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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植挑衅地看着江尘说:“请主解惑。”
一群朝圣者也在纠结他们的眉毛。
的确，道教一直有天人合一，顺其自然的说法，但同时，道教的人都一心追求长寿，看得久，以成仙。
长生不老是道士们的最高理想，他们为此付出了一生的努力。然而修行是逆天的行为。怎么能说天人合一，顺其自然呢？
“这个问题够刁钻的！”他们暗暗说道，视线落在了少主身上。
江尘神色很平静，面对孔志，缓缓答道:
“方丈说顺应自然，自然是什么？”
“自然，饿了就填饱肚子，渴了就喝水。自然是花开花落，自然是众生的气质。”
“方丈说我在道教里追求长生，可我也知道道教比长生更重要？”
“什么是不朽而珍贵的？”
“若不离开日常，直到生而不画，此为不朽而珍贵。”
“就是在世间，又在世间之外，升华生命而不离开生命，立足于生命，与生命和谐。”
“道家修行从来没有脱离过生活，生活是人之常情。既然未脱离生活，方丈怎能称我为道学，违拗而顺其自然？”
“这个…”住持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江尘继续道:“修行逆天是真的，但想修行是我道家的天性。我不朽而高贵，所以为了自然本性而逆天。我为什么不随波逐流？”
“既然如此，方丈怎么能说我的道行违背我的宗旨呢？”
一连两个反问，让孔志无言以对，却不知如何回答。
江尘笑了，然后不屑道:“且不说我道家从来没有说过我不能做违背我的目的的事情，或者说我道家没有什么绝对的目的！”
“所谓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道法自然。”
“我说浩瀚无垠，无所不包，怎么能拘泥于三两条规则呢？”
“教起来很贵，还有很多条条框框。你不烦吗？”
此话一出，立刻引起了在场僧人的不快。
孔植冷着脸说:“一个和尚，为了修行，本该守纪律，赤子之心。何必多此一举？”
江尘我一听就笑了，说:“你的佛门修行不是一直都很简单吗？需要什么戒律才能清心？”
大家都愣住了，孔植不解:“看主是什么意思？”
江尘笑道:“你可以多杀些人，多做些恶。完了就放下屠刀，就能成佛了？”
“你这个……”
这话一出，在场的僧人瞬间尴尬。
江尘这是拿佛教徒放下屠刀成佛开玩笑。
还没结束，江尘就转身对佛门香客说:“先生们，要我说，就不要再学慈悲了。没用的。你要知道，这个好人是要经过种种磨难才能成佛的。”
“与其各种困难，不如直接做恶人。如果你想有一天成佛，就放下屠刀。这有多容易？”
朝圣者们听到后，面面相觑。
孔植生气地说:“胡说！所谓放下屠刀，地上成佛，是我佛怜悯众生，想给罪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艰辛无尽，回头是岸。为什么不呢？”
“当然。”江尘大方的点了点头，但随即眼神略显冰冷的说道:“那么，那些被恶人伤害的人呢？他们该死吗？”
孔志沉声道:“这是他们的劫数。什么是应得的？”
“扯淡！”江尘直接吼道:“你要趁早除掉那个恶人。好人会有这种厄运吗？”
“是你的纵容，是你的虚伪，才能让恶人在这个世界上多活一天，多犯一次罪！”
江尘的声音像钟鼓一样，震动着场所有人的心。
让孔植等人脸红，不知如何反驳。
而且还没完！
江尘又说:“还有你们佛家口中天天众生平等也是扯淡！”
“我就不提寺庙从和尚到比丘，到规师，从侍者到长老到第一楼。”
“这么说吧，在你的这座佛寺里，过去、现在、将来，总有三尊佛坐在正殿里，大约有十八罗汉。一个庙里的座位这么明显，你还敢谈平等？”
“敢问，平等在哪里？”
江尘字字珠玑，一群和尚喝着严字直接被叫住。
朝圣者都陷入沉思，在江尘的话语中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驳的东西。
他们突然觉得。
啊...
那说众生平等呢？
孔志的脸涨得通红，他震惊地看着江尘。
这家伙真能言善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