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山启示录》第三章 人心难测 免费试读
不知道为什么过了几年再见到表哥总有说不出的感觉。总觉得胆小温柔的表哥记忆越来越模糊。村里没有娱乐活动和设施。大部分人夏天去南方打工，秋天回来收玉米。一些无所事事的年轻人无聊时就打牌或在城里闲逛。
村子白天很安静，只能听到小溪的潺潺声，偶尔传来母鸡叫小鸡的咕咕声，还有一两声狗叫声。我刚来不久，所以自然不认识任何人。我最多只是在村子里逛逛。
我快步走到村口，突然身后有人拉着我的手。我一下子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放手。我回头一看，是老李太太，这个老李太太和我叔叔也是我的家人。按辈分应该叫老李奶。我连忙叫“老李奶，你在干什么？你吓死了。”
老李然后老婆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好像没在看我。大约两分钟，她一动不动，僵持不下。就在我以为这个老李老婆这几年患上了老年痴呆症的时候。老李老婆张口就说:“真是罪过。你为什么回来？”我心说我怎么回不来了，她的话让我觉得她是老年痴呆症。
我还是说“老李奶，我妈让我住姨妈家。你还记得我吗？我是魏。”
老李妻子听了不高兴。“你把我当成一个老傻瓜。我不知道你是魏。你这孩子快跟我走，以后就没救了。”
我听了更是一头雾水。我发现老太太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力气不小。我本不想跟着她，但她很坚强，那双瘦瘦的手像枯树生根一样硬。可能是我在农村生活了一辈子，干了一辈子农活，体力得到了锻炼。
我跟着她跌跌撞撞地往前走，最后来到一个有两个小房间的小院子。进去后，外屋是做饭的厨房，里屋有炕，对面是神龛。神龛上盖着红布，看不到具体的东西，但也可以猜测一下。大概只有几种情况。一般东北农村满族人祭祖是不能示人的。努尔哈赤被仇人追杀的时候，得到了一个女人，一条狗，一匹马来救他，所以后来满族人会供奉这三样东西，但是外人是看不到的。
还有一种情况是东北有五个骨灰，其中一个是黄鼠狼，也就是常说的黄大仙。这个黄大仙其实是黄皮精，很多人都把它当家仙崇拜。祭祀时，要么盖上红布，要么在后院建一个小谷仓。
老李夫人，我知道她肯定不是满人，大概也能知道应该是保家仙之类的东西。我不能一直盯着人家的神龛看，这样真的不礼貌，所以我扫了一圈。这时老李王太太说:“你这件衣服是你表姐的，多亏了她们的想象力。”我很疑惑的问，“老李你怎么知道牛奶的？有什么不对吗？”
老李老婆放开我的手，然后顺手从炕上拿了一个怀里抱着烟叶的小盒子，盘腿坐下。我开始对着窗明几净的方向抽起烟来，然后喃喃自语道:“你还记得两年前发生在你表哥身上的那件恶事吗？不，我让你叔叔折村口的老槐树的树枝。你叔叔系了，但是他根本没有系红绳。后来老槐树怪罪下来，你表哥就开始胡说八道。他们让我看看。我一看就知道这是老槐树的精华。我说我控制不了，你阿姨求的。我告诉了老槐树，后来你表哥梦见老槐树嫁给了你表哥。”
老李妻子捻着手里卷着的香烟，继续说:“你姑姑说没有，你叔叔半夜拿着斧子去看老槐树，老槐树没砍，你叔叔病重。你表哥从此瘫痪了。”
我听完被嘘了。我从来没有想到这几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觉得这和我的衣服有关系。老太太看出了我的想法，淡淡地说:“这是用你换你表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