市民享受的奢侈品可以理解，但很难想象它能卖出150路德银币的高价。然而，约翰自然会毫无问题地赚取非凡的利润。
“对不起，我不能决定卖货的生意。我需要你亲自去交易所和老板谈谈。”在确认了约翰的货物后，兑换人员让他的随行人员拿出价值一百万路德银币的帝国金币付给约翰。帝国金币是神圣帝国流通的货币，其价值与波希米亚金马克一样高。瑞典王国经常与神圣帝国进行贸易，因此神圣帝国金币也在瑞典王国流通。
“三百五十乘一千五百加一百五十乘五百加四百乘一千正好是一百万。”经过计算，约翰深刻理解了这个巧合数字所代表的意义，他能够赚到一百万路德银币。虽然需要排除成本，但他没想到收益会这么高。
“因为布料是斯德哥尔摩经常缺少的商品，所以可以卖高价，又因为斯德哥尔摩是瑞典王国的首都，是沿海的贸易城市，有大量富裕的市民，蜂蜜也是抢手货，皮革也是一样，但你不能指望每次交易都能拿到高价。毕竟商品价格是随着市场波动而变化的。”看穿了约翰心思的兑换员微笑着说服了他。
与此同时，码头的起重机还在卸货。为了不浪费时间，约翰打算亲自去交易所和老板交易，以期在里韦尔和里加卖个好价钱。
“主人，现在你的资本已经达到了价值150.8万路德银币。你之前说打算去马尔默开农场，然后养牛羊获取肉制品、皮革、羊毛，是真的吗？”约翰的随从在和他一起去交易所的路上突然问约翰。
“为什么这么说？”约翰看着这个突然而大胆的跟随者，感到有些困惑。他自己的人什么时候开始多管闲事了？
“因为牛羊肉是只有富人才能享用的食物，数量少导致价格高，而皮革是穷人、普罗大众和富人都喜爱的商品，羊毛是纺织业的必要原料，所以如果主人在马尔默开一家农场，肯定能赚很多钱。到时候，我希望做主人的管家，帮主人打理马尔默的东西。”仆人一脸严肃地回答。这张照片让约翰觉得很可笑。然后约翰想了想，觉得年轻人有必要认识到，抱有幻想是一件可悲的事情。他回答说:“首先，开一个农场需要大量人力，然后需要缴纳房地产税和工人工资。同时，农场经常会因为各种疾病杀死动物，然后会失血。此外，肉类的腌制和保存也是一个问题。皮革的制作也需要专门的师傅来完成。羊毛虽然利润巨大，但产量毕竟有限。要想提高产量，就得扩大羊群，保证它们的生命能持续到被剥皮的那一天。然后我要建一个仓库来储存货物，我需要一个车队来运送货物到其他城市去销售。最重要的是，在这个行业里，我并不孤单。"
“这么说的话，农场的利润会是那样的？”
当约翰看到他的随从失望的表情时，他耸了耸肩。“如果你能保证动物的安全，保证市场不会枯竭，你就会一直赚钱。当然会累。”
“哦哦！那就请你一定要聘我做主人的管家！”看到随从们激动的表情，约翰在心里无奈地想，有这么一个天真的随从是幸运还是不幸。然后我来到交易所。
与斯德哥尔摩熙熙攘攘的街道不同，这里的交易所并不冷清，但也不是一个商会应有的那种繁华。商人们谈好自己的生意后，乘马车离开这里，一切都在高效有序地进行着。
“第一次？”
“嗯？”
看到约翰在交易所门口发呆，一个穿着围裙的中年人走过来问他，然后约翰就被吓到了。
“哦，真的很抱歉。我们国家的交流一直都是这样。有什么事吗？”
"我想在这里购买铁制品和木材."
对方看到约翰受到惊吓后向约翰道歉，然后询问约翰的意图。约翰隐约想到对方可能是交易所的员工，于是告诉了对方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但接下来的事情让他大开眼界。
"你打算去拉威尔卖铁制品，买兽皮吗？"
在做出自己的猜测后，对方看到约翰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开始大笑起来:“狩猎活动中剑和箭的消耗是非常巨大的。铁制品是武器弹药的原料，拉威尔的兽皮在整个联盟的东部非常有名。”
“那么，叔叔，我想你认识这里的老板。。。"
“我是。”
“哎！?"
在得知对方可以知道自己意图的原因后，约翰想快点，然后被对方的身份惊呆了。一个留着不起眼胡子的中年人会成为一家交易所的老板？而且又脏又系着围裙，做铁匠比做商业精英更合适。
“清点货物时，往往要去仓库盘点，而交易所仓库里存放的大多是矿石、铁制品和木材，所以主任看起来会像个穷人。”一个穿着礼服戴着金边眼镜的店员注意到导演在逗约翰，就出来了，然后在这个时候给约翰解释。
"。。我明白了。斯德哥尔摩证券交易所的董事们一向如此。。这么敬业？”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约翰询问了交易所的工作人员，然后得到的答复是:“斯德哥尔摩是工匠之都，兢兢业业才是真性情。”
"。。。。。。"不知道该说精彩还是精益求精忠于职守。约翰一时不知道如何交谈。
“那么铁制品是240银币一箱。你觉得这个价格怎么样？”感觉到约翰无法接受斯德哥尔摩自古流传下来的传统，交易所的主任很快改变了话题。
“木材虽然是必需品，造船、建筑、过冬都需要，但其本身的价值决定了它的波动幅度不会太大，所以木材的利润一般很小。基本上，商人购买它是为了带回自己的国家，卖给造船厂或政府。很难看到有商家专门大量收购木材，作为高价商品出售。我觉得你不应该打破常识。”看到约翰在听到交易所主任的提议后一脸疑惑，交易所的工作人员马上开口解惑。
"我明白了，那么请给我1000箱铁制品的份额."对城交所工作人员能窥探人心毫无感觉的约翰，马上把话题引上正轨，被告知要交10%的关税。
"瑞典王国是重商主义的吗？"汉萨同盟大部分城市免税，奉行自由贸易，极大地促进了整个同盟地区经济的蓬勃发展。第一次遇到关税保护的约翰，现在难免有点惊讶，然后随意开口。
“是的，我国奉行重商主义，所有来自外国、在我国从事商业贸易活动的人都需要缴纳合理的关税。”兑换员似乎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淡然回答了约翰的问题。
然后，在支付了24万路德银币的货款和2.4万路德银币的关税后，约翰拿到了一份贸易合同，合同上写明了交易双方的信息、交易的货物内容和货款金额，最后注明了最迟什么时候移交货物。
“如果你不介意，可以来我们办公室，可以为大客户提供免费餐。”
“那真的太欢迎了。”
约翰本人也想结识交易所的成员，于是接受了邀请，带着随从进入交易所，然后在接待室享用了一种美索不达米亚异教徒的叫咖啡的饮料。
“请坐。这种饮料可以提神。不管怎样，约翰先生，这是你第一次来斯德哥尔摩吗？”
“嗯，你叫古斯塔夫·戈登，对吗？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斯德哥尔摩的大多数交易所一般都在高效率地运作，除了初入交易所的新人会对马上离开的情况感到惊讶之外，没有其他商人会有这种行为。”
"那为什么你们国家奉行贸易保护政策？"
“说来话长。我长话短说。认为自由贸易可以使贸易双方受益的观点在瑞典并不是很流行。主流观点认为，自由贸易只有在处于强势地位时才对自身有利。比如有流动性强的商品可以大规模生产，出口远大于进口，这是可以接受的。同时，很多人认为商品通过交换产生价值只是一个假设。大多数人认为劳动是商品价值的源泉。
“但如果你这样做，需要从外国进口的商品价格高不会引起人们的不满吗？同时也会降低外贸出口的份额。毕竟外商很难在这里卖货，因为价格太高，进口会增加成本。看到贸易保护政策不是很糟糕吗？”
“现实中并非如此。虽然国王在设立关税时考虑到对方也会设立关税，但瑞典拥有高质量的铁矿石和铁制品，以及建造高质量船只所必需的木材。由于其独特和不可替代的必需品，外国商人可以忍受成本增加的因素，来瑞典进行贸易，而像大米，亚麻，啤酒，葡萄酒和肉类等必需品一般可以由瑞典自己供应。所以人们的不满情绪不会很高。顺便提一下汉萨同盟对瑞典的态度，以及在谈到其关税政策时背后的思路。如果汉萨同盟也对瑞典征收关税，那么铁矿石和铁制品的价格就会提高，这对汉萨同盟商人非常不利。同时，与其通过征收关税来实现对瑞典王国的经济封锁，然后让双方都无法受益，不如采取自由贸易政策来分化瑞典的贵族，迫使他们放弃。所以汉萨同盟短时间内不会对瑞典王国有利。
“也就是说，为了在道德上占据有利地位，联盟短期内不会突然惩罚瑞典王国的做法，但长期来看，它肯定无法容忍瑞典王国的做法，会采取各种手段迫使瑞典国王向汉萨同盟妥协。我可以这样理解吗？”
“差不多就是这样，但你也可以看到，因为关税政策，中国的商品价格居高不下。布料、皮革、蜂蜜都能卖出高价，导致贵族和富人阶层的不满情绪日益高涨。想必关税政策不能持久。”
“所以我的价格比卖这种商品的其他商家都低？”
“请理解背景，我们也是商人。”
“不会，尽快出货也是个不错的选择，那么陛下凭什么采取关税政策？”
“虽然官方的说法是保证国内商人的利益，但我个人的猜测是国王想摆脱汉萨同盟的影响。至于他为什么这样认为，原因是因为古斯塔夫二世国王是一个创新的人物。他即位以来，除了加强中央集权，还建立文官制度，改革军队的战术和编制以及后勤观念，大胆引用新式武器。这样的人不会让汉萨同盟操纵瑞典王国。毕竟过去王国大部分商品的贸易都是汉萨同盟控制的，控制了经济命脉和做傀儡没什么区别。所以，要想摆脱联盟的影响，就得把自己的经济回归到自己政府的掌控之中，而关税政策只是一个测试。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就要看瑞典各个阶层对国王的支持程度，国王能控制的力量和汉萨同盟的实力，以及双方会采取什么样的对策。”
“是国王和联盟之间的实力？”
“一点不错，但我们是商人。我们在成为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或者一个地区的成员之前就是商人，所以我们会站在哪一边能给我们带来更多的利益，所以我们希望瑞典国王和汉萨同盟能给出一个让双方都满意的答案。”
“那我希望贵国能回到自由贸易的道路上来。毕竟自由贸易能让大多数人受益。”
“我希望如此。你的货已经装了，你又有事做了。”
“谢谢你的款待。我希望我们能偶然再次见面。所以再见，古斯塔夫先生。”
在受到款待后，约翰和他的随行人员走出交易所，乘马车到码头启航前往里维尔。途中，随行人员忍不住问约翰:“你为什么这么排斥重商主义？”
“重商主义的核心是保护本国商人的利益能给国家带来好处。政策一般倾向于国内商人，但类似于设置关税，高价卖给外国人的商品，最终会导致国内商业的不景气。因为对方也会设置关税，然后商品流通和经济交流就会被延迟甚至切断，人们就会面临高价商品的窘境，然后不满情绪就会不断积累，直到火山爆发。与此同时，国内工业会因为缺乏足够的原材料而萎缩甚至停产，工厂主也会因为价格高而无法销售商品和支付工人工资，进而引发一系列社会动荡。当然，上述情况最为严重，一般重商主义伙伴带来的贸易保护政策只会延缓本国经济的发展。”
“但瑞典王国在这样做时有自己的困难。为了自身的发展，必须避免被外国势力以自由贸易的名义掠夺大量财富。它需要付出的代价，只是忍受分娩般的痛苦。等国内商业发展起来再实施自由贸易，也能让国家收获不少好处。”
“很遗憾，瑞典没有机会发展自己。联盟不会坐视不管。可能出现军事干预、经济封锁或其他低劣手段。你说的这种情况需要等很久，差不多一代人。我不认为联盟会像死人一样这么长时间置之不理。”
“那么汉萨同盟难道不是毒瘤吗？”
“这要看你从哪里考虑这个问题。如果你是一个国家的统治阶级，你自然会讨厌同盟这种跨国商业组织，但显然你不是。”
“师傅真是博学多闻。”
“如果你真的想做我的管家，我可以教你业务知识，但你要努力学习才能胜任。”
“那真的是我的荣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