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石》第三十一章 发作 免费试读
一个
晚上10点左右，岭南市纪委执法五室主任马绍光亲自带队赶到现场。他带了两名经验丰富的市纪委工作人员。马先生好像中途喝了不少酒，进入张从军所在的侦查室，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他一进来就嚷嚷着让市纪委的办案人员休息一下，说自己上阵了。
“把你参加工作以来的违法违纪情况全部说出来”，马老师瞪大眼睛吼道。
"我六年前才当上乡长。"张从军冷静回答。
“那你把你当乡长以来的违法乱纪交代清楚。”马的眼神依然凶狠。
“我在银山乡当乡长的时候，问题已经被县纪委调查了，我也受到了处分。”张从军依旧以目空一切的态度回答着马的询问。
“那就说说牦牛乡在他当书记期间的违纪问题。”马主任显然事先没有仔细研究张从军的文件。
“什么给县领导送了好多钱？你贪污了多少？要诚实。”马主任在尽力用他的酒精。
“除了叶主任索要的4万元水泥款，没有其他问题。”张从军说实话。
“没问题，哼，没问题就不请你来了。”马主任声嘶力竭地喊道。
“你和叶明凯搞了攻守同盟，通话记录达到六七十次。”马局长愤怒地吼道。
“胡说，叶明凯和我只通过两次电话，一次由他，另一次由我。哪里来的五六十次？”张从军反驳道。
“哼，先别承认，移动公司的通话记录在这里，上面有新鲜的图章，而且是假的？”马局长似乎掌握了确凿的证据。
“那我就不知道了。”张从军依然我行我素。
“我问你，你们乡每个家庭的低保是多少？粮食直补多少钱？”马局长似乎很了解一路乡镇的工作。
“这个我不知道。这些具体数字只有分管领导清楚。我只是一个负责大局的人。”张从军也毫不示弱的回答了。
“那你是怎么当上秘书的？”显然马的酒已经渐渐醒了，话也没有以前那么多了。
"你到达你们乡镇的每家每户了吗？"马继续发问。
“家家户户都去了。它没有发生，但80%的家庭发生了。”张从军估算了一下答案。
“那你是怎么当上秘书的？”马显然没有多余的话。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疲惫的马看了看表说:“我要去休息了，我派两个兄弟陪你去。”然后他急忙示意跟在他后面的两名市纪委工作人员道个晚安后独自打开门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2
张从军我头疼，而且是从来没有过的头疼。两天两夜的反复轰炸已经让他睡不着觉。他不害怕。他很清楚自己的违纪问题，而叶退给的钱充其量也是在乡财政。但是市县两级纪委既然花了那么多人力物力财力，在查出一些问题之前，绝对不会放过他。
马先生前脚刚走，左边两个纪检人员还没说话，就告诉他头疼得厉害。
“真的疼吗？”两位工作人员同时警惕地问道。
“为什么不疼？我有高血压”。其中一个人立刻打开门走了出去。几分钟后，县纪委副书记毛出面了。他告诉张从军他本该带医生上山检查你的身体，但现在医生上来已经太晚了。他们把张从军送到县人民医院检查。
县纪委的现代车开到酒店门口。三个工作人员同时上车，送张从军到县人民医院。县医院的挂钟时间指向凌晨一点。值班医生见没有病人，就在值班室休息。毛副书记派人敲开医生休息室，要求量张从军的血压。
“低压110，高压160，是典型的ⅲ级高血压，必须住院治疗。”量血压的医生睡着了，做了诊断。
“你看怎么办？毛书记，医生说需要住院。”张从军提醒毛副书记。
毛副书记也拿不定主意，他只好打电话向市纪委的领导请示。
“随你的便，可以住院治疗，也可以吃点药休息。”打完电话之后，毛副书记宣布了市纪委各位领导的意见。
张从军犹豫了一会儿，心想，要住院治疗，纪委派两个工作人员在医院里整天照看他不行吗？白天，医院里那么多人，难免会遇到熟人。熟人问他，他该怎么回答？
死是小事，名声是大事。想到自己狠心，他回复毛副书记:“随便拿点药就上去了。死亡和疾病都是致命的。”
医生也没办法。既然病人无视自己的生命，还能说什么呢？听说张从军有降压药，我给他开了一瓶复方丹参片，张从军一分钱都没有。纪委的小王主动提出帮他交五块钱，他就拿着这瓶复方丹参片，跟着毛副书记一行上山了。
三
自从进医院检查后，市县两级纪委领导对他的政策都有所放宽。他可以在酒店房间里自由地睡觉和休息，也没有人像前两天那样质问他，而是像往常一样，派两个人在他身边等着。
他和看守他的纪委工作人员聊了起来。深夜，他和纪委工作人员打招呼，说困了，想睡觉，就睡着了，留下两个纪委工作人员坐在凳子上不断掏出手机，直到天亮。
守夜人的性格也不一样。有些人喜欢聊天，有些人则沉默寡言。每当看到两个人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等他，他就觉得不知所措。他还特意建议他们设一个龙门阵，这样时间可以过得快一些。纪委工作人员回复他说:“男人之间的话真多。”
