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鹤归》第二章 倾盖原如故 免费试读
崔绿华、沈约、顾少棠、江夏儿,离开岳阳后,一路向北,路上风平浪静。他们只是看到了很多黑白江湖的人或者帮派,好像也是去洛阳给云天凡过生日的。中原五大合资镖局首席镖师真的很有面子。
十月初八,中午。洛阳。
十月初九是云天凡的生日。崔绿华已经计划好行程,提前半天到达洛阳。此时,他们正走在这座古城的街道上。庄严的城楼、店铺、古老的青石路,展现着这座古城的辉煌与沧桑。洛阳,中州,中原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所以这座古城经过了长期的战争洗礼,但是。。。。
崔绿华一行四人,到长安街“福来”客栈住下,明早去拜寿。福来客栈已经坐满了人,百分之八十都是怀着同样目的的江湖人士。峨眉派曾是江湖上有名的门派,而崔绿华在江湖上也已经小有名气,所以崔绿华一进门,就不断有人前来行礼,包括点苍派,江南虎丘长乐山庄等等。但这一年来,这些教派十有八九换了头。除了门派之外,还有潇湘剑客魏等江湖人物。崔绿华代表峨眉派,不能不失风度,难免有些应酬。人散了之后,她看到角落里有一张桌子,旁边坐着一个须发皆白,仙风道骨道士的老人。他是武当掌门的弟弟。他一直是云里游的野鹤。武当是江湖中的泰山北斗,与峨眉派渊源颇深。崔绿华自然不能怠慢。
崔赶至老身前,恭恭敬敬地握拳道:“徒弟,你来见见张大爷。”
老人道士坐在危房里,悲伤地说:“你还看见我了,没把我当死人。”
崔更是恭恭敬敬的低下头来说:“我这时候正忙着应酬,没顾得上石叔叔。希望石叔叔见谅。”
老道士听了坚持说:“不,崔面子大,早就对老道士绝望了。”说完傲慢的转身离去。
崔绿华无奈地摇摇头,只好毕恭毕敬地站着。沈约和江夏儿见大师姐对这个人如此恭敬,自己也不敢怠慢。他们也低着头恭恭敬敬地站着,连大气都不敢出一点声音。三个年轻人道士看到老头道士都生气了,都不敢低下头,更别说替崔绿华等人求情了。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笑出声来。老道士听到有人在笑,突然转头盯着顾少棠生气地说:“臭小子,你笑什么?”然而顾少棠却装作没听见。他前后嗅了嗅,边嗅边向老道士走去,感叹道:“好酒三十年竹叶。”说这话的时候,一把抓住了老道士的腰,然后从老道士手里接过一个酒葫芦。老道士好像反应过来了,离开座位跌跌撞撞的去抢。顾少棠闪到窗边,老道士差点摔倒看到。而那三个年轻人道士突然起身哽咽。他们同时拔出剑来,指着顾少棠生气地说:“不要对师叔无礼。”说着就要动手,崔绿华还是一句话不说,脸上却漏出了一丝笑容。三道士刚迈出第一步,老道士转身对着三人喊道:“退下。”三个人打了个没趣,只好站在原地。
顾少棠在笑声中抬起头,举起酒葫芦。他咽了三口,擦了擦嘴说:“好酒。”
老头道士看着口水流了出来,破口大骂:“狗娘养的,你连老头的酒都抢了。”
顾少棠笑着说:“我甚至还抢了孩子们的糖果。为什么我不能抢老人的酒?”
说着说着,他又想喝。他一提起酒葫芦,就被一只手拉住了。一看就是老道士,就在五步之外。他躲到他面前,看着顾少棠,笑着说:“臭小子,要喝就看你的本事了。”
顾少棠哈哈大笑,右手松开,酒葫芦掉了下来。半空中,顾少棠左手接住,转身一闪,离老道士好远。可就在提起酒葫芦的瞬间,老道士又来到了面前。顾少堂开始跑,老道士在后面追,两个人在客栈里跑。只觉得身边有两股阵风来来去去,衣服和风声不绝于耳。虽然速度很快,但是经过的碗盏无一损坏,这是武功登峰造极的体现,不像一般人打架,杯盘狼藉到处都是。
老人和年轻人忙着跑步,但这里所有的人都坐立不安。只有崔还笑着看了看二人,然后转向和江夏儿说道,“你们觉得三弟的武功怎么样?。"
江夏儿急道:“师姐,你怎么还笑?三哥得罪了张大爷。我们能怎么办?”崔笑道:“没事了,二弟你怎么看?”
沈约叹道:“三弟真是武林奇才,武功恐怕已不在大师姐之下了。”
江夏儿惊呼;“师姐是我们峨眉弟子中的第一高手,江湖中很少有对手。三师兄武功这么高?”
崔微微一笑,道:“就武功而言,确是如此。”崔绿华道:“二师弟眼光不错。”江夏儿听了这话,更加惊愕地看着那两个人。不仅仅是江夏儿,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把目光集中在一个老人和一个年轻人身上。大家都很羡慕,纷纷议论:“这个小伙子真不简单。”
虽然顾绍棠才华横溢,但他付出了哪些努力,只有崔绿华自己知道。顾少堂十岁入峨眉,所有招式和招式都是崔绿华教的。峨眉山后,念慈平在太阳下忽冷忽热,一天也没间歇练过剑。他练剑时满身是伤,手臂经常疲劳。这些只有崔绿华知道,现在他可以看到自己喜欢的三弟了。
顾少棠在那边似乎不知所措。其实客栈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早就注意到一对年轻男女坐在靠窗的桌子旁。男的一身白色帅气,女的一身蓝绿色,圆脸大眼睛。她很迷人,很有魅力。他们也在看顾少堂和老道士。女人也不时对男人说。顾少棠突然跳起来走向那对男女,把酒葫芦放在他们面前的桌子上,然后笑着后退了一步。他以为老道士现在会扑向白衣少年,等着看好戏。结果老头道士不知道是瞎了还是靠了他,还是冲向了顾少堂。顾少棠笑着摇摇头说:“喂,疯老头,你的酒呢!”老道士不顾继续朝他冲过来,顾少堂只好掉头就跑,于是两人又互相追逐起来。
这一次,穿水绿色衣服的女人更是乐得浑身抽搐,笑着说:“这叫偷鸡不成蚀把米。”他从酒葫芦里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白衣人,道:“爽哥,真是三十年竹叶青。那个少侠真有礼貌。我提议敬你一杯。“也不客气。那人拿起酒杯,满脸笑容地一饮而尽,称赞道:“好酒。"
说完,那人伸手去拿酒葫芦,弄得顾少棠鼻子都歪了,他大喊:“别碰我的酒。”他说,他冲向白人。白衣人一看,伸手抓起酒葫芦就开始跑。顾少棠随后追了上去,但老人道士反而停下了脚步,看着顾少棠和白衣男子,大口喘着气,哈哈大笑。
本来跑在前面的顾少棠,换成了跑在前面的顾少棠,但两人始终没有跑出客栈,从头到尾没有摔过一个盘子,但白衣人武功不弱,顾少棠始终没有追上。
老道士大概是累了,就走到白衣人刚刚坐过的位子上,开始吃喝起来。
顾少棠和白衣男子,追着一盏茶,始终保持着出发的距离。白衣男子玩够了,突然一扫,回到自己的办公桌,挨着绿衣女子和老道士坐下。顾少棠跟着他来到那张桌子旁,在另一个座位上坐下。
老头道士往嘴里塞了食物,看他们两个坐下。他头也没抬,含糊地说:“小伙子,你玩够了吗?”顾少棠和白衣男子同时笑了起来。白衣人提起葫芦,倒了四杯酒。他们四个人一饮而尽。白衣人哈哈大笑,道:“快活,快活,可是这葫芦酒怎么够?””赐大喝:“小二,再拿三坛酒来。”然后对老道士和顾少棠说:“今天,我有幸见到了前辈和兄弟们。我们很难在轻功上互相竞争。来杯葡萄酒怎么样?"
顾少棠拍手笑道:“好,开心。”
客栈里所有人的眼睛都随着刚才的打斗转来转去,脑袋都晕了,以为会有更热闹的看。结果他们三个居然像朋友一样喝起酒来,感觉很无聊,就收回目光,各干各的。
酒保又报了三罐酒。顾少棠和白衣男子各拿起一个坛子,大声喝了起来。眨眼间,两坛酒见底了。他们放下罐子,互相嘲笑。老人白了他们一眼,叹道:“年轻人强于轻功,拼死拼活争酒。老人放弃了。”
顾少棠笑着说,“张叔叔是在自嘲。没人知道你老人家的武功。你就让我侄儿陪他玩吧,不然我侄儿出不了你的五指山。”老道士笑着说:“狗娘养的,不用拍老道士的马屁。"
顾少棠笑道:“侄儿虽不知好坏,却不笨拙。他怎么会看不出张大爷有意放他走呢?”
老头道士笑着说:“臭小子还有点良心,可是田璇和绿花这两个正经老头道士怎么会教你这么混小子,哈哈哈。”
说完,他拿起酒葫芦,大步向门口走去。顾少棠站起来问:“师叔要去哪里?”老道士头也不回地摆摆手,道:“别送了,别问了,我们注定还会再见。”另一边的崔绿华和沈约江夏儿依旧送他到门口,三个年轻人道士匆匆跟在他后面。
这边白衣人道:“道长之名,久闻。今天,他真的是一个童话人物。”顾少棠笑了笑,白衣男子接着道:“你是峨眉派三少侠顾少棠吗?”
顾少棠道:“对不起。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白衣男子还没来得及说话,绿衣女子一把抓住焦,笑道:“他叫纪,大话西游的爽。”顾少棠还没来得及回答,姬无双就说:“你不怕笑话。”
顾少棠笑道:“姬大哥的武功气度足以大话西游。”
绿衣女子听了,吐了吐舌头,一脸茫然。“你为什么不问我的名字?”
顾少棠歉意地笑了笑:“我又不认识金玉,敢问姑娘贵姓?”
绿衣女子眉开眼笑地说:“这还差不多。我叫纪吴优。”
顾少棠笑着说,“好名字,小姐。你是谁?”
纪悠然接口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双大哥是我的未婚夫。”然后害羞的低下了头。顾少棠笑着说:“我明白了。”三个人一拍即合,聊得很开心。不知不觉太阳已经落山,深秋的天气有些寒意。其他客人早就散了,三个男人喝过的坛子丢了一地。纪悠悠只喝了几杯。顾绍棠和姬无双分别喝了三四坛酒,给朋友的酒也没几杯。他们喝了五分钟的酒,然后回房间休息。
顾少棠一直睡到半夜,这时他隐约听到了钢琴声。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喝了太多酒后,他的头隐隐作痛。他起身倒了一杯茶。酒保刚刚送来了热气。顾少棠问:“这琴声从何而来?”酒保笑道:“是靠红的绿亭送的。”
“倚红馆?”
“这是一家妓院,洛阳最大的妓院,那里的女孩都很漂亮,”酒保笑着说。
然后催道:“客官要上场吗?”
顾少棠笑了。先下去,扔给酒保一块银子。酒保笑着说:“好了,客官,好好休息吧。”然后退出。
顾少棠觉得琴声是那么的熟悉,苦涩而苍凉,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君山之巅,明月之下,只剩下一个冷冷的女子。他不再困了,走出客栈,朝着钢琴声走去。倚红馆,在长安街东端。远远望去,灯火通明,红烛影,锦缎流苏,好不热闹。他走过去,但没有进去。他看到二楼有一个房间开着窗户,一个女人在摆弄。他展开身体,跳到街对面的屋顶上。透过敞开的窗户,他看到了那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那就是梅洛·斯诺。然后她明天就去云天凡报仇。这无疑是以卵击石。他担心这个女人。他正在考虑是否要进去说服她。转念一想,没用的。我们只见过一次面,怎么能听她的性格呢?他还在思考。
忽然,伴着琴声,传来一首哀怨的歌:“云乱,晚妆不全,怨眉远,香腮嫩。是谁倚着栏杆流着泪?”优美的歌声里充满了一种挥之不去的苦涩。顾少棠听得痴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终于,他不忍再听下去,深深叹了一口气,起身跳下屋顶。
夜浓如墨,无风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