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灵村》第一章 无人村故事 免费试读
“开平，一个在广东俗称“鬼村”的无人村，离市区只有四公里。1949年，村里只剩下十几户人家。最后三个村民在1997年搬走了。以前会有人回村打扫祖屋，烧香祭祖，但这几年，再也没有人回来了...回来……”
我忍不住打呵欠。当我读到这里时，我累得再也看不下去了。我以为大声朗读可以赶走附着在我身上的疲劳，但是读了一小会儿，最后发现没用。
我合上这本名为《武夷华侨的故乡与村落》的书，伸了个懒腰，缓解久坐带来的疲劳和困倦。
吃完晚饭后，我一直坐在床上看这本书。眼看快十点了，我已经看了三个小时了。要不是春节临近，人又闲，我很少会这么认真的看书。只是有时候我不知道我的努力能得到什么。
我拿起床头柜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温水，然后准备从床上躺下，好好休息。这时，我床头的手机突然响了。我拿起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这么晚了，谁会打电话给我？我按键回答:
“你好，你好！”
“你好！这是陈吗？”这是一个清晰的男声，听起来很耳熟。
“我是！你是？”我试图回应记忆中那些熟人的声音。
“向白，我是司徒！我回来了！”
我瞬间惊呆了:“什么...什么？是斯图尔特。你呢。你回来了？”就像我睡着的时候被闪电惊醒一样，刚才的睡意一下子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法抑制的兴奋和雀跃。“我没听错！”你从香港回来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前一天晚上坐夜班车从香港回来，刚回到开平的家。我猜你还没这么早睡觉，所以我打电话给你。你最近怎么样？”
“我当然没事！我最好的朋友居然给我打电话了，我也不知道我们多久没联系了！”我不需要照镜子。我现在的激动绝对无法用语言表达。真的没想到，打来电话的是我的好朋友，哥哥司徒岳明。
斯图尔特是我在香港学习时的一个密友。因为父亲在香港做生意，所以我得以在香港读书。我在内地读完初中后，去了香港读高中，司徒是我当时的同学和同桌。司徒是香港新移民，即从内地移民到香港的新居民。他和我一样是广东珠三角五邑侨乡，只不过我是江门人，司徒是开平人。所以我们彼此有很多共同点，经常在一起说话聊天；大家凡事都会互相帮助，为对方分担烦恼。因此，我们的友谊逐渐建立起来。但我在香港读完高中后，因为不适应香港的生活环境，没有留在香港继续深造。而是选择回内地读大学。从那以后，我和斯图尔特就分开了。偶尔会去香港看他，司徒每次回家过年都会给我打电话叙旧。但说到我们上次的谈话或会面，那已经是将近一年前的事了。
“的确！现在大家都很忙，很难每隔一段时间联系一次。”司徒也对这种情况深有感触。
“我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人长大了就是这样！”说完，我叹了口气，“没错！司徒，你这次回大陆毕业了吗？”
“还没有！因为过几天就是农历新年了，放假就回来。你也知道我的专业有多讨厌。”我差点忘了斯图尔特学的是土木工程。大学毕业半年了，司徒还没看完。
“那你呢？你现在在做什么？”斯图亚特问。
“你做什么！如果不是学校在我毕业的时候强迫我找一个不存在的公司，让我平白无故找工作，可以说我毕业后就一直失业！这半年来，我到处找这个所谓的语言传播专业的工作，结果不是不被录取，就是杳无音信。我想知道我的运气是不是上辈子被自己花掉了。”一想到找不到工作的事实，压抑的情绪立刻充斥心头。
“是吗？慢慢来！我绝对相信你的能力。就像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有时候人家不要你，不是因为你不够好，而是对方不懂得欣赏。”斯图尔特对我的鼓励总是那么温暖。
“你这句话很假，但我喜欢。谢谢大家！”我笑着真诚地说:“所以我现在大部分时间都在家照看奶奶，没事就买书。”你打电话给我之前，我正在看书。"
“看书？你在全神贯注于什么书？”斯图亚特问。
《五邑侨乡》是一本关于我们五邑侨乡风貌的书，主要介绍了五邑各地区的历史和人文，以及所辖村落的不同风俗和风貌。几天前我从书店买的。”我解释道，“整本书我差不多读了三分之二。刚刚看了介绍你们开平的部分，最让我感兴趣的是开平的一个村庄。"
“什么村？”
“开平无人村！”
“无人村？”
“是的！斯图，你去过那里吗？书上说这个村子已经荒废多年了。”
“我没去过那里。我一直想去，但一直没有机会去。我一个人去不了。”斯图亚特说。
“本来以为你可以告诉我一些那里的情况，毕竟这本书不是很详细。只不过现在长满了植被，整个村子都被一些荆棘和杂草包围着，非常阴森隐蔽。”
“确实如此。我一个开平的朋友去过，对那里的东西挺熟悉的。他曾经给我讲过很多无人村的事，包括村里的鬼故事。”
“村里的鬼故事？”听到司徒这样说，我一下子就精神了。
“是的。如果你现在处境好，我可以告诉你这些事情。”
“我没问题！你说，怎么会有凶鬼法？”
司徒迟疑片刻，说道:“这个无人居住的村庄，原来的名字其实叫邓边村，曾经住着50多户人家。之所以称之为‘无人村’，是因为早在十年前，只有几个住在这个村子里的村民搬离了这里，此后就再也没有人住在这里了。听说这些村民搬离这个村子的主要原因是，从午夜到午夜，村子里会有一些奇怪的声音，比如哭声、哀嚎声、呻吟声等等，让住在这里的村民每天晚上都紧张得难以忍受，最后不得不陆续搬离。但要说这个村子为什么会出现这些现象，还得从头说起。”
“好！”我准备好听了。
“大约一百年前，邓边村住着一户有钱人家，主人叫吴富清。吴富清年轻时跟随父母来到美国金山赚钱。直到五十岁，他带着几十年的积蓄回到家乡，盖了一栋瞭望塔风格的四层小楼，是村里最大的房子。你也知道我们很多五邑侨民出去谋生，赚了钱就会回来老家造塔或者洋楼。中华人民共和国时期，开平涌现出3000多座碉楼。当时电影《让子弹飞》的剧组就是看中了开平和泰山的这种建筑特色，才来这里拍摄的。”
“我也注意到了这个信息。经过多年的洗礼，开平现存的碉楼好像只有1800多座，2007年还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世界文化遗产。”
“这就对了！在这些现存的塔楼中，包括了吴富清的房子。”斯图亚特继续说，“房子竣工的那天，吴富清举行了盛大的宴会来庆祝，招待了村里的所有人，并在那一年娶了一位妻子。但是仅仅一年后，这个吴富清竟然又娶了一个小老婆。这个小老婆二十出头，比那个总工小十岁左右。据说她娇小美丽。刚开始的时候，大老婆和小老婆相处的很好，相亲相爱。然而，随着年轻的妻子越来越受到吴富清的青睐，而年长的妻子越来越不受重视，他们的关系发生了变化。大老婆依仗大老婆的地位，处处刁难二老婆，处处露脸，待她很不好。小老婆可能因为性格受了各种委屈，但她一句话也没说，也没告诉吴富清自己默默承受。起初这没什么。毕竟，有吴富清在身边，第一任妻子不敢走得太远。直到吴富清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回到美国，第一任妻子才变得越来越严重，经常虐待和踢打第二任妻子。更不能理解的是，第一任妻子居然让年轻的妻子上吊。”
“有这么夸张吗？大老婆就这么恶毒？”我毫不掩饰我的惊讶。
“是的。据说大老婆来到小老婆房间，就推着小老婆上吊，用粗麻绳抽打。小老婆终于忍受不了这样痛苦的折磨，含泪自缢。小老婆死后，大老婆让人把小老婆的尸体运到离村子三公里外的山坡上安葬，安葬后目送她离开。第一任妻子认为，她可以愉快地做她的第一任妻子，从现在开始掌管一切。但是，直到有一年，因为当时开平的土匪，小偷猖獗，有钱人家经常成为抢劫的目标。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第一任妻子在她的房子周围建了一堵墙。就在工程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工人们在房子旁边挖出了这个小老婆的尸体。”
听到这里，我不禁起了鸡皮疙瘩。
我赶紧问:“怎么会这样？尸体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房子旁边？”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当时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大老婆吓得差点晕倒。为了防止此事扩散，第一任妻子不得不用钱在该地制止某人，同时又请了一个法师将第二任妻子再次安葬。但从那以后，怪事接连发生。每天晚上，小老婆的房间都会听到走路的嘀嗒声，有时还会听到伤心的抽泣声或者伤心的呼救声。刚开始第一任妻子也没在意，以为只是自己的幻觉，也没太当回事。直到有一天晚上，大老婆经过小老婆的房间时，不小心把缝衣服的线团弄丢了。球滚进了小妻子黑暗的房间。为了捡球，大老婆找来一盏油灯，强行鼓起勇气进入小老婆的房间搜查。找了一会儿，大老婆发现球滚到厕所镜子边上了，就上前慢慢捡起来。但这一次，从房间的某个地方，传来了微弱的叫声。大老婆环顾四周，什么也没发现，但在转身离开房间的那一刻，她竟然在梳妆台的镜子里看到了那个穿着旗袍悬在空中的小老婆，头发蓬乱，抽泣着，慢慢抬起头露出苍白的脸，然后盯着大老婆说‘把命还给我’。第一个妻子被吓得魂不附体。她立刻冲出屋子，大喊‘救命’，引来了很多村民。也是因为这个，第一任妻子杀了第二任妻子才公之于众。不久之后，第一个妻子发疯了，但是没有来自那个吴富清的消息。我听说他在美国去世了。由于他们没有后代，他们的房子属于村子。”
“不！这件事挺让人震惊的！”我摇头叹了口气。“那栋房子之后有人住过吗？”
“好像没有，一直空置着，这件事也间接导致邓边村的村民开始搬迁离开，人口越来越稀少。”
“也就是说，那些从无人居住的村子里传来的奇怪声音，是死去的小妻子灵魂萦绕的一种现象？”我想是的。
“谣言是我多次相信的。至于事实与否，我自己也没研究过，也不知道怎么研究。”斯图亚特停下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说，“故事应该结束了。但就在三年前，无人村发生了一起震惊开平的命案。当时，三个年轻人来到这个无人居住的村庄探险。他们还带着相机，半夜去吴富清的碉楼拍摄，希望捕捉到传言中的闹鬼现象。他们找到了小妻子的房间，在房间的一个遥远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完全被白布覆盖的物体悬在空中。就在他们准备掀开白布看看盖的是什么的时候，悬挂的物体自动掉了下来。更想不到的是，从白布里，竟然爬出了一个穿着旗袍，长发飘飘，眼睛和嘴巴里都是血的中年妇女！”
“这是人还是鬼？”
“是一个人，但我听说她好像被小妻子的鬼魂附身了。那个女人把三个小男孩都困在房间里，然后一个个杀了他们，其中两个就这样死了。另一个虽然逃出了房间，但还是被困在瞭望塔里出不来，最后被杀。他们三人的尸体一周后被发现——不，四具尸体，包括那个女人。而且，这些尸体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所有人的一只眼睛被挖出，舌头被拔掉。没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最后，除了三个年轻人都是被这个女人杀死的以外，警察什么也找不到。这个女人自杀了。”
“不！现在被拍的录像机在哪？”我问。
“我不知道是谁捡的。警方找了很久也没找到，至今下落不明。不过，大家也只是听说了这件事。作为局外人，我们很难了解全貌。反倒是我一个出国的朋友有亲身经历。”
“什么亲身经历？”
“在吴富清家二楼的大厅里，有两张照片:一张是吴富清的肖像，另一张是他妻子的肖像。大约四年前，在我朋友一家移民到美国之前，他曾经参观过这个无人居住的村庄，包括吴富清的房子。当时他只是在浏览，并没有什么值得特别关注的东西。看完就走了。后来在美国的一天，他在网上和我一个开平当地的朋友聊天。不经意间，他们两人聊到了无人居住的村庄里的事情，却发现他们对挂在吴富清家里的肖像照片有着不同的看法。吴富清的照片是吴富清，没人有异议；但对于他妻子的这张照片，我在开平的当地朋友非常肯定地说，他看到的是大太太，微胖的脸，邪恶的眼神。而我那位出国的朋友，一口咬定看到了那个年轻漂亮的小老婆，表情委婉，信誓旦旦地说，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他依然记得清清楚楚。他们为此争论了很长时间。那时候，我在开平的朋友对这个无人居住的村庄不太了解。也正因为如此，他决定收集吴富清的事迹，查找、查询他的信息，终于逐渐了解到了第一任妻子和第二任妻子之间的那些事，包括那些在无人居住的村庄里看似真假的离奇现象。他告诉了我这些事情，所以我现在可以告诉你这些事情。”
“原来如此！”我会意地点点头。“你在开平的当地朋友有没有回吴富清家再次确认这张照片上的人？”
“确认了，还是原配长得邪恶。他还为此拍了照片给在美国的朋友看。只是我的美国朋友的看法还是和以前一样，甚至在看到照片后，态度比以前更坚决了。两个人都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但他们都一致认为这张照片一定被改了。小老婆的照片换成了大老婆的照片。”
“有一点我不明白！”我问:“你怎么知道丑的是大老婆，年轻漂亮的是小老婆？他们长什么样？有什么数据能准确记录他们吗？”
斯图亚特回答，“坦白说，没人知道。只是这么多年大家都是这么想的，久而久之我们每个人都是这么想的。其实他们是不是这样长大的，说真的，没人在乎。”
“原来如此！听你这么一说，我真的很有兴趣去那个无人居住的村庄一探究竟。比读书有趣多了，不如乐一乐。””斯图亚特这一系列离奇但引人入胜的故事，强烈地激起了我探索这个无人居住的村庄的好奇心。
“你对白人感兴趣吗？找个时间一起去那里怎么样？反正这个假期我大概有两周时间回大陆。只要你有空，我随时可以离开。”斯图尔特建议道。
“好！过几天就是农历新年了，急需节目。”我瞥了一眼挂在床边墙上的日历，看到日期是2013年2月7日。突然想起一件事，“等一下！我差点忘了，前几天我好像还答应了台山乡下的表妹侄女，过年回台山看她。我不能违背我的诺言。所以如果你想和你一起去无人居住的村庄，可能有点晚了。”
“你回泰山去看望你表哥？那没问题。这要看你什么时候方便。”
“但是现在我知道你已经回大陆了，而且开平离泰山这么近，我就在想……”我想到了一个主意。“要不我邀请你和我一起回老家玩几天？一方面你可以当作休假，另一方面我可以早点联系你的好朋友，一起叙旧。之后我会和你一起回开平去那个无人居住的村庄。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像这样？”斯图亚特在电话那头陷入了思考的状态，说:“这会困扰你吗？”
“怎么会麻烦我！我担心我正在打扰你。你刚从香港回来，我还没休息够就叫你到处走走。”
“不说这个了，反正在家呆久了会没意思的。既然你给我提供了这么好的机会，我没有理由错过。除了我家过年和大年初一这两天，其他时间我绝对没事。”
“好！那就这么定了。在我离开之前，我会再打电话给你，然后我们会讨论如何和在哪里见面。”
“好的，等着你！你什么时候开始？”斯图亚特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